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癱在地上,氣息萎靡,卻是不甘的看著寧風,憤然道:“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為何你的力量越來越強,你明明是劍修,難道說,你的佩劍,隻是為了掩飾你是個體修,是嗎?”


    寧風靜靜的看著他,突然笑道:“我自然是個劍修,至於你為什麽會輸給我,其實很簡單,你境界不如我,現在,你懂了嗎?”


    寧風身上的半步武皇氣息一閃而逝,快到遠處旁觀的人根本就沒有現,但田力卻是一臉如釋重負的神情,泰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迴複得這麽快,果然我輸給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境界,對吧!”


    寧風再度一笑,道:“對。”其實田力輸了還是贏了,很難說,或許今日的事情能讓他更上一層樓也不一定。


    寧風迴到原地,然後看了看周圍,突然愕然的現,白鼠那家夥居然已經被人幹掉了,正眼淚汪汪的在陣法外看著他,鼻青臉腫,頭上還有幾個大包,他突然一指寧風右手邊,然後揮了揮拳頭。


    寧風側頭一看,現一名半步武王的青年正好警惕的看著他,瞧見寧風望過去,立馬脖子一縮,二話沒說就直接出了大陣,放棄了比賽,直接選擇了逃跑,寧風微微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這家夥恐怕就是將白鼠揍成豬頭的家夥。


    可寧風沒說要幫白鼠報仇呀,相反,他還挺開心見到白鼠那樣子的,這家夥之前坑了他,這口氣一直還沒出呢,但是後來又不怎麽方便出手,實際上寧風看著白鼠多少有點不爽的。


    這哥們兒無疑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寧風應該好好的感謝他呀,然後對他說一句揍得好呀,你不揍他我哪能這麽解氣。


    話說寧風想到這,又是往白鼠的方向看了看,卻是現這家夥居然沒了蹤影,仔細一想,頓時啞然失笑,看來,白鼠這是跑路了呀。


    有了前車之鑒,連新生裏麵頗有威名的田力都被寧風收拾得服服帖帖,其他人也是見識到了寧風肉身的強悍,哪裏還敢有想法,於是,寧風在一旁旁若無人的坐在地上,然後處理起手臂上的淤青。


    陣法外麵,老生區域,那幾名圍在一起的老生看著寧風閑適的模樣頓時一陣無語,其中一名老生盯著寧風的方向道:“各位,張師兄交代的事情,咱們可沒辦好呀,這寧風貌似不簡單,第一輪一個打七個幾乎等於秒殺,第二輪肉身對抗,居然能夠拖著拖著直接將體修的田力給打敗,說實話,這寧風委實不簡單,換了是我,可能都辦不到這兩件事。”


    眾老生沉默,又是一人道:“說句大家不愛聽的,咱們現在做的事情可是吃力不討好呀,這寧風,天賦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此次新生八峰武比,他必然會名動學院,成為學院重點培養的天才弟子,這種人前途不可限量,然而我們現在卻在不斷的得罪他,咱們這樣是不是太蠢了點?”


    這時,又有一名老生一歎,無奈道:“的確是兩難,張師兄是個什麽性子的人,咱們多少也知道些,張師兄在學院根深蒂固,爺爺又是學院長老,本人天賦上佳,黨羽極多,咱們若是不按他的吩咐辦,雖然他表麵上不會計較什麽,背地裏咱們可都沒什麽好果子吃了。”


    立馬有人接著道:“對,要是非要咱們選的話,估計還是得幫張師兄做事,這個寧風固然天賦不錯,但他背景不行,我調查了他的資料,是個孤兒……”


    最後一人道:“說到底難做的都是咱們,左右不是人,這特麽就是一道送命題,換了平時,咱們心一橫將這個叫寧風的直接做了斬草除根,幹淨利索再無後顧之憂,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不可能動他的,哎,這小子以後成長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找咱們秋後算賬,真讓人頭疼,什麽爛事都是哥幾個來接著!”


    眾老生齊齊歎息,陣法中的寧風也是一聲歎息,怎麽就沒人來找他玩玩呀,坐在地上也太無敵了吧。


    第二輪,幾乎到黃昏時分才結束,寧風本以為第三輪要推遲道明天,沒想到之前那負責的老生卻是朗聲道:“今天的最後一輪,淘汰賽的第三輪,我就言簡意賅的和大家說,現在,你們中自己站出二十人,這二十人將負責二十個擂台,咱們晉級的方式為守擂,我先說說,守住一擂沒用,守住兩場,那麽就擁有了晉級的資格,守住三場,那麽明日可以直接跳過一輪對決,連守五場者,直接跳過明日兩輪。


    兩輪的話,差不多也是極限了,我得提醒你們,任何假賽或者請托兒,一經現參與者全部逐出學院,其家族子弟任何有關係的人將擁有無法加入南川境內任何一個勢力,這一點,希望你們不要懷疑,任何勢力都最是反感弄虛作假的弟子,。


    然後,挑戰擂台失敗者兩次,算作淘汰,現在,大家自行決定是守擂還是攻擂,一炷香時間,你們自己好生考慮,再次重複,打假賽的現在直接滾,不要將我們在座的老生,全部當做瞎子!”


    寧風想了想,守擂,貌似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而且他估計自己守擂的話,可能打敗一兩個人,之後就沒人敢上了,那就悲劇了,運氣差的話第一個人之後沒人挑戰,那他最後不也要被淘汰了?


    所以稍稍思考,寧風便是在心裏做出了決定,還是攻擂吧,隨便挑選兩個擂台,至於是哪兩個倒黴蛋,那他就管不了那麽多了,早點打完迴飛羽峰了,明天後天,才是真正的戰鬥。


    世界上從來不乏自信的人,膨脹得不行的人也一抓一大把,二十個守擂的哪裏夠,申請出戰的新生足足百來人,最後在那老生一臉怪異的目光中,隨便挑選了二十人,然後才宣布了第三輪淘汰賽開始。


    老生們很奇怪,為何還要傻子這時候會選擇守擂,要是在自己全盛時期,靈力體力沒什麽消耗的情況下,守擂是很輕鬆的一件事,可經過了兩輪的消耗,哪怕有了那麽一點時間恢複,但是又能恢複多少?


    所以說,對於經驗豐富的老生來說,現在選擇守擂的要麽是真的有實力,要麽就是大傻子,而在他們這些老生的眼裏,新生都是大傻子。


    寧風二話不說,對著眼前的擂台便是要跨上去,然而他人還沒爬上去,旁邊一座擂台上,一名劍修突然開口道:“你就是寧風吧,來,進入我讓你看看怎麽用劍的,作為劍修,戰鬥中居然不使用劍,你這是拋棄自己的同伴知道嗎?”


    寧風頓時停下來,然後轉身側頭看向那處擂台,想了想,縱身一躍,跳到了擂台之上,這劍修語氣中滿是不屑,然而寧風近距離一看他,頓時就嘴角抽了抽,剛才這人說那番話貌似是有原因的。


    因為上一輪不能使用武器,不能動用靈力的關係,這劍修可謂是混得相當的慘了,鼻青臉腫,眼角一個大眼包,拿著佩劍的手也在輕輕的顫抖著,寧風很想問他一句,這就是你挨打的理由。


    劍修,作為武者之中攻擊力極其出眾的存在,強大攻擊手段的同時,犧牲的自然是肉身的防禦,不是每個劍修都像寧風一樣有三族血脈,被人揍一頓睡一覺什麽事情都沒有,你讓劍修不用劍,這不是相當於叫人打架不準用雙手雙腳嘛,又不是每個人都是鐵頭功。


    “拔劍吧,今日就讓你知道劍修到底是什麽!”青年冷冷一笑,看著寧風道,周身氣息一展無遺,武王五重,很強大,至少今日的新生弟子裏麵絕對處於第一梯隊的強者了,可在寧風麵前,貌似沒什麽用。


    寧風看著他鼻青臉腫的衰樣,沒忍住突然嘴角咧了咧,天地良心,他真的是故意的……


    “你是在嘲笑我嗎?”青年劍修見寧風居然身形未動,勃然大怒,劍鞘嗡鳴,劍刃突然拔出,直逼寧風而來,風聲獵獵,劍罡淩厲,有一種一劍斬蒼穹的霸道。


    嗡……


    同樣的一聲劍鳴,寧風卻沒有拔劍,而是在原地突然側身,然後劍意清晰的感知到他殺來的軌跡,探手抓住了青年劍修出手的右手,劍刃入鞘,寧風將青年劍修的劍身和劍鞘用右手按住,然後左手奇快的將腰間的佩劍突然架在了青年劍修的脖子上。


    這一切生得太快,快到不僅青年劍修沒反應過來,就連下麵等著挑戰擂主的新生們也是呆了呆,他們看到了什麽,他們隻看到青年劍修拔劍,聲勢不可一世的朝著寧風殺去,寧風似乎剛剛被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然而下一瞬,情況突然就反轉,寧風將青年劍修的佩劍重新給他送迴了劍鞘,還將自己的佩劍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好快的度,眾人呆了,隨即有人驚唿道:“王異敗了,王異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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