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周恆遠去小宋家告別了一下走了出來,姍姍依依不舍地送到了汽車站。過了半小時,同恆遠到了嘉州火車站,踏上了東去的列車。他在車廂裏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車箱裏擠滿了人。這時,他想起了兩年前送周昱虹走時的情景,她從車窗裏探出頭來流著兩行熱淚,飛快的列車把她帶向了遠方。從那天起,再沒有見過她。今天自己也坐上這趟車,去見她了。想到這裏,他又是高興,又是傷心。高興的是明天就能見到周昱虹,傷心的是,她知道自己和宋姍姍準備結婚的事一定痛苦不堪。哎!世上的事可真難辦!想也無濟於事,不要考慮了。一會兒,列車開動了,周恆遠從提包拿出一本書來看著。

    這是周恆遠第一次去北京,他以前也出過幾次差,都是往西和往南去的。

    周恆遠最愛旅遊,他坐火車、汽車時跟旅遊一樣,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麵的景色,心曠神怡,不知疲倦。

    過了一個小時,周恆遠向車窗外望去,北麵遠處的城市亮起了盞盞明燈,象天上的星星落到了人間;公路上的汽車像螢火蟲一樣,勻速飛著;再往北是高大的陰山山脈,它蜿延起伏,像條巨龍,從新疆境內一直延伸到北京,守衛著祖國的北疆。南邊的大地一片黝黑像辛苦奔波了一天的人,沉睡了,和遠處的天幕連在了一起。

    十月二十四日下午十二點多,火車從山裏鑽了出來,接近了北京,周恆遠從車窗望著祖國的首都,隻見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十分壯觀。過了一個小時,火車駛進了北京站。周恆遠隨著人流向地下通道走去。走到下麵是一個斜著向上的巷道,裏麵裝飾得非常漂亮,從斜巷道上來後,是一個寬闊的大廳,旅客們排著長隊從檢票口走了出去。周恆遠出了檢票口,到了站前廣場,舉目四望:隻見建築物座座都那麽壯觀,比嘉州的建築漂亮多了,街道上一派繁華景象。他迴頭看了看北京站,那高大的站房十分雄偉,上麵有兩痤高高的鍾樓。此時,時鍾敲了二下。周恆遠問清了汽車站方向,向汽車站走去。這次他的出差任務是去和平裏某科研單位辦件事。到了汽車站,他坐上了通往和平裏的汽車。他坐在汽車上,心裏合計著:“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天,今天去了和平裏先找個旅館住下,明天正好去找周昱虹。”

    過了半小時,車到了和平裏,他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到洗澡間洗了個澡,去飯館簡單地吃了點東西。此時,已是晚上七點了。他心想在車上二十幾個小時,隻睡了幾小時,早點睡吧,於是他迴到旅館收拾收拾就睡了。

    一覺醒來,已是太陽高照。周恆遠看了看表八點多了,他找出一個小筆記本,裏麵記著周昱虹的地址,看了看,裝進了口袋裏。然後,開始洗漱。洗漱完畢後,穿好衣服,向外走去。在路邊飯館裏吃了碗麵,朝一個公共汽車站走去。

    到了汽車站,他挨個看了幾個線路車的站牌,看清楚了去周昱虹那兒應該坐的幾路公共汽車,等了十來分鍾,他踏上了一輛101次公共汽車。

    過了四十分鍾左右,他到了周昱虹所住的單身宿舍,這時已是九點半了。

    他向大門口看了看,走到門衛窗口,裏麵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工。周恆遠問道:“師傅,周昱虹在這裏住嗎?”

    “你是她什麽人?”

    “我是她表哥。”

    “登記一下吧。”

    登記完畢後,那個女工告訴他,周昱虹在501房間。

    周恆遠離開門衛室,向裏走去。這是一棟較大的五層宿舍樓。他上了五樓,找到了501房間。他想到一會兒就要見到周昱虹了,心裏有些激動,平靜了一下,然後舉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呀?”裏麵傳來周昱虹的聲音,這聲音太熟悉了。

    “是我,昱虹。”

    接著,聽到裏麵響起咚咚咚的急匆匆的腳步聲,門還沒打開,就聽見說:“恆遠哥,你來了。”

    那聲音充滿了驚喜。接著門開了,周昱虹穿著一身便裝出來了,她看見了周恆遠,高興地跳了起來,拉著周恆遠的胳膊說:“快進來,恆遠哥,我真想你。”

    周恆遠笑著說:“我這不來了,不用想了。”

    周昱虹關上了門,說:“恆遠哥,快坐。”

    “哎!”

    周恆遠環視了一下屋子,這屋子裏有兩張床,一張空著,沒有鋪蓋,一個雙屜桌,一把椅子,一個衣櫃,一個書架。周恆遠坐在椅子上說:“昱虹,你這裏條件滿不錯的。”

    周昱虹笑著說:“沒什麽。”

    “恆遠哥,你啥時候到的?”

    “昨天下午。”

    她興奮的兩頰緋紅,問道:“我這兩天耳朵直發燒,我猜你要來,還真的來了。”

    周恆遠說:“昱虹,你還真能耐,能未卜先知。”

    “我聽這裏人說,耳朵熱,親人至,這不,你來了。”周恆遠看著她,笑了起來。

    周昱虹說:“恆遠哥,我給你衝杯咖啡。”

    “喲,昱虹,你在這裏可變洋了,喝起咖啡來了。”“原來我也不喝,聽他們說好喝,就買了一瓶,偶爾喝一點兒,味道還不錯,你嚐嚐。”

    說完,她拿了兩個杯子,每個杯裏都倒了點咖啡,然後,用開水衝了起來,把一杯遞給了周恆遠。周恆遠接過來,喝了一口說:“嗯,味道不錯。”

    周昱虹坐在床上看了看周恆遠說:“恆遠哥,你身體一直不錯吧?”

    “不錯。”

    “工作還順心吧。”

    “挺好!”

    “你這裏不錯吧?”

    “不錯。”

    “哎!昱虹,明年二三月份就要考試了,剩下三個多月了,準備得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我看沒問題。”

    “但願如此。”

    周昱虹說:“哎!恆遠哥,我給你寄去的書,你看了多少了?”“看了幾本,不過都沒看完。”

    “好懂嗎?”

    “好懂。”

    “我猜你能行,一定能達到目標!”

    周恆遠笑了笑說:“托你的福了!”

    “恆遠哥,你來北京,是來看我,還是有事?”周昱虹說。

    “兩者都有。”

    “你真會說話。”

    “其實就是如此,我這次來一是去和平裏辦點兒事,二是來看你。”

    說到這裏周恆遠的心情沉重起來。

    周昱虹說:“這是你第一次來北京,今天又是星期日,我們一塊去旅遊好嗎?”

    “不了,改日再說吧。”

    “我記得你挺愛旅遊的,怎麽今天到了北京反而不去玩了呢?”周恆遠笑了一下說:“改日再去吧!”

    周昱虹一邊說一邊看著周恆遠,覺得他好像有什麽痛苦似的,就說:“恆遠哥,你哪不舒服,是不是旅途累了?”

    “沒有。”

    周恆遠頓了頓說:“昱虹,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聽了千萬別難過。”

    周昱虹聽了周恆遠的話,她預感到嚴重的事情發生了,她知道是什麽事情。她斂住了笑容,心情變得緊張起來。

    “我不難過,你有話說吧!”她的語氣是沉重而緩慢的。

    周恆遠就把怎麽認識宋姍姍,怎麽成為朋友,自己發覺宋姍姍對自己的感情日益加深,但對周昱虹的感情,超過了宋姍姍的感情,因此要拒絕和宋姍姍來往的經過對周昱虹說著。周昱虹先是越聽越緊張,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周恆遠繼續說:“有一天晚上和宋姍姍在一起吃飯,發現她兜裏裝有一瓶安定片,她要殉情自殺。”

    周昱虹屏住了唿吸仔細地聽著。

    “當我知道她要服毒自殺時,不忍心一個二十三歲的姑娘就這麽上了黃泉路,準備答應她,可這時我想起了你,覺得如果答應了她,就太對不起你了,當時我考慮了一陣子,我覺得你比她想得開,實在沒辦法,我就答應了她。”

    周昱虹聽到這裏,腦袋嗡的一聲響,一下子覺得天旋地轉暈倒在床上。周恆遠一見連忙兩步跨過去把她扶了起來,他使勁搖晃著周昱虹,喊道:“昱虹!醒醒!昱虹!醒醒……”

    過了一會兒,周昱虹漸漸醒了過來。她望著周恆遠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恆遠哥,我怎麽這麽命苦。”說著又暈了過去,周恆遠連搖帶喊,一會兒,周昱虹又醒了過來。

    她淚如泉湧用朦朧的淚眼看著周恆遠,邊哭邊說:“恆遠哥,我從十八九歲就想著將來和你在一起,我等你這麽多年,就等了這麽個結果,實在令人心痛……”

    她雙手抱住周恆遠說:“恆遠哥,我不讓你迴嘉州,你就留在北京。”

    周恆遠說:“我不迴去,我不迴去!”

    “你騙人!你騙人!”

    周恆遠此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心想:“讓她發泄發泄,免得出什麽意外。”“昱虹妹,你想哭就使勁哭吧,不要憋在心裏。”

    周昱虹說:“你再不要叫我妹妹。”

    “不叫了。”

    “那我叫你昱虹,行吧?”

    “不行。”

    “叫什麽也不對。”周昱虹兩手捶打著周恆遠。

    周恆遠說:“你是我的好妻子,好媳婦兒!”周昱虹伸開攥著的拳頭,雙臂緊緊地抱住他,淚如泉湧。

    哭了許久,她慢慢地坐了起來,止住了哭聲,她久久凝視著遠方。周恆遠說:“昱虹,別傷心了,洗洗臉吧。”

    過了片刻,周昱虹站了起來,拿毛巾擦了擦臉,然後拿臉盆去水房打來一盆涼水,洗了洗臉,洗完後,坐在了周恆遠身邊,緊緊地抱住他,好像生怕別人搶走似的。周恆遠撫摸著她的頭、背,說:“昱虹,你聽我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悲傷了,該幹啥幹啥。為這事,我也很痛苦,也許是我上輩子欠她的債,做夢也沒夢見這樣的事。你知道我從小就不願意傷害人,你也是這樣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安寧的。”

    周昱虹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說:“恆遠哥,她失去了你,不想再生存下去,把你換成我,我也會那麽做的,現在我不怪你,也不怪她,隻怪我命苦,如果我們當時分配到一塊兒就沒有這事兒了。”

    周恆遠說:“昱虹,我欠你的太多,下輩子我一定和你結為夫妻,就是當牛做馬我也報答你。”

    周昱虹淚又流了下來,邊哭邊說:“恆遠哥,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和你在一起。”說完,兩人抱頭痛哭,滔滔的淚水流成了河,匯在了一起。周恆遠因為沒有與周昱虹結為夫妻也很傷心。兩人哭了有一個多小時。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多了;周恆遠止住了淚水,看了看表說:“昱虹,別哭了,別哭壞了。”

    周昱虹止住了哭聲,她拿來了毛巾,倆人擦掉了淚水,周昱虹說:“恆遠哥,你也別傷心,多注意身體,我不怪你。”

    “昱虹,你是個深明大理的人,比我原來想得要高尚得多。”

    “沒什麽,別說了。到現在你還沒吃飯吧?咱們吃飯去吧。”周昱虹說。

    “哎!”

    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一起出了單身大院。大街上車水馬龍,這時北京的天氣已比較寒冷,人們都穿上了線衣線褲。周昱虹和周恆遠進了一家大飯館,裏麵客人還比較稀少。周昱虹要了一斤餃子,一盤花生米,一盤香腸,一盤肉片蘑菇,一瓶白酒。然後,兩人在臨街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恆遠哥,你餓壞了吧,從早上到現在時間太長了。”

    “不覺得餓,沒事。”周恆遠說。

    不一會兒,酒菜都端上來了。

    周恆遠道:“昱虹,你現在喝酒嗎?”

    “和我們所裏的人在一起喝過,開頭我不喝,他們硬勸我喝,喝了一點兒,後來,慢慢喝慣了,也就能喝了。”

    “你呢?恆遠哥。”

    “我最多不能超過半斤。”

    “噢,那你酒量不小,我們所裏的人,一般隻喝一二兩,隻有個別人能喝四五兩。”

    周恆遠心想:“今天,她心情不好,喝多了肯定會醉的,可不讓她喝,會生氣的。哎!盡量少讓她喝就是了。”

    周恆遠叫服務員打開了瓶蓋,他拿起了酒瓶每人倒了一小杯。周昱虹端起酒杯說:“恆遠哥,這是你第一次來我這裏,這杯酒為你接風洗塵,希望你常來。”說著兩行熱淚流了出來。那端莊秀麗的臉上留下了長長的兩道淚痕,她放下酒杯,轉過臉去,掏出手絹,捂著雙眼。過了一會兒,轉過身,舉起酒杯說:“喝,恆遠哥!”

    周恆遠端起杯,兩人碰了一下,一杯酒都喝了下去。周昱虹說:“吃菜。”

    “哎,吃。”

    周昱虹拿起酒瓶要倒酒,周恆遠說:“昱虹,我可能是坐車引起的,胃有點兒不舒服,咱們喝一杯就行了。”

    “你能喝半斤酒,再喝一杯也不礙事,咱們倒上,慢慢喝,就倒這一杯了。”

    周恆遠說:“那好吧。”

    周昱虹滿滿地倒了兩杯。他們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喝了一點兒。周恆遠放下杯說:“吃菜吧!昱虹。”

    “哎,你也吃吧。”

    兩人邊吃邊談。

    “昱虹,你從小就向往北京,在北京工作一年多了,感覺怎麽樣?”

    “從各方麵來說,比其它地方好得多,你要是能來北京工作就好了。”

    “我估計,可能性是有的,到底能不能實現,還得劃個問號。”“那你盡量爭取吧。”周昱虹用充滿希望的目光看著他。

    “好!我盡量爭取。”

    “昱虹,工作上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我的工作比較有意思,每天都在盡力工作。”

    這時,服務員端來了餃子。

    周恆遠在兩個碟子裏倒上了醋,周昱虹給他夾了幾個餃子,說:“北京的餃子和咱們家鄉的味道不一樣,你嚐嚐。”

    周恆遠吃了一個,說:“不錯,別有風味,好像醬油味兒濃了點兒。”

    “對,就是這個特色,吃起來滿不錯的。”

    周恆遠也給周昱虹夾了幾個,說:“快吃吧。”

    “哎!”

    過了一會兒,周昱虹歎了口氣說:“人這一輩子,真不知道後路是什麽樣的,有的人是夢想成真,有的人卻遺憾一生。”

    周恆遠說:“昱虹,你不要悲傷,你前麵的路是光明的,勇敢地向前走吧。”

    周昱虹說:“恆遠哥,我想過了,人的一生擁有的東西很多,愛情這一塊兒,我是沒有了,我也不考慮了。但我還有工作,有親戚、朋友、同學,我還擁有整個世界。我熱愛工作,熱愛事業,我要盡力去工作,創造更多價值,讓許多人過得幸福。”

    周恆遠用佩服的目光望著周昱虹,覺得她變了,她比以前變得成熟得多,不再是以前他印象中的小妹妹,她長大了。周恆遠說:

    “昱虹,我真沒想到,你在關鍵時候,能想得那麽正確,你今後一定會有大的發展。”周恆遠頓了頓又說:“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要不,我迴去也會為你擔心的。”

    周昱虹說:“沒什麽,我這隻不過是普通想法。”

    這時,已是下午六點多了,夜幕已經降臨,他們吃完了飯,出了飯館。

    周恆遠把周昱虹送迴了宿舍,略坐了一會兒,說:“昱虹,我迴旅館去了,你早點兒休息吧,明天你還上班呢。”

    周昱虹說:“你辦事需要幾天時間?”

    “我估計得三四天,明天一早我就去設計院,過幾天再來看你。”“好吧。”周昱虹說。

    周恆遠站起身來,告別了周昱虹,向外走去。一天晚上,李全吃完飯去找梁建梅,他敲開門一看,裏麵隻有梁建梅。梁建梅一看是李全,就說:“進來吧。”李全進屋坐定,問道:“那兩位呢?”

    “看電影去了。”

    “喲,今天運氣不錯。”李全笑著說。

    “看把你美的。”

    “哎,我說小美人,咱們的事,啥時能定下來。”

    “別拿糖衣炮彈打人,我可不美。”梁建梅說。

    “可你在我眼裏是最美的。”

    “真的嗎?”

    “千真萬確。”

    梁建梅撲哧笑了,“別用好話來騙人。”

    “信不信由你。”

    梁建梅說:“我呢,還得考驗你一段時間。”

    “都一年多了還考驗,再考驗烤糊了。”李全笑著說。

    梁建梅笑了,說:“你這種人死皮賴臉,就得把你烤糊了。”

    “死皮賴臉,我才不是那種人呢,我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接近的次數比較多。”

    “你呀,總愛吹牛,實事幹得少,把你這個毛病改了,咱倆的事就差不多了。”

    “真的!”

    “真的!”梁建梅說。

    “那我一定下決心改掉!”

    梁建梅用深情的眼光望著李全,李全過去緊緊抱住她,兩顆火熱的心貼在了一起,兩張熱切的嘴唇粘合在一起。

    季青,武麗在周恆遠調入設計室後,想整整周恆遠,可幾次都失敗了,二人私下嘀咕,怎麽辦。武麗說:“光憑咱倆不行,得多有幾個。”

    “那他不做不對的事,也不得罪人,怎麽能多找幾個呢?”

    “想辦法找,肯定會有的。”

    不知不覺四天過去了,十月二十九日晚,周恆遠去找周昱虹。周恆遠這幾天日日都想來看周昱虹。可見了麵又怕說這說那,說到她的痛處。所以一直沒過來。昨天晚上,他又考慮了一陣子,估計她的情緒基本好了,決定明天去看看她。今天晚飯後,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找周昱虹。

    經過這幾天後,周昱虹的心情已完全平靜下來。更堅定了那天和周恆遠交談時形成的信念——把畢生精力獻給自己熱愛的事業,別無它求。

    這幾天,她考慮了許多,意識到談戀愛這種事情,不在認識早晚,而在於有沒有努力去追求。

    別的事情也是如此,努力追求就會得到,稍有差遲,就會失之交臂。她想道:“既然周恆遠已經有了對象,我這輩子不能做他的妻子,就做他的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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