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亮,八人也開始分頭行動起來,七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們中許多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自然不能浪費時間。


    和寧風一道的青年叫做陳正旗,修為靈武九重,也算個和寧風性子差不多的人,話比較少,之前這麽久寧風也沒看他講過一句話,他們二人負責東邊的探測,二人一路上也沒交談,不過配合還算默契,陳正旗負責後麵,寧風負責前麵,左右兩人都上了點心,用眼角餘光瞟著。


    寧風突然低了低身子,然後拉了拉身後警惕的陳正旗,二人同時往下蹲了蹲,陳正旗對寧風還是比較相信的,再說,眼下這局麵也就寧風這隊友了,不信也不行呀,他蹲下身的同時就小聲問道:“怎麽了?前麵有什麽狀況?”


    寧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前麵的那棵參天大樹,示意他和自己走過去躲起來,二人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陳正旗這才現前麵似乎有動靜,有人的喊叫聲,人,無疑就是和他們一樣的新生了。&1t;i>&1t;/i>


    可是這片區域,他們那夥人就隻有他和陳正旗負責探測,所以不可能是他們的人遇到了危險,那就是其他的人了,聽著這雜亂的兵器聲和魔獸的嘶吼聲,好像也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大規模的爭鬥。


    “怎麽迴事兒,好像不止有和魔獸的爭鬥聲,還有武者之間在對決,我們繞開吧,這群人怕是不好對付。”陳正旗想起劉軍的話便是低聲提議道,因為距離比較遠,他也看不見遠處的具體情況,寧風其實也差不多,百天裏他感官上的優勢並不明顯。


    寧風眼神閃了閃,他倒是覺得可以冒險過去仔細看看,要是能抓住一兩個人問問周圍的情況,整合一下另外一夥人知道的信息,怕是比起他們這樣漫無目的的探測下去省了不知道多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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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還是建議道:“我覺得可以過去看看,我們這樣慢慢搜索下去不是個辦法,他們人多,了解的東西定然比我們也要多,趁著現在他們陷入了僵局一時間騰不出手,我們摸過去抓上一兩個人,雖然風險大,可是收獲也定然值得,權衡之下,我們的風險實在是微不足道,你想,要是劉軍大哥他們也沒有什麽收獲,我們豈不是今天就白忙活了,要是這麽耗下去,其它新生獵魔點在增加,我們卻毫無所獲,最後淘汰的不是我們還能是誰?”


    這話倒是很有道理,陳正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大家都是新生,獵魔點才是重中之重,寧風的擔憂可不是危言聳聽,一天兩天可不是平常,他們總共才隻能在四域呆上七天,之後中間區域的召集令一出,他們就得過去爭奪八峰的名額了,要是到時候獵魔點不夠,說什麽都是扯淡。&1t;i>&1t;/i>


    看到陳正旗點了點頭,寧風鬆了口氣,就怕他不答應,自己如果一意孤行,那麽迴去大家心裏麵肯定都會有疙瘩,陳正旗這種人,隻要點了頭,到時候肯定是不會說什麽閑話的,寧風自認看人還是很準的,所以自然送了口氣,片刻後又是低聲道。


    “這樣,你幫我看著周圍的情況,我過去抓個人過來問問。”這話倒是讓陳正旗很是意外,搖了搖頭建議道:“還是我去吧,我修為高點,成功機會大點,你修為太弱,不安全,你替我放風吧,要是我出了意外,你就趕緊跑,別理我,迴去告訴大家別往這邊走。”


    寧風笑了笑,心底多少還是有些觸動的,難怪陳正旗一開始不答應,原來是擔心自己出事,估計他也一開始就有了動手的心思,隻不過看兩人修為都不高,怕連累了自己,這倒是個值得結交的人。&1t;i>&1t;/i>


    寧風將斷劍從背後取出,突然笑著對著他道:“陳大哥,其實我隱藏了修為,之前也不是故意騙你們,主要是怕和劉大哥鬧矛盾,咱們是個小團隊,劉大哥的威信必須要樹立起來。”


    寧風說著身上的武宗氣息一閃而逝,他也不敢招搖,時間久了那邊的人現了,這麽做隻是為了讓陳正旗放心,他對自己的身法有信心,就是失誤了也沒人輕易能追上,隻要這夥人沒有武王,他就沒什麽後顧之憂,相反,陳正旗過去才是真的送死。


    陳正旗驚訝不已,饒有深意的打量著寧風,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寧風這麽做無疑是完全的相信他了,這同樣也是為了救他,他不說,並不代表心裏不清楚這一點。


    寧風俯著身,慢慢靠近,手中握著斷劍,眼睛一直盯著前方,近了,他也完全看清了前麵的情況,說實話,寧風是真的有些震驚。&1t;i>&1t;/i>


    昨夜見過的那些魔獸,也就是他自己取名的箭脊獸,大約有五六十隻在和新生們爭鬥,新生人數就很多了,居然聚集了兩三百人,在隨機傳送的情況下,這麽短時間內能收攏這麽一大批人在一塊,不得不說手段不簡單。


    但關鍵是這兩百多人並不是鐵桶一片,而是兩個陣營,寧風匆匆幾眼,就從爭鬥的幾人身上佩戴的獵魔令牌上看出了端倪,看來應該是學院分的兩個陣營的人鬧了氣來,然後經過的人越來越多,這才有了混戰。


    至於這群魔獸什麽時候介入的,還是之前就一直在,他就不清楚了。戰局也是很奇葩了,魔獸和人廝殺,任何人廝殺,滿地都是屍體,滿地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在慘叫的人和魔獸,寧風心底也不知道是怎麽個滋味,這群魔獸可不是什麽善類,要是新生們繼續自相殘殺下去,多半兩個陣營的人最後都得交代在這裏了。&1t;i>&1t;/i>


    可要他多管閑事,寧風突然就自嘲的笑了笑,連劉軍他們那麽一個小團隊都開始不相信自己的話,何況是這裏這麽多新生,他寧風是誰呀,人家憑什麽相信他的話?再說,這群人的死活幹他什麽事兒?


    寧風想到這些,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看準了一棵樹後躲著的一名重傷的新生,身法運轉,度提到了極致,出現在那人身後將他敲暈,然後扛在了肩上,不在看混亂的局麵一眼,悄悄地來,悄悄的走,有人現了,可卻沒空理他,隻當是他是傷者的熟人。


    陳正旗看著寧風得手,震驚於他那詭異的度,但此刻也知道不能耽擱,朝著來時的方向就跟上了寧風,二人奔行了半柱香功夫,一直也沒現有什麽人尾隨,才慢慢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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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風把人放下然後坐在地上歇了起來,這一會兒功夫看似輕鬆,實際上耗費了大量靈力,還絲毫不能分心,這也是虛神幻的弊端,雖然度快,來無影去無蹤,但是靈力消耗恐怖得嚇人,不動用亂古魔經恢複,饒是他也吃不消。


    陳正旗也沒閑著,掐著被寧風弄暈過去的傷者新生的人中,將他好不容易弄醒,也沒工夫給他處理傷勢,便是拿出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問起來,結果剛剛醒來迷迷糊糊的傷者立馬又被嚇暈了過去,這一幕看得寧風極度無語,這事兒給弄得。


    想了想,看著忙活了半天沒作用的陳正旗,寧風苦笑道:“陳大哥,你也歇歇吧,這人前後兩次暈過去,怕是沒那麽容易弄醒了,我們恢複些力氣,把他帶迴去處理處理傷勢,再問問情況吧,我看這哥們的膽子,怕也是經不得嚇唬。”&1t;i>&1t;/i>


    陳正旗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寧風的話說得對,這哥們的模樣,估計是重傷加個驚嚇過度,再搖下去也不見得能弄醒,他一歇下來,也是好奇不已,想了想,還是向寧風問道:“寧兄弟,你這身法當真是奇妙呀,別人沒現就算了,我可是看著你進進出出,說實話,我都沒看清楚你的身影,就大致看清楚幾道殘影,怕是地階的身法武技都沒有這麽奇妙吧,兄弟你有大機緣呀!”


    寧風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早就察覺到了虛神幻的不同尋常,到了現在,寧風甚至有種很怪異的感覺,他修煉的極可能是殘卷,也就是身法的一部分,他試了無數種方法想突破六道殘影,可都做不到收放自如,而且靈力的消耗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也不太清楚,說實話,這身法武技我現在都修煉得莫名其妙的,想必陳大哥你也現了,我才使用這麽一小會兒,氣息就變得很是紊亂了,靈力消耗太嚴重了,不是情況緊急,我是真的不敢動用。”


    陳正旗點了點頭,寧風的情況他自然是看到了,正是這樣心底才比較平衡,他想了想還是皺著眉說道:“這種情況,倒是有點像高階武技的後遺症,按照我知道的一些我們家族的修煉知識,地階、天階的功法修煉都需要相應的修為作為基礎,聽說修為達到武王,擁有了王座之力後,才能無視武技的等階限製,所以,兄弟你就放心吧,以後修為高了你的身法也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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