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隻碗多少錢，我賠給你。”
孟曉薇還真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打破了那隻青花大碗，滿臉歉意的跟人道歉，甚至主動提出要賠償。
這個碰瓷的混混看孟曉薇是個女孩子，打扮的又很時尚，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想要從她身上訛點錢過來。見孟曉薇竟然主動提出賠償，心中更是得意，想著好好宰她一刀。
“哼，這隻青花大碗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明代宣德時期的老東西，放到現在就是國寶，你賠的起嗎？”
被碰瓷的混混這麽一嚇唬，孟曉薇頓時呆住了，看她的樣子還真信了這騙子的鬼話。
“那怎麽辦，我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出來。”孟曉薇不知該如何是好，弱弱的說道。
秦凡忍不住扶額，這姑娘人倒是聰明一點就透，但社會閱曆太淺，一遇到麻煩就慌了手腳，反而被騙子有機可乘。
“你要賠？那好，先拿十萬塊錢出來。”
這個混混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開口就是十萬塊錢。
“十萬！”孟曉薇頓時傻了眼，結結巴巴的說道，“可我身上沒那麽多錢啊。”
“沒錢？”
殺馬特造型的混混賊兮兮的眼珠子放肆的在孟曉薇身上掃了一圈，“那你就先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押在這，去湊錢迴來贖。”
這時，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孟曉薇急的臉都紅了。
“咦，這不是癩老三嗎，他又在騙小姑娘了。”經常在古玩市場做生意的幾個小販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叫癩老三的混混。
這小子本來是這附近的居民，初中都沒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輟學之後天天遊手好閑在古玩市場搞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最近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學了碰瓷這個損招，整天捧著個碗在古玩市場裏到處轉悠，一碰到人就故意把碗摔了，趁機訛錢。
這個損招一開始還挺湊效的，這幾天癩三靠碰瓷很是賺了點小錢。不過他也沒膽子訛太多錢，否則被人報警抓進監獄唱鐵窗淚就不好玩了。
至於他喊出十萬的價格純屬坐地起價，沒想到孟曉薇還當真了。
這時候，秦凡看到孟曉薇在包包裏掏錢，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拽了她一下，“你還真拿錢啊，沒看出來這人是碰瓷的嗎？”
“碰瓷？什麽是碰瓷啊？”孟曉薇一臉好奇的問道。
秦凡嘴角一抽，後世大家在電視和報紙新聞上經常聽到的碰瓷事件，在這個年代還不是很常見。秦凡在重生之前甚至看到過一個新聞，一個老人竟然當眾碰瓷警車索要兩萬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碰瓷原是燕京方言，是清朝末代的時候一些沒落的八旗子弟發明的。那些八旗子弟沒事就提著一件“名貴”的瓷器在鬧市街巷中亂晃，然後瞅準機會，故意碰在馬車上把瓷器摔碎，他們就可以義正詞嚴的纏住車主讓其賠償。
古玩行當裏也有一句行話“碰瓷”，說的是某些商販在攤位上擺放古玩的時候，故意把易碎的瓷器擺在路中間，專門等路人不小心碰碎，他們就可以趁機訛詐。
於是，秦凡簡單的給孟曉薇解釋了一下。
“好啊，原來是詐騙！我們報警。”孟曉薇終於明白過來，憤怒的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臭丫頭，你摔壞了我的傳家寶還誣陷我詐騙。”
看到孟曉薇準備報警，癩三也是有些慌了，兇神惡煞的瞪著孟曉薇，撲上去想要去搶她的手機。
之前被他碰瓷的人基本上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給他點錢就打發了。他本以為孟曉薇也會給錢了事，沒想到她一言不合居然直接報警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癩三眼前一花，還沒碰到孟曉薇的衣角就被秦凡毫不客氣的一巴掌重重的抽在臉上，半張臉都腫成了豬頭。
撲通！
癩三被一巴掌抽翻，不小心摔在了剛才那個賣木雕的攤子上，頓時砸翻了不少木雕。
“我的貨！你賠我的貨，你賠我的貨。”
那個小販不幹了，纏著臉被抽腫的癩三，要他賠償木雕的損失。
“賠你麻痹！”
癩三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小販，眼神狠厲的盯著秦凡，“小兔崽子你敢動手，老子跟你拚了！”
被怒火衝昏了頭的癩三“嗷”的一聲撲了上來，結果被秦凡一腳踹在肚子上，直接被踹趴下了，痛的滿地打滾。
“小王八蛋……”
啪！
“你爺爺的……”
啪！啪！啪！
秦凡照著癩三的臉左右開弓，隻要他罵一句就甩他一巴掌，揍的癩三哭爹喊娘的。
“大哥，咱們有話好說。”被秦凡教訓了一頓，癩三總算是知道怕了。往常都是隻有他威脅別人的份，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遇到了秦凡這個狠角色，一言不合就動手，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癩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剛才說那隻碗值多少錢來著？”
“十、十塊，就一破碗不值什麽錢。”癩三抬眼看見秦凡冰冷的眼神，連忙說道。
“哼，你之前還說十萬來著，擺明了就是訛人嘛！”孟曉薇怒氣衝衝的踢了癩三兩腳，要不是秦凡出手恐怕她還真要賠給這個騙子一大筆錢。
“都住手，發生什麽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穿著工作製服，手上拿著橡膠棍的古玩市場管理人員走了過來。
“你們為什麽打架？”
那幾個管理人員看了一眼被揍成豬頭的癩三，都是吃了一驚。在古玩市場裏時常會發生不懂古玩行當規矩的客人買了東西迴去之後發現是贗品迴來退貨，或者價格談不攏發生爭執的事情。但真正動手的卻是很少，更別說把人打成這熊樣了。
“他們兩個摔壞了我的青花大碗，還把我給揍了一頓，快把他們抓起來。”
癩三惡人先告狀，咬牙切齒的瞪著秦凡，大聲嚷嚷了起來。
“他說的是真的？”那幾個管理人員的目光落在秦凡和孟曉薇身上，語氣不善的說道。
“胡說，明明是他想碰瓷訛錢，這碗也是他自己故意摔的。”孟曉薇不服氣的喊道。
“你們說那碗是他自己摔的，有什麽證據？”
孟曉薇愣了一下，剛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沒有幾個人看到是癩三自己故意把那隻青花碗給摔了。
這時，秦凡忽然蹲了下來，撿起一塊青花大碗的碎片說道，“這些碎片碎裂的地方有被502膠水粘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這隻碗之前本來就已經碎過了，被人用膠水粘起來的。”
聽到秦凡的話，癩三登時慌了，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
“那也不能證明這隻碗就是他自己摔的。”
那個年長的管理人員摸了摸下巴，說道，“我看這樣吧，你們就把這隻碗的錢給賠了，再補償點醫藥費，這事就這麽算了。”
“什麽！我們憑什麽要賠他。”
看到這幾個管理人員和稀泥的態度，孟曉薇立刻怒了，明豔的俏臉上布滿寒霜。
“你們又沒證據證明這碗是他自己摔的，當然要賠了。還有人都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了，要是人家報警，你們可要吃官司的。”
那個管理人員也住在附近，跟癩三是鄰居，平時沒少抽這小子遞來的煙，所以他明知道癩三的德行還是偏袒向他這邊。
“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好了。”
此時，秦凡的臉色也是冷了下來，若不是這些管理人員的縱然，像癩三這樣的混混也不敢大搖大擺的在古玩市場裏碰瓷，說起來他們的責任也不小。
“小夥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吃了官司，可是要在檔案裏留下汙點的。”那人看出秦凡和孟曉薇還是學生，最怕檔案裏有汙點拿不到畢業證。
隻是那個管理人員沒有想到，不管是孟曉薇還是秦凡都不吃他這一套。
“這是我的學生證，你們盡管報警，我倒要看看這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說著，孟曉薇一臉憤怒的掏出學生證甩在了他們麵前。
那管理人員看了一眼學生證上寫著的【燕京大學】四個字，心中頓時一震。他也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是燕京大學的學生，這事要是真鬧大了他們也要跟著倒黴。
一時間，那個管理人員隻覺得頭大無比，恨不得一腳踹死癩三。要不是這個混小子招惹上人家燕京大學的女學生，事情怎麽會鬧到這個地步。
就在幾人僵持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了古玩市場中。
“這裏發生什麽事了，是誰要報警的？”
秦凡抬頭看了眼從警車上下來的那個年輕警察，覺得這人好像有點麵熟。仔細一看，這不是那天跟在楊局長身邊的那個小警察嗎？
孟曉薇還真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打破了那隻青花大碗，滿臉歉意的跟人道歉，甚至主動提出要賠償。
這個碰瓷的混混看孟曉薇是個女孩子，打扮的又很時尚，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想要從她身上訛點錢過來。見孟曉薇竟然主動提出賠償，心中更是得意，想著好好宰她一刀。
“哼，這隻青花大碗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明代宣德時期的老東西，放到現在就是國寶，你賠的起嗎？”
被碰瓷的混混這麽一嚇唬，孟曉薇頓時呆住了，看她的樣子還真信了這騙子的鬼話。
“那怎麽辦，我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出來。”孟曉薇不知該如何是好，弱弱的說道。
秦凡忍不住扶額，這姑娘人倒是聰明一點就透，但社會閱曆太淺，一遇到麻煩就慌了手腳，反而被騙子有機可乘。
“你要賠？那好，先拿十萬塊錢出來。”
這個混混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開口就是十萬塊錢。
“十萬！”孟曉薇頓時傻了眼，結結巴巴的說道，“可我身上沒那麽多錢啊。”
“沒錢？”
殺馬特造型的混混賊兮兮的眼珠子放肆的在孟曉薇身上掃了一圈，“那你就先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押在這，去湊錢迴來贖。”
這時，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孟曉薇急的臉都紅了。
“咦，這不是癩老三嗎，他又在騙小姑娘了。”經常在古玩市場做生意的幾個小販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叫癩老三的混混。
這小子本來是這附近的居民，初中都沒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輟學之後天天遊手好閑在古玩市場搞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最近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學了碰瓷這個損招，整天捧著個碗在古玩市場裏到處轉悠，一碰到人就故意把碗摔了，趁機訛錢。
這個損招一開始還挺湊效的，這幾天癩三靠碰瓷很是賺了點小錢。不過他也沒膽子訛太多錢，否則被人報警抓進監獄唱鐵窗淚就不好玩了。
至於他喊出十萬的價格純屬坐地起價，沒想到孟曉薇還當真了。
這時候，秦凡看到孟曉薇在包包裏掏錢，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拽了她一下，“你還真拿錢啊，沒看出來這人是碰瓷的嗎？”
“碰瓷？什麽是碰瓷啊？”孟曉薇一臉好奇的問道。
秦凡嘴角一抽，後世大家在電視和報紙新聞上經常聽到的碰瓷事件，在這個年代還不是很常見。秦凡在重生之前甚至看到過一個新聞，一個老人竟然當眾碰瓷警車索要兩萬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碰瓷原是燕京方言，是清朝末代的時候一些沒落的八旗子弟發明的。那些八旗子弟沒事就提著一件“名貴”的瓷器在鬧市街巷中亂晃，然後瞅準機會，故意碰在馬車上把瓷器摔碎，他們就可以義正詞嚴的纏住車主讓其賠償。
古玩行當裏也有一句行話“碰瓷”，說的是某些商販在攤位上擺放古玩的時候，故意把易碎的瓷器擺在路中間，專門等路人不小心碰碎，他們就可以趁機訛詐。
於是，秦凡簡單的給孟曉薇解釋了一下。
“好啊，原來是詐騙！我們報警。”孟曉薇終於明白過來，憤怒的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臭丫頭，你摔壞了我的傳家寶還誣陷我詐騙。”
看到孟曉薇準備報警，癩三也是有些慌了，兇神惡煞的瞪著孟曉薇，撲上去想要去搶她的手機。
之前被他碰瓷的人基本上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給他點錢就打發了。他本以為孟曉薇也會給錢了事，沒想到她一言不合居然直接報警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癩三眼前一花，還沒碰到孟曉薇的衣角就被秦凡毫不客氣的一巴掌重重的抽在臉上，半張臉都腫成了豬頭。
撲通！
癩三被一巴掌抽翻，不小心摔在了剛才那個賣木雕的攤子上，頓時砸翻了不少木雕。
“我的貨！你賠我的貨，你賠我的貨。”
那個小販不幹了，纏著臉被抽腫的癩三，要他賠償木雕的損失。
“賠你麻痹！”
癩三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小販，眼神狠厲的盯著秦凡，“小兔崽子你敢動手，老子跟你拚了！”
被怒火衝昏了頭的癩三“嗷”的一聲撲了上來，結果被秦凡一腳踹在肚子上，直接被踹趴下了，痛的滿地打滾。
“小王八蛋……”
啪！
“你爺爺的……”
啪！啪！啪！
秦凡照著癩三的臉左右開弓，隻要他罵一句就甩他一巴掌，揍的癩三哭爹喊娘的。
“大哥，咱們有話好說。”被秦凡教訓了一頓，癩三總算是知道怕了。往常都是隻有他威脅別人的份，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遇到了秦凡這個狠角色，一言不合就動手，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癩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剛才說那隻碗值多少錢來著？”
“十、十塊，就一破碗不值什麽錢。”癩三抬眼看見秦凡冰冷的眼神，連忙說道。
“哼，你之前還說十萬來著，擺明了就是訛人嘛！”孟曉薇怒氣衝衝的踢了癩三兩腳，要不是秦凡出手恐怕她還真要賠給這個騙子一大筆錢。
“都住手，發生什麽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穿著工作製服，手上拿著橡膠棍的古玩市場管理人員走了過來。
“你們為什麽打架？”
那幾個管理人員看了一眼被揍成豬頭的癩三，都是吃了一驚。在古玩市場裏時常會發生不懂古玩行當規矩的客人買了東西迴去之後發現是贗品迴來退貨，或者價格談不攏發生爭執的事情。但真正動手的卻是很少，更別說把人打成這熊樣了。
“他們兩個摔壞了我的青花大碗，還把我給揍了一頓，快把他們抓起來。”
癩三惡人先告狀，咬牙切齒的瞪著秦凡，大聲嚷嚷了起來。
“他說的是真的？”那幾個管理人員的目光落在秦凡和孟曉薇身上，語氣不善的說道。
“胡說，明明是他想碰瓷訛錢，這碗也是他自己故意摔的。”孟曉薇不服氣的喊道。
“你們說那碗是他自己摔的，有什麽證據？”
孟曉薇愣了一下，剛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沒有幾個人看到是癩三自己故意把那隻青花碗給摔了。
這時，秦凡忽然蹲了下來，撿起一塊青花大碗的碎片說道，“這些碎片碎裂的地方有被502膠水粘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這隻碗之前本來就已經碎過了，被人用膠水粘起來的。”
聽到秦凡的話，癩三登時慌了，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
“那也不能證明這隻碗就是他自己摔的。”
那個年長的管理人員摸了摸下巴，說道，“我看這樣吧，你們就把這隻碗的錢給賠了，再補償點醫藥費，這事就這麽算了。”
“什麽！我們憑什麽要賠他。”
看到這幾個管理人員和稀泥的態度，孟曉薇立刻怒了，明豔的俏臉上布滿寒霜。
“你們又沒證據證明這碗是他自己摔的，當然要賠了。還有人都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了，要是人家報警，你們可要吃官司的。”
那個管理人員也住在附近，跟癩三是鄰居，平時沒少抽這小子遞來的煙，所以他明知道癩三的德行還是偏袒向他這邊。
“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好了。”
此時，秦凡的臉色也是冷了下來，若不是這些管理人員的縱然，像癩三這樣的混混也不敢大搖大擺的在古玩市場裏碰瓷，說起來他們的責任也不小。
“小夥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吃了官司，可是要在檔案裏留下汙點的。”那人看出秦凡和孟曉薇還是學生，最怕檔案裏有汙點拿不到畢業證。
隻是那個管理人員沒有想到，不管是孟曉薇還是秦凡都不吃他這一套。
“這是我的學生證，你們盡管報警，我倒要看看這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說著，孟曉薇一臉憤怒的掏出學生證甩在了他們麵前。
那管理人員看了一眼學生證上寫著的【燕京大學】四個字，心中頓時一震。他也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是燕京大學的學生，這事要是真鬧大了他們也要跟著倒黴。
一時間，那個管理人員隻覺得頭大無比，恨不得一腳踹死癩三。要不是這個混小子招惹上人家燕京大學的女學生，事情怎麽會鬧到這個地步。
就在幾人僵持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了古玩市場中。
“這裏發生什麽事了，是誰要報警的？”
秦凡抬頭看了眼從警車上下來的那個年輕警察，覺得這人好像有點麵熟。仔細一看，這不是那天跟在楊局長身邊的那個小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