此時室內情形,可沒床底那般和諧,熊遊進屋看到被褥淩亂,南香又是衣衫不整,唇角破了皮,臉色驟沉,一步步向她逼近。“房裏隻有你一人?”南香坐在床上,害怕地縮了縮身軀,“你怎麽來了。”“有婚約在身,我來不得嗎?”熊遊俯身盯著她,目若噴火,“我一定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這般欺辱我,今日我不僅來了,還要與你完成夫妻之事。”南香嬌美臉蛋一白,拚命掙紮起來,但哪是他的對手,衣裳瞬間被撕碎大半。“不行……現在不行……救命。”床板傳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音,沈流響擰起眉,瞥向旁側之人,見其臉色漠然,對床上求救聲置若罔聞。不是姘頭麽,竟然忍得住,見死不救。沈流響眉梢輕挑了下,一隻腳悄無聲息朝對方伸去。是個男人,這時候都不能當縮頭烏龜,且把這人踹出去,祝他一臂之力好了。“看來我又拯救了個無知少女。”童溪嘲道。素白澈冷著臉:“我來麒麟城不是玩的,不能提前暴露身份。”童溪:“還以為你有多憐香惜玉呢。”素白澈聽見床上傳來南香哭聲,眉頭皺了皺,思緒轉了一圈,驟然抬手朝旁邊之人伸去。且把這人丟出去,當替死鬼!他伸手拽住沈流響衣襟,正要將其丟出去,屁股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腳,整個人當即從床底飛了出去。素白澈:“?!”這邊沈流響一腳剛落,還沒來得慶賀,就被對方揪住衣襟,帶著他一起滾出了床底。沈流響:“……”砰!室內一聲巨響,素白澈被一腳之力踢地撞上桌角,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後腦勺咚的撞上他胸膛。“操……”他疼得吐血,一掌將腦袋瓜子推開,轉眼就看到帶豬臉麵具的人運出靈劍,朝他揪住衣襟的手砍去。素白澈嚇得趕緊丟了手。相比他的狼狽模樣,沈流響尚好,隻是衣襟扯亂,發緞鬆垮,幾縷青絲散落在肩頭。待稍迴過神,兩人對視了眼,大概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做,都憤怒至極,不約而同開了口。“你好生卑鄙!”“你好生陰險!”話音落下,場麵安靜一瞬。沈流響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這嗓音即使夾著怒氣,也柔弱得惹人憐惜。不是素白澈嗎?!聽見闊別七年的清越嗓音,素白澈臉色一變,露出陰冷笑容。竟然是沈流響。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素白澈向來睚眥必報,當即出手報蓮子羹之仇,不料這時,一股渾厚掌力朝這邊襲來。熊遊站起身,手指用力蜷縮,指節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原來不止一個,你們倒是挺會玩兒。”他掃了眼兩人,視線落在僅穿了件內衫的素白澈身上,臉上露出幾分警惕。“朱厭?來麒麟城作甚。”素白澈臉色微變,覺得今日之事難以善了,試圖化敵為友,“沈流響,你我聯手讓他出不了香坊如何。”“嗯?你是不是搞錯了,”沈流響眨眨眼,從儲物袋掏出一個腰牌,形狀像個兔子,不緊不慢道:“我如今是麒麟城的小妖,幹嘛幫你對付咱們熊大統領。”說罷,他亮出腰牌給熊遊看,告狀道:“統領,我被這大妖抓來的。”熊遊扯過腰牌看了眼:“兔妖。”他身為麒麟城的大統領,對城中小妖一向愛護有加,沒在沈流響身上察覺到威脅感,臉色稍緩,“當真如此?”沈流響使勁點點頭:“我隻是個小兔子,抵抗不了朱厭。”於是熊遊伸手揮開他:“我不會讓旁人傷害咱們麒麟城的人,你且退下,待我將他擒住,交給七王處置。”素白澈看得目瞪口呆,一句“我操”剛冒出個頭,熊遊就攻了過來。沈流響悄無聲息溜到床邊,從儲物袋掏出一件衣服,扔給南香,待其裹上衣服後,問她:“要不要我帶你逃走。”南香抽抽噎噎,看了看他,搖頭道:“不能走,我要是走了,熊遊會傷心。”沈流響愣了下:“你不是喜歡素、車白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