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麽呢,小丫頭?”風行天盯著青兒道,青兒一把推開他,突然又抱住她哭了起來,風行天這下茫然了,這又是要鬧哪樣,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呀。


    但是不管風行天怎麽問,青兒就是抱著她越哭越傷心,可就是不說話,風行天心說難道是因為我騙了她生氣了,於是立馬認錯道歉,結果青兒哭得愈傷心,安慰了好一陣子,終於得到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原因:“你把被子給我了,感冒了怎麽辦?”然後這話說出來青兒自己也臉紅了又補充了一個讓風行天極其鬱悶的理由:“你這下好了肯定要報仇,你對我這麽好,要是不小心死了,我豈不是就成了小寡婦了。”


    風行天有些鬱悶,心說我才剛剛恢複正常你就咒我死,活該你個小丫頭當小寡婦。


    “好了,別哭了,有人來了。”青兒聞言聽了聽,沒見什麽聲音隻道是他在騙自己,哭得愈傷心,看吧,又騙人,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1t;i>&1t;/i>


    “咳咳,真的有人來了,而且好像還不少,青兒呀,咱倆大白天的這樣不好,哎,你怎麽就不肯信我一次呢……”風行天無奈了,心說算了,反正待會我又不會臉紅,你這小丫頭不信我也沒辦法。風行天這次劫難並非沒有得到好處,他的神識明顯感覺擴大了一倍有餘,武王四重的修為神識已經直逼武皇強者了,量變已經生,就差質變就能達到皇級強者的神念了。


    本著風行天在騙自己的念頭,青兒自然不會在自己喜歡的男子麵前有任何防備,自然就不會動用神識察看外麵的情況,所以場麵一度很尷尬,為什麽?因為風行天神誌不清,青兒作為照顧風行天的風家軍默認的少夫人,自然得到了大家的關心,聽到她的哭聲,沒人能想到是風行天幹的好事,於是一個個提著大刀長矛心急火燎的就趕了過來,心中猜測莫不是進了什麽賊人?結果一眾人破門而入,連窗戶也給撞得稀巴爛,結果看到的卻是兩人……&1t;i>&1t;/i>


    “咦,今晚的月亮真圓呀,大夥,我們去賞月吧,不要打擾了青兒姑娘。”皇影出聲道,他與眾人一樣,隻道是她心中委屈抱著傻愣愣的少主失聲痛哭罷了,心中都是齊齊惋惜,多好的姑娘呀,可惜了少主沒這個福分。


    “影子叔,你什麽時候也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大白天的看月亮,還沒睡醒呢?”風行天的聲音讓他們愣了愣,最先反應過來的青兒紅著臉跑了,眾人大喜也都上前噓寒問暖,風行天聽得更是鬱悶。


    “少主,你叫什麽名字呀?”


    “少主,你今年多大呀?”


    “少主,你兒子多大呀?”


    “少主,你是誰,你在哪?”


    “少主,你答應過要娶人家的,討厭……”&1t;i>&1t;/i>


    風行天受不了了,將那個穿著裙子滿臉絡腮胡子摳著腳丫的家夥揍了一頓,怒喝一聲全部給我滾蛋,不曾想眾人出了屋子立馬就大吼大叫起來,讓風行天納悶的想到莫不是我好了你們就全部瘋了?


    正午時分,風行天喚來隨從,吩咐他們去請風家軍的老將軍們已經寧風等人到議事廳商量事情,下人們見到大公子從悲痛中緩過來也心中安慰,老家主在天之靈能安息了。


    風家議事廳,內部寬敞卻陳設簡單,並沒有什麽區別身份的座椅一類的東西,所有人都是圍著一方長長的石桌落座,風行天這個正主還沒出現,而興奮了一上午的將領們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色,這麽大的事情,寧風和胖子自然也知曉了,當寧風趕去想季雲興奮的談起時,季雲淡淡的哦了一聲讓寧風有些無語,然後季雲又一解釋,寧風頓時醒悟,感情風大哥的是在裝瘋賣傻。&1t;i>&1t;/i>


    此刻,將領們在三三兩兩的攀談,時而興奮時而隱憂,寧風看著閉著雙目休憩的季雲,心說還是季三哥心性沉穩,寧風其實很清楚,風行天清醒過來手上就是一個爛攤子,第一,風繼忠陣亡被埋葬了一個多月,以前風行天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喪還有說法,但現在竟然下定決心執掌風家,那風父的喪事就必須風風光光,那樣一來便是直接向皇家和毒師開戰,和找死沒什麽區別;第二,風家軍前番慘敗,本部人馬前前後後收攏到風之城的不足萬人,軍事力量方麵與仇敵相差懸殊實在是天上地下;第三,驟逢大敗,軍心不振,民心不穩,毒師屠城之後,風之城附近城池許多甚至都成了空城,盜賊四起,餓殍遍地,可以說天風帝國整個北方防線已經淪為了修羅場,而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還是風家軍慘敗,由此可見風行天需要承受的壓力有多大。&1t;i>&1t;/i>


    這三點也隻是寧風或者說大多數人能想到的,好在,如今這議事廳裏坐著的人都是風家軍的死忠或者風行天的朋友,正所謂患難見真情,風行天也不是孤軍作戰,所以情況有好的一麵,也有壞的一麵。


    風行天並沒有讓寧風他們等太久,在青兒的陪同下不多時就出現在了議事廳,眾人看著兩個年輕人手拉手,不由目光有些曖昧,風行天到了自己的位置卻沒有坐下,而是示意青兒坐下,麵對他不容質疑的眼神,青兒也鬼斧神差的落座,然後整個喧囂的議事廳接下來的一幕讓氣氛安靜到了極致。


    風行天獨自一人又走到大門處,眾人疑惑地看著他,他站在門口麵對某個方向霍的雙膝落地跪在地上,朗聲道:“爹,孩兒不孝,讓您失望了!”然後他磕了三個響頭之後猛地起身對著屋子裏的所有人鞠躬愧疚道:“這些天我風行天自暴自棄,有愧家父,更對不起諸位的一番恩情,行天在此謝過了。”言罷一連行了幾個禮。&1t;i>&1t;/i>


    眾人看著他如此,齊齊起身想過去攙扶嘴上一個勁說少主使不得,風行天抬頭舉手示意眾人坐下,然後一邊圍著眾人走動一邊繼續道:“諸位將軍都是家父出生入死的兄弟,寧風和季雲他們又是我風行天的結義兄弟,矯情的話我就不說了,咱們談談眼下的局勢,其他的我不管,第一件事,我要將父親風光大葬,為人子者,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我也不配站在這裏同大家說話。”


    皇影重新落座點頭道:“風帥之死乃是三軍心中之痛,這個葬禮本就應該舉行,可是如今的局勢,哎……眼下當務之急,我認為是先要選出一個統禦三軍的大將軍,就事論事,我皇影匹夫之勇,是不會帶兵的,薛子良他能帶,可不是我針對他,薛將軍最多執掌一路大軍,卻帶不了千軍萬馬,上兵伐謀到底欠缺,至於在座的的其他人,有誰覺得自己能勝任這個軍事兼三軍之主的位置?”&1t;i>&1t;/i>


    薛子良也是一歎,皇影說的沒錯,他雖有名將之名,但全局觀不到位:“影將軍說得對,縱觀我風家軍,雖名將如雲,可能擔任這個位置的人怕是不到一手之數,老將軍穆隆升是一個,二公子有勇有謀也算一個,但他們二人一個戰死沙場,一個行蹤不明,二公子是少主胞弟本是最佳人選,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所以我提議,這三軍統帥一職還請少主接任。”


    眾人紛紛點頭,風行天是風家長子,名正言順,將士們也能接受,確實是眼下的不二人選,但風行天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大家的意思我明白,可一來我這些年常年在外遊蕩浪跡江湖,對軍中之事一概不知,這又如何能領兵替家父報仇雪恨,二來我也不想管理軍務,我心中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他的才識計謀勝我十倍百倍,若是他能答應做我風家軍軍師和三軍之主,來日皇城王都必克,毒師定敗無疑!”&1t;i>&1t;/i>


    眾人有些好奇,卻不知風行天說的是何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最後統一的落在了季雲身上,皇影皺了皺眉頭,沉吟片刻還是在一眾將領的示意下緩緩道:“我們與季先生也相處了一月有餘,雖然不得不承認先生他年紀輕輕就學富五車,談吐不凡,又是少主你的結拜兄弟,本不該反對才是,可三軍之主事關兄弟們生死和風帥大仇,我等不得不慎重,行軍打仗也不是紙上談兵,我便直言不諱吧,季先生一不是風家的人,二不是風家軍的兄弟,我們卻是信不過他。”


    如果說皇影前麵說得還算客氣,後麵幾句就是當著季雲的麵給他難堪了,其實皇影也並非真的針對季雲,甚至說風家軍一眾將領因為他在風行天病情一件事上對他還心存一份感激,可皇影向來公私分明,三軍之主的位置可不知是幾個人的事情,而是如今近萬風家軍的性命。


    風行天臉色沉了沉,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他也清楚這些將領沒有惡意,坦率的性子也一貫如此,他夾在中間倒是有些為難,也不知怎麽接話。


    閉目的季雲突然睜開了雙目,星辰般的眸子動了動,他在輪椅上伸了伸胳膊,笑道:“諸位將軍坦率,我季雲也就直言了,此次出山助我大哥,並非我一時興起,而是有備而來,換句話說,我來的目的就是你們口中的風家軍三軍之主的位置。”


    眾人呆了呆,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皇影說話都感覺已經夠得罪人了,沒想到季雲還要直接,寧風和胖子低著頭,腦海裏滿是問號,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一推二辭三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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