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左想的是,她隻是覺得與其在府裏,跟上輩子一樣被主母迫害致死,還不如早早的帶著弟弟娘親離開。


    張氏想的卻是,十兩?連她們一個月的份例都不夠。


    國公爺什麽時候這麽摳門了?


    養隻阿貓阿狗這麽多年,也得有感情了呀。


    蘇離一口氣說完,外頭有眼色的人,早就把三人的包袱給準備好了。


    速度快的,就跟早有預謀了一般。


    明明是真話,在蘇左蘇佑的眼裏,卻成了趕她們走的借口。


    蘇左:“不可能....如果我們不是....”突然意識到什麽,蘇左迅速的止住後麵的話。


    蘇離想想也就明白了,她恐怕是想說,如果她們不是府裏的孩子,主母那又怎麽會恨不得將她們除之欲快。


    如果不是主母想要弄死他們的話,就他們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又怎麽會遭人惦記。


    反正,蘇左是堅定的認為自己就是蘇家的孩子。


    也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知道了的話,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這年頭,正正經經的說真話都難了。


    蘇左似乎又在腦海中想了一通什麽東西,臉色眼見的難看起來。


    她哽咽著悲憤道:“父親,你就是真的不待見娘親,也不用編出這些謊話來置她於死地。”


    說他們不是蘇家的孩子,這種話但凡在今天從這個院子中被傳了出去,等待張氏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兩輩子根深蒂固的認知,不是那麽容易被改變的。


    蘇左潛意識裏也不願意相信。


    柳氏忍不住了,道:“信不信,你自是去問你娘親便會知道。”


    “張氏,你要真為他們好,便不要誤導了他們。”


    張氏隻是一個勁的搖著頭,咬唇不做聲,像極了被欺壓不敢吭聲的小可憐。


    對比柳氏的趾高氣揚,蘇左對自己親娘心疼極了,更加認定了是主母想要將他們掃地出門的計謀。


    蘇左突然對著柳氏便說道:“母親你這般不心善,也不怕害了大哥哥....”


    柳氏的唯一軟肋便是自己的兒子蘇景秋。


    心肝寶貝被人這般詛咒,她哪還容忍得了。


    如今老太爺也被“養病”了,上頭也沒有能管轄製住她的人,今日,她拚著臉麵不要,要得把張氏幾人給弄出去。


    膈應了她十多年,也算是夠夠的了。


    蘇離的心思都沒在這些人你來我往的言語上,反而是緊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在蘇左剛才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她似乎看見了虛空中突然出現一點金光,匯聚成絲,連接在她的頭頂上。


    與之對應的卻是蘇景秋靈台上蒙上的一層淡淡的灰影。


    這種現象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饒是蘇離精神力高,也就捕捉了一個瞬間,很快就消散不見,快得像是她產生的幻覺。


    不管張氏最後怎麽鬧,最終的結果,張氏母子三人還是被遷出了國公府。


    柳氏倒是嘴硬心軟,也沒做太過分,雖然仍舊隻給了他們說好的三十兩安家費,但卻沒製止他們把屬於他們院子的東西帶走。


    十多年下來,她就不相信張氏一點沒給自己攢些銀錢下來。


    這麽多年來,府裏雖然對他們不聞不問的,但以她的眼光來看,真沒虧待他們,還幫她養了十多年的兒女,也算是夠仁義的了。


    至於張氏三人出了府,要去哪裏住,他們就管不著了。


    再不濟,張氏的娘家也同在京城中,且父母俱在,迴去投奔他們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去處。


    ------------


    沒了人打擾,但卻被壞了性情,誰也沒好的心情享受美食了。


    蘇離是一直在想,蘇景秋靈台上出現的灰影,跟蘇左頭頂上的金絲線到底有沒有聯係,而柳氏跟蘇景秋則是單純的被敗了胃口。


    一頓晚餐匆匆的結束。


    第二日,在早飯期間,蘇離又見到了自己的這個便宜乖兒子。


    與昨日相比,他靈台上的灰影更清晰了些,蘇離直接用肉眼都能看得見,就是柳氏也是似有所感的盯著自己兒子看了眼。


    跟著,她擔憂的問道:“景秋,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


    說完,柳氏又召來蘇景秋身邊的貼身小廝細細的詢問起來,“少爺晚上睡的可踏實?我看他今天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蘇景秋跟前的貼身小廝恭敬的迴答道:“並無,昨夜少爺睡的極好,一夜無夢。”


    柳氏並未放心,反倒摸了摸蘇景秋的小臉蛋,“那我怎麽看著他....”


    蘇景秋就著柳氏的手就抱在懷裏,撒著嬌道:“母親,您看我哪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我覺得精氣神十足,有用不完的力氣呢。”


    被兒子這麽一打岔,柳氏再去細看的時候,倒也覺得是自己過於憂心了。


    看秋寶這般生龍活虎的模樣,哪像是氣虛的人。


    再想他秋寶一貫都是身子骨健壯之人,想來肯定是她看錯了。


    這般一想,柳氏也就完全拋開了。


    與自己兒子和和美美的吃了頓美味的早餐。


    待蘇景秋餐食過後,準備帶著小廝前往書院之時,蘇離突然就問道:“景秋,今日書院可有特殊活動?”


    蘇景秋靈台上的灰影整個籠罩在了他的頭頂上,逐漸成型為一團黑色的小旋風。


    時至這刻,蘇離才看明白,這團成型的小旋風竟然是晦氣。


    每個人身上都有福氣跟晦氣的存在。


    做好事可以助長福氣,做壞事可以增多晦氣。


    但普通人身上的福氣跟晦氣的增量,並不影響人的一生而已。


    但行善積德到了一定程度,卻仍舊還是有所福報的,也會人個人的運氣變的好起來。


    隻是晦氣多到像蘇景秋頭頂上的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少見也不正確,應該說是極為罕見。


    就算是天煞孤星,也不至於能匯聚這麽多的晦氣。


    這樣的人,不是早夭,就是命運多舛的命,決計不像蘇景秋這樣的。


    所以,蘇離這才額外的問了這麽一句。


    人的命運線並不是死板的,人的任何一個細微的想法決策,都會影響全盤。


    蘇離有些明白這個小世界將她召喚來的目的,但又有些不解,不過隻是個重生者,雖然對這個世界有影響,但總的來說大體還是不影響的吧。


    而且世界意識也有自我補全完善的功能,總不至於讓世界毀滅吧。


    但在看到蘇景秋頭頂上的晦氣團後,蘇離就不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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