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陳驍已出現在百丈高的空中,陳賦隨即也飛到了空中。


    兩人一前一後,便朝著金州城的東麵飛去,一直飛到易國大軍的軍營上空。


    一陣強大的威壓在百丈高空中落下,撲向了方圓幾百丈的軍營。


    從軍士到,到戰馬,都被這個威壓逼迫得趴到在地,嘴角滲出了血絲。


    哪怕是築基中後期的頭領,也無法站直身子,隻能跌坐在地上。


    這就是元嬰高手之威壓,一種遠勝於金丹修士,猶如雷霆一般的巨大威力。


    萬疏狂,安遠王,易九霄全都出現了在軍營的空地處,抬頭看著空中的兩位。


    有一位金丹初期正準備升空去攔截,被安遠王喝止,以這人的修為上去就是找死。


    最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易九霄的身上,似乎都在等候易九霄的命令。


    易九霄此時正在感受空中兩位來客的修為,很明顯兩人都是元嬰強者。


    隻是這兩人的氣息雖然強大,威壓雖然強盛,卻也不能對他造成任何束縛。


    跟周國的那位姑祖,也就是釣者相比,這兩人的實力也弱的很是明顯。


    這兩位是易九霄見過的第四位和第五位元嬰了,他暗中將兩人的氣息跟前麵幾人做對比。


    “九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人一位是元嬰初期,一位是元嬰中期。”


    安遠王首先說話,他本身是金丹後期修真者,同時也生在皇家,判斷境界還是很準。


    “我猜也是,看來我們遇到勁敵了。”


    易九霄的話語略有些沉重,不像往日那般雲淡風輕,不甚在意的樣子。


    兩人的一番對話,都被周邊幾人聽在了耳中,有幾人臉上頓時就變得煞白。


    很多修真者,哪怕已經進階到了金丹境界,卻從未見過元嬰強者。


    因為元嬰強者太稀少了,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能見到都是一種機緣。


    所以,有很多修士在心中都渴望見一下元嬰,但都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到了元嬰。


    就在眾人心神不寧之際,易九霄突然仰起頭,對著空中說話了。


    “我乃是易國易九霄,不知兩位前輩來我軍中有何指教?”


    空中兩人一聽易九霄自報家門,便收了威壓,相互看了一眼。


    因為他們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看不清易九霄的修為。


    到了他們二人這樣的境界,放眼整個大陸,幾乎沒有人能讓他們看不清修為。


    除非易九霄身上有頂級的法寶屏蔽修為,也唯有這種可能才解釋得過去。


    兩人神念交流完畢,陳驍開口說話:“你就是易九霄?”


    “正是,不知兩位前輩到我軍中何事,能否下來一敘。”


    “哈哈~”陳驍狂傲地一笑。


    繼而說道:“小輩,我們乃是陳國的太上長老,到你軍中是要你退兵迴易國,不是來跟你談家常的。”


    “哦哈,原來是陳國的元嬰前輩,失敬失敬!”易九霄在地麵對著空中施了一禮。


    然後不等二人迴答,便又說道:“聽聞元嬰長老都不問紅塵俗世,不知兩位前輩怎麽會對行軍打仗有興致,還親自過來指教我等。”


    聽到易九霄的一番話,空中的二人頓時便有些臉紅,元嬰修士不問俗事,隻有在亡國之時才會出頭。


    他們這一露麵,等於變相地告訴世人,陳國快要亡國了!


    元嬰修士是大陸頂級強者不錯,但他們同樣是人,同樣有羞恥之心。


    “大膽小輩,我等行事,豈是你這小輩可以評論的!”陳驍情急之下,便耍起了無賴。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說話了,你隨意便是。”易九霄微微一笑,這一笑帶著嘲諷。


    空中兩位元嬰氣得牙關緊咬,在陳國他們是皇室老祖,幾時有人敢與他們頂嘴。


    “小輩,我沒有時間與你囉嗦,現在開始,我數三聲,如果你不退走,便取你小命。”


    說完之後,陳驍便要開始數數,卻被易九霄喊停了。


    “住口,不用如此麻煩,不就是想打架嗎?我完全可以奉陪,你二人是一起出手與我們全軍打一仗,還是單打獨鬥。”


    此話一出,陳驍的氣焰頓時矮了一截,與陳賦再次神念交流。


    地麵上易國軍隊有二十多萬軍士,再加上一千多名築基及以上修士。他二人即使是元嬰強者,也敵不過如此多人。


    “當然是單打獨鬥了,你們派一人與我對戰,一賭輸贏,輸了你們退走,贏了你們進城。”陳驍再次說話。


    “哦~這個建議我們倒是可以考慮,隻是不知你二人能否做主,又或者事後耍賴怎辦,你們敢對著天道發個誓嗎?”


    敢讓他們對著天道發誓,陳曉和陳賦氣得是七竅生煙,但又無可奈何。


    看易九霄這個架勢,如果不發誓他定然不會同意,為了讓他同意,也隻能發誓了。


    “好,我陳驍對天道發誓,今日如果我在單打獨鬥中輸與易國之人,願意打開城門,讓陳國歸降,如不受諾言,願意接受天道懲罰。”


    陳驍話音剛落,晴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色閃電,那閃電足有幾十裏長短。


    站在空中的二人雖是元嬰修士,卻也嚇得一個哆嗦,這天道的威力真是太恐怖了。


    “我已發過了誓言,小輩你也要對著天道發誓!”陳驍冷靜了半晌才敢出聲。


    “急什麽?我們還沒有談妥啊,你二人都是元嬰修士,我軍中暫時沒有元嬰,你不會是想跟我這個凡人打吧。”


    “小輩,你敢說自己是凡人,真是信口雌黃!陳流海是不是你殺的?”


    陳驍根本就不信易九霄是凡人,雖然感受不到他的法力波動,但卻知道陳流海是怎麽死的。


    “陳流海是我殺的不錯,是我一不小心給殺死的。好吧,你要跟我打也行,我這人不喜歡在天上打架,想打你就下來。”


    陳驍冷笑一聲:“小輩,又在耍什麽詭計,是不是讓讓眾軍士圍攻我等?”


    “我可以對著天道發一百個誓言,不會采用你這個下策。”


    陳驍說又說不過易九霄,在空中氣得渾身發抖,無奈之下便說道:“既然這樣,在地麵也行。”


    “既然前輩同意了便要遵守,打鬥之中,隻要誰雙足離地,就算輸了,如何?”


    “你的規矩怎麽就那麽多啊,好吧,我同意了。”


    “還有,既然為的隻是分出輸贏,我建議打鬥時雙方不許用法寶,用法寶之後我二人之間可能會死一個。”


    “無恥小輩,不用法寶還怎麽打?這個條件我根本不會接受。”


    易九霄雙手一攤,裝著很無奈的樣子,說道:“前輩,你真是太依賴法寶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和你打了,你隨意吧。”


    陳驍差點就快被氣死,今天他生的氣比之前一百年的總和還要多。


    在他看來,易九霄反複推脫,原因還是出自實力不足,不敢出手對戰。


    既然這樣,那就成全他,既然都不用法寶也公平,沒有法寶一樣可以弄死他。


    想到這兒,陳驍大叫了一聲:“小輩,我答應你,開始吧。”


    “開始就開始,你下來吧。”


    說完之後,易九霄便讓萬疏狂傳令,讓軍士後撤,騰出來一個方圓百多丈的空地。


    最終,也隻是陳驍一人下來了,陳賦依然站在空中,為其觀敵掠陣。


    平生第一次跟元嬰修士動手,而且還是元嬰中期修士,易九霄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


    雖然說規定了不用法寶,這元嬰修士的手段肯定也不會少的,自己要小心。


    其實易九霄猜對了,元嬰修士的法術很多,五行法術幾乎全會。


    兩人上場之後,便不再廢話,相距五十丈開外時就動起了手,而且是陳驍率先動手的。


    陳驍既然能修行到元嬰修為,活了幾百年,自然不是那種托大之人。


    隻見他一抬手就是一個火蛇術,一條純粹由法力凝聚的火蟒朝著易九霄飛了過去。


    火蟒長有兩丈,周身烈焰滔滔,這並非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修真者煉丹煉器所用的三昧真火。


    就在剛才易九霄提出不用法寶的時候,場中眾人除了萬疏狂之外,都很疑惑不解。


    本來境界就敵不過元嬰,如果不用法寶肯定更是無力抵擋和還擊了。


    就像現在,陳驍凝聚的火蛇就不是普通金丹可以施展的,必須要有雄厚法力才行。


    易九霄該怎麽抵擋這火蛇,所有人都在思考,想的都是用水係法術來克製。


    隻有萬疏狂想不出易九霄如何去破解,因為他知道易九霄不會法術,所以很擔心。


    出乎意料的是,易九霄竟然沒有施展水係法術,也沒有躲開,而是任由火蟒將自己纏住。


    人群中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很多人都不忍直視,他們的不想看見易九霄化為飛灰。


    被烈火包圍的易九霄還在奔跑,而是朝著陳驍跑去,逐漸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身為元嬰修士,陳驍的神念何等厲害,頓時便感覺到易九霄對真火免疫。


    他心中暗想:這廝定是穿了防火服,所以才無事。


    陳驍猜到了一半,隻是易九霄穿的不是普通防火服,而是遮天甲,連齊清茹的龍息之火都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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