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戀人no.v90 那個讓她毛骨悚然的男人說,我會對你好。


    這一場音樂會,幾乎容納了t市所有的上層名流,全部都到齊了,在廳內的右側下方,是記者的席位,受厲家的邀請而來。


    這場演奏會的時間過去了一半,小女人轉身走到後台去換下一身衣服,在她之後登場的是倫敦的皇家樂團。


    皇家樂團在倫敦,是頂尖的,這次能來給衛蔓之做嘉賓,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行家都懂這個樂團的地位,自然而然的,在他們登場時,台下的人也是議論紛紛的。


    台下的人,有一部分是厲家的合作夥伴,厲家既然這樣興師動眾的來捧這個女人,那麽他們也自然會自掏腰包的到場。


    台上響起的是《卡門》,衛蔓之迴到準備室裏脫下了那一襲紅裙。


    女人明豔的臉印在鏡子上,她伸手摸了摸,旋即又扯了扯嘴角,鏡子裏的人還是她麽?


    準備室的門被一道力量從外部推開,男人身影緩緩的走到她身旁,鏡子裏的男人大手握著她白皙的肩膀,眼含笑意,唇角微微的上揚著問道,“還緊張麽?”


    小女人迴過頭來,一頭紮進了厲翰宗的懷裏,小腦袋在她懷裏搖了搖,輕聲道,“上場之前我緊張的不行,可是上去之後反而沒這種情緒了。”


    她抱著厲翰宗緊實的腰,抱著就不撒手。


    察覺到她的依賴,厲翰宗俯下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旋即開口道,“換下一身衣服吧,外邊人快結束了。”


    她仔細一聽,果然。是要結束了。


    這才忙不迭的鬆開手,自己去找衣服換上。


    這一場音樂會,也像是她的禮服展,每一件禮服都是由厲翰宗親自挑選的,她在他身邊多年,喜歡的款式他都知道,對於她衣服的大小,他也是了然於心的。


    **


    再次登台時,一件露肩的白色長裙,柔柔順順的包裹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脖子裏的那一條祖母綠的項鏈,更讓她吸引著場下的目光,豐景默垂眸望去,嘴角情不自禁的微笑著,那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白天鵝。


    豐景默對站在遠處的黑衣男人招了招手,低聲吩咐道,“花兒準備好了沒?”


    那壯漢輕聲笑了笑,憨厚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早準備好了,999朵藍色妖姬和紅玫瑰,豐少看送哪一種?”


    聞言,男人給他投去了讚許的目光,“一會兒結束了,你就派個人送過去,藍色妖姬吧,紅玫瑰太俗,小蔓蔓不一定會喜歡。”


    豐景默淡淡的說著,她一定不會接受紅玫瑰的。


    當台上的女人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時間已經走到了10點鍾,衛蔓之謝幕後,徑直迴到了準備室裏,走廊外一陣的喧囂過後,也漸漸的安靜下來。


    初次登台過後的喜悅感還沒有完全散去,衛蔓之的一張小臉兒紅撲撲的,她抬手摸了摸,好燙。


    砰砰砰。


    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衛蔓之旋即答到,“進來吧,門沒鎖呢。”


    一個男人頎長的身影走來,步伐緩慢,純黑色西裝在身,很有紳士的味道,小女人迴過頭來看他,卻倏然地僵持在椅子上,臉上地紅潤也慢慢地退散下去。


    “你怎麽會來這?”衛蔓之收迴目光,麵無表情的說道。


    她本以為是厲翰宗,可卻沒想到來的是那個男人。


    他的一雙丹鳳眼直直的望著她,那雙眼睛裏隱藏的情緒讓衛蔓之很不解,甚至很不舒服。


    衛蔓之眸子裏的戒備讓唐馥維的嘴角沉了沉,男人抬手把門鎖鎖好,這才緩步朝她身側走去,溫柔的開口道,“蔓之,我本以為你沒什麽真本事,可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小女人淡淡笑著,隨手扯過張濕巾擦拭著唇上的口紅,開口道,“多謝唐先生誇獎,不過你跟我什麽時候也可以互相喊名字了呢?我覺得還是叫我衛蔓之或者衛小姐比較好,也不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對不對?”


    “是麽?”唐馥維淺笑著,走近了些把手中的花遞給了那個小女人。


    衛蔓之抬起眼皮輕輕瞥了一眼,旋即抬手用手指緩緩推開。


    那男人臉色沉了沉,卻也不惱,隻是把花放在了她麵前的化妝桌上,身子放鬆的靠在桌子邊緣,一臉的雲淡風輕。


    衛蔓之見他不走,也不催,就把他當作空氣一般,直接無視著。


    許久後,那男人才出聲道,“記得不久之前,你還跟淼淼一樣,喊我小白臉舅舅呢,怎麽現在就改口叫唐先生了?蔓之,我可不喜歡這個稱唿。”


    聞言,衛蔓之這才抬了頭,一張精致的小臉兒跳入了唐馥維的眼底裏,女人緩緩開口道,“我不願意那麽叫你了,不行麽?我愛怎麽稱唿你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可管不著吧。”


    唐馥維的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笑容,隻是望著她笑,可眼睛裏卻看不到一點兒善意。


    衛蔓之歎了口氣,繼續道,“你別這麽笑行麽,看著怪滲人的,有話不能好好說?”


    倏地,那男人的麵孔一下子出現在了小女人麵前,慢慢的逼近她,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男人突兀的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衛蔓之驚了,本能的想叫,可嗓子裏卻發出了‘唔唔唔’的聲音,唐馥維的另一隻手掌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男人嗓音優雅,低沉著聲音繼續道,“好好說?你給我好好說的機會了麽?蔓之,我是洪水猛獸還是身上帶刺,你為什麽這麽怕我?我對你示好,對你獻殷勤,你通通都看不到對不對?”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衛蔓之的耳邊說道,小女人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目光也漸漸柔和下來,幾分鍾後他放鬆了些,衛蔓之張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指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唐馥維的手指上被她咬出了血,男人若無其事的看了看,扯過張紙巾蓋在了被咬傷的地方,旋即自言自語道,“你看,蔓之,我對你示好,你就讓我受傷。”


    “我呸!”衛蔓之站在牆角裏怒吼道,“你這叫對我示好?捂著我嘴巴叫對我示好嗎?還是說你勉強我接受你對我的好,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那男人沒有繼續靠近,隻是坐在了她剛才坐著的椅子上,聽著她的話。


    “你今天來到底是要來做什麽?你不會是挑今天來,來綁架我的吧?!”小女人的腦子裏過了許多可怕的案件,她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在今天來找她。


    今天對她而言,多重要啊,他為什麽要偏偏挑今天。


    想到這,衛蔓之都快哭了,漂亮的大眼睛裏蓄著滿滿的亮晶晶的液體,衝著對麵那男人張口就罵,“你是不是因為看到翰宗有錢,所以才來綁架我的?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混蛋,今天這日子對我多重要,你為什麽就不能挑別的時間來辦這事?”


    唐馥維,“…”


    他內心裏被她的思維深深地折服了,誰要是真綁架還挑日子啊?這是什麽邏輯?


    看了看衛蔓之滿臉的絕望,唐馥維鬆了口道,“厲翰宗有錢?老子沒有嗎?還用得著為了錢來綁人?綁架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小女人一聽,怔住了,目瞪口呆的,弱弱的問道,“那你幹嘛捂著我的嘴巴,而且你來找我幹嘛?”


    “幹嗎?”唐馥維深深地歎了口氣,目光看了看桌上擺著的鮮花,出聲道,“我來給你送花啊,還能來幹什麽?也順便來告訴你,你的表演真的很棒,你不是空有其表的,就算沒有厲翰宗捧你,總有一天你也會發光的。”


    衛蔓之疑惑的問道,“送花?”


    男人‘喏’了一聲,順勢手指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束粉色玫瑰,這麽大的一束花,她是真沒看到,還是眼瞎?


    雖然這男人的解釋說的很通,可是她對這個解釋仍然抱有懷疑的態度。


    唐馥維的雙腿優雅的交疊著,一點兒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男人的視線在小女人身上細細的打量著,旋即開口道,“還在怕我?我又不會傷害你,我說了,我會對你好的。”


    “嗬嗬…”小女人的一張小臉兒上笑的尷尬,旋即出聲道,“別,千萬別!你的好我可不敢要,你的花兒已經送到了,那花我收了,既然這樣你也可以走了吧?別在我這耗著了。”


    衛蔓之站在牆腳處,身子順著牆往門口移動著,再移動著...


    唐馥維看了看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心裏不悅了,他真有那麽可怕?讓她想著有多遠,跑多遠麽?


    衛蔓之抓到了扶手,‘吧嗒’一聲,快速的把門鎖打開,開了門就跑。


    人剛剛邁出了一個大步,迎麵就撞在了一個硬邦邦的男性身體上,小女人被彈的倒退了好幾步後,被那男人拉住才穩住了重心。


    被她撞到的人是豐景默,男人身後跟著一個手捧著一大束藍色妖姬的黑衣保鏢,衛蔓之揉了揉肩,垂眸望了過去,認出是豐景默後,整個眼眶都紅了,趕忙繞到了他的身後,手指指了指淡然坐在屋子裏的男人,帶著哭腔道,“豐景默,你怎麽才來啊——”


    **


    “怎麽了?”男人急衝衝的問道,目光順著她手指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裏邊的男人臉生的很,他沒什麽印象,隻是,衛蔓之這一副快哭的樣子,讓豐景默的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


    隨後,豐景默厲聲道,“他欺負你了對不對?靠!他從哪兒來的?”


    小女人急了,要說欺負,唐馥維也沒對她做什麽,按那男人的話來講,他不過是來給自己送花的,總不能’送花’也算一種欺負吧,又不是’采.花’。


    可要說沒欺負,他剛才那一副嚇人的模樣,還捂著她的嘴,這又算什麽?


    憋了半天,小女人這才搖了搖頭,輕聲道,“你別管那麽多了,你快點讓人把他給趕走,我不想看到他。”


    她這麽害怕的可憐模樣,讓豐景默的心裏不好受,旋即冷著嗓音對身後的男人說道,“還不快去?把人拉出來。”


    身後的壯漢剛想動手,那男人就起身緩緩走了過來,那一雙丹鳳眼望了望豐景默,旋即走過了衛蔓之的身旁,在經過那小女人身邊時,那種毛骨悚然的聲音又響起了,像毒蛇一般圍繞著衛蔓之。


    唐馥維停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偏著頭開口道,“蔓之,剩下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說好了,如果我真想害你,那麽保護你的人再多也沒有用,你說對不對?”


    衛蔓之沒有看他,更沒有迴答他,隻是身體往豐景默身後靠了靠,她在害怕。


    “趕緊滾。”豐景默黑著一張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這男人是不是給臉不要臉。


    唐馥維瞟了一眼豐景默,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豐景默才拍了拍衛蔓之的肩膀,語調輕柔的像是要叫醒夢中的人,溫柔低沉的道,“那人已經走了,你沒事吧?”


    聞言,衛蔓之這才看了看周圍,確定他真的已經走了以後,才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


    存在在豐景默腦海中的疑慮更深了,追問道,“小蔓蔓,那個人是誰啊,你幹嘛那麽怕他?”


    小女人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怕他,我是不想招惹他,翰宗曾說那個男人不好惹。”


    “是麽,那…”他還想追問些什麽的時候,卻被衛蔓之的話音打斷了,小女人問道,“你也是來送花的?”


    見她在問,黑衣男保鏢特別有眼力勁的把手裏的大束花遞到了豐景默的手中,男人嗓音朗朗,輕聲道,“是啊,藍色妖姬配你。”


    “謝謝你。”小女人接過那花,臉上帶著微笑,低著頭聞了聞那花後,才開口道,“謝謝你又出錢,又出力的。”


    男人低著頭湊上前,溫柔道,“這是我的榮幸,我的白天鵝女神。”


    小女人抬起眼皮,笑了下,隨後再也不看他了,這男人,一直都是這副樣子,她早已練就了百毒不侵。


    駐足在門外的高大影子往屋內移動,帶著一絲不悅的氣息,冷冷開口,“你的白天鵝女神?她什麽時候變成了你的白天鵝女神?”


    小女人在心裏大喊一聲,壞了,壞了,完蛋了。


    這聲音好熟悉。


    她迴頭時,厲翰宗的身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衛蔓之倏地站了起來,一張小臉兒上帶著甜甜的笑意,輕聲說道,帶著撒嬌的味道,甜膩膩的,“厲翰宗你怎麽才來啊,他說話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別理他。”


    厲翰宗垂眸看了看她白淨的小臉兒上,大手一攬,便握住了她的盈盈細.腰,旋即輕聲開口道,“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我自然不會去管一些不重要的人。”


    豐景默,“…”


    厲翰宗這是在說他不重要?


    要不是他來的及時,還不知道他的小蔓蔓會受多少苦呢!


    豐景默‘哼’了一聲,表示不滿,“我是不重要,你重要,你重要可關鍵時候你不在啊,還不得靠我?”


    “什麽事靠你?”聞言,厲翰宗疑惑的出聲問道,爾後又垂眸望向懷中的女人,仔細看了看她的臉才發現,她眼睛紅紅的,“你哭過了?為什麽?”


    他的目光讓衛蔓之低下了頭,小女人心裏正猶豫著該不該把唐馥維剛才的事情告訴他。


    幾分鍾後才抬頭看著他關切的眼睛說道,“剛才…唐馥維來找過我了。”


    厲翰宗心頭一沉,話音也漸漸的發涼發冷,道,“他來做什麽?他欺負你了?”


    衛蔓之忙擺著手,趕忙解釋道,“沒有沒有,他沒欺負我,我也不知道他來做什麽的,他就說來給我送花。”


    對於剛才的事情,衛蔓之還是保留了一部分。


    衛蔓之握了握厲翰宗的手,又眼神安撫了他半天,這才讓那男人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許久後,才道,“抱歉蔓蔓,是我疏忽了,沒注意到他也會來,真的還好你沒事。”


    聽了他的話,小女人的心頭一熱,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聲道,“還好豐景默那個時候來了,不然我真的很害怕。”


    聞言,厲翰宗的臉色這才慢慢柔和起來,轉頭對著站在一旁的豐景默輕聲道,“謝謝你了,看來你也不是白來的。”


    和唐馥維相比起來,豐景默的危險性則小了許多,至少厲翰宗可以確認,他不會做一些傷害到衛蔓之的事情,而那個男人——


    就不一定了。


    話說完,厲翰宗才開口道,“你去換衣服,我們迴家。”


    剛才他在外邊做善後的事情,又跟記者親自交談了一會兒,這才耽誤了來看她的時間。


    衛蔓之去換衣服,幾位男士自覺的走了出來,站在走廊裏等著她。


    出來後,豐景默才開口問道,“唐馥維跟蔓蔓,是怎麽迴事?”


    他對衛蔓之的事情,知道的很詳細,他可不知道她認識那樣的一個危險人物。


    厲翰宗沉著眸子不說話。


    那男人繼續道,“剛才我跟他打了個照麵,他對蔓蔓好像有說不清的興趣和好奇心,當然,蔓蔓看起來也很怕他。”


    在他來之前,衛蔓之和唐馥維發生了什麽,他就不得而知了。


    對於豐景默的問題,厲翰宗一個字都不想迴答。


    對麵男人急了,出聲追問道,“你說啊,蔓蔓要有個什麽事,又不是光你一個人心疼,我也疼啊。”


    “你說什麽?”聞言,厲翰宗半眯著眸子厲聲問道。


    眸光裏閃動著一絲危險的光芒。


    豐景默,“我…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希望蔓蔓平安沒事,你把事情告訴我,也有個人來幫你啊,你說你一個人,你又不是神,哪兒能時時刻刻的看著她呢,對不對?總有讓人鑽了空子的時候吧。”


    他盡力的解釋著,這才讓厲翰宗稍稍放鬆了些,半晌後,冷冷的聲音傳來,“這事你不用管了,蔓蔓的事情我會上心的。”


    厲翰宗這人,霸道的很,表現在各個方麵。


    豐景默瞥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徑直往走廊盡頭走去。


    有那男人在這,衛蔓之的目光也不會落在他的身上了。


    豐景默邊走邊側著身子吩咐給身後的黑衣壯漢幾句話,兩人這才離開。


    **


    十分鍾左右,衛蔓之換好了衣服從屋內走了出來,走廊裏隻有厲翰宗一個人,女人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豐景默走了?”


    “嗯,走了。”男人望了望她身上的裙子,出聲道,“蔓蔓找他有事麽?”


    她搖了搖頭後,才道,“沒事,隻是想跟他道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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