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青年躬身的方向看去,他們實在是太震驚了,森羅的王難道一直都在他們身邊?風行雲背後的人影動了動,寧風看著冷染,他記得很清楚,冷染說過他來自森羅,那這個人絕對是冷染無疑。


    “借過借過,請大家讓一讓,小啟,使點勁,聽那老伯說呀,過了這皇城王都,沒多遠就是咱們六合之地了。”


    忽的,風行雲愕然的讓開道,背後一錦衣年輕人在前,一高大仆從在後,推著一輛四下敞開的馬車,上麵躺著的赫然是拉車的老馬。


    “公子呀,你說老二哥這次能不能挺下來呀,您看看它如今這模樣,沒精打采的,都好些天了。”


    那高大的年輕仆從隨口道,這主仆二人倒也奇怪,絲毫沒有尊卑禮數,就像是尋常朋友一般隨意交談,甚至那身後的高大仆從推得累了,還背抵著馬車,就那麽邊挪動邊休息起來,前麵的那錦衣公子也絲毫不在意。&1t;i>&1t;/i>


    “還不是你這小子出的餿主意,說什麽天風帝國的馬匹都是良駒,非要帶著老二哥過來配種,這下好了,種沒配成,老二哥倒要翹辮子了。”


    那錦衣公子一說起這個就來氣,瞪了瞪身後的高大仆從就惡狠狠的罵道。


    “我說你小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就出去散散步,迴來就看到老二哥躺在馬棚裏口吐白沫了,整整十四匹情的母馬呀,這誰頂得住呀,你丫的還往馬槽裏下藥,我真的很佩服你。”


    躺在馬車上的老馬一聽,也眼淚汪汪的看著高大仆從,心說,我都這麽大把歲數了,可經不起你這麽玩呀。


    “對了公子,你為啥不要我把那群母馬也帶上呀,搞不好其中就有個一兩匹懷上了呢,咱們這樣走了,是不是有點傻呀?”&1t;i>&1t;/i>


    高大仆從摸了摸腦袋,有些憨憨的一笑。


    “你腦袋裏是裝的棒槌嗎?還敢帶上那群母馬,沒看到咱二哥都躺幾天了嗎,還帶上,你不會沒看到那群母馬看向老二哥那一雙雙賊亮賊亮的眼睛吧,怎麽,有想法,要不你來配種?”


    “嘿嘿,這種事兒哪能輪到我呀,少爺威武,少爺您來。”


    “我來你個大頭鬼!額,這位大哥,看著有些麵熟呀,嗨呀,你不就是上次那個我散步的時候耍帥掉湖裏的那個嗎?真巧呀。”


    錦衣公子麵如冠玉,一頭長有些淩亂,麵容有些憔悴,但雙眼之中滿是光彩,嘴角是溫和的笑意,從他的言行基本上也能看出,他的笑至內心,和很多表麵上笑得如沐春風的笑麵虎不同,這是一個內心非常坦蕩的人。&1t;i>&1t;/i>


    “是你呀,怎麽樣,上次我提的建議考慮的得怎麽樣,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外麵闖闖,傭兵可是很好玩的。”


    躬身的青年聞言抬頭,看到是錦衣公子眼底立馬就是一亮,他們見過麵,而且就在皇城王都郊外的玄天湖,至於錦衣青年口中的那句,說自己為了耍帥掉進了湖裏,青年隻是笑了笑,他修為何其恐怖,別說掉進湖裏,就是將整個皇城王都倒懸過來,隻要他不願意,身上也不可能沾上一滴水漬。


    “好呀好呀,公子,你不正想去外麵遊曆一番嗎?我看這家夥挺厲害的,要不咱們就順路一起吧,家主大人不也叫我們千萬不要迴去嗎?”


    高大仆從聞言直點頭,恨不得替自己主子答應下來,他太清楚自家公子這次迴到六合之地會麵臨什麽,那是整個家族都隻能仰望的存在。&1t;i>&1t;/i>


    “我也想,可是不行呀!小啟,公子我隨心所欲活了這麽多年,也該為家族分分憂,也是時候給她一個答複了。”錦衣青年苦澀的笑了笑。


    “可是公子,六合宮不是咱們可以抗衡的,至於媚兒小姐,您不是都躲了這麽多年了,現在幹嘛還跑迴去呢,我相信媚兒小姐她也不希望你這個時候迴去的。”高大仆從勸解道。


    “說你小子傻吧,你也不是真的傻,但要說你不傻吧,說話也不好好動動腦子。公子我能不知道六合宮不好惹嗎?可是你小子好好想想,半年前咱們離開家族的時候,那些家夥是怎麽說我的,爛泥敷不上牆,廢物,一個沒有感情的混蛋,他們罵錯了嗎?當然沒有,我一直以來不都是這麽個形象嗎。”錦衣公子自嘲的笑了笑。&1t;i>&1t;/i>


    “可公子您明明不是廢物呀,您身負曠世奇學,有經天緯地之才,不就是不能修煉嗎,書生原來不也是個修為低微的普通人嗎,可他的奇門遁甲可是讓整個海族三千年都翻不起風浪呀。”高大仆從憤憤不平道。


    “噓,你吼這麽大聲幹嘛,沒看到周圍這麽多人嗎,低調,低調。”


    錦衣青年這麽說著,卻絲毫沒有將周圍的人那些異樣的眼光放在心上,這些年裏,他見過太多太多異樣的目光,沒有一顆強大的內心,他也走不到今天。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要是半年後我僥幸還活著,我就讓這家夥去投奔你,不過咱倆先前說好了的,我可是二當家,做你的軍師,不然我可不答應!”


    緩緩起身的青年臉色一喜,這家夥真的答應了?那可太好了,當初就是這家夥隨便在湖邊擺弄著石頭,沒想到竟讓自己著了迷,差點當場進階引來了雷劫,這可是個潛力無限的軍師呀。&1t;i>&1t;/i>


    “一言為定,傭兵天下的軍師位置,我虞子鳶就隻認你居離一人。”


    “既然如此,你丫的還不過來搭把手,你的軍師快要累死了!”錦衣公子道,青年一愣,立馬招唿左右,同時自己也跑過去推馬車,一主一仆遠遠跟在後麵小聲議論。


    “公子,你真的答應了?”


    “放屁,你哪隻耳朵聽見我答應了?”


    “你不是說你要去投奔他嗎,還要做二當家來著?”


    “對呀,二當家在六合之地也能做呀,不就是掛個名頭嗎?至於投奔,你仔細想想,我好像是說的半年之後我還活著,就讓你去投奔他,難道我不是這麽說的?”


    “你……公子,你怎麽能這樣,轉手就把我給賣了。”&1t;i>&1t;/i>


    “哎,放心啦,這家夥腦子不好使,你過去最多也就當牛做馬鞍前馬後混個十年八年,死不了,看看,公子對你多好,下半輩子都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


    “……”


    “團長,軍師大人他們的話……”虞子鳶和兩名手下在前麵推著,以他們的修為,壓根就不需要動用其它手段,就能將周圍的風吹草動悉數聽進耳朵裏。


    “無妨,哈哈,你們是不了解你們的這個新軍師,這家夥是個很有趣的人,放心吧,他說了答應我,就一定會來森羅助我。”虞子鳶輕聲一笑,也刻意壓低了聲音。


    “可是,團長大人,少主大人還沒有接到呀,我們這……”另外一人這時候也擔憂的開了開口。


    “這件事就不用你們擔心了,我與少主自幼相識,他不喜歡熱鬧,我們消息帶到就可以了。”虞子鳶迴頭看了看冷染的方向,正好此時冷染也盯著他們的背影,二人眼神在空氣中凝視片刻,短暫到沒有一人現就各自低下了頭,寧風現,身旁的冷染突然低頭笑了。&1t;i>&1t;/i>


    “團長,還有一件事,天風皇家大擺文武宴,聽說這次的主角可是咱們上次出任務遇見的行天兄弟,要不要幫幫忙?”剛開始說話的人突然再次開口。


    “行天兄弟呀,這家夥可真不簡單,上次咱們碰見他才武宗不到,這一年不到,居然都能擒殺王座了,前途不可限量呀。”


    另外一人也附聲道,語氣中滿是驚奇,聽得出來,他們與風行天很熟悉,很明顯,風行天與他們肯定有過一段不菲的交集。


    “我知道兄弟們想幫行天兄弟,可是這裏是南川,森羅的傭兵,擅自插手南川內部的紛爭,可是會挑起兩大州域的大戰的,你們看那四個家夥,哪一個弱了,他們還隻是南川院的人,其它的神秘勢力都還沒出現呢。”虞子鳶緩緩道。&1t;i>&1t;/i>


    “可是,可是團長,咱們上次被困在大陣裏麵,要不是行天兄弟冒相救,哪還有兄弟們今天呀,此等大恩,如同再造,豈能不報呀團長!”兩人異口同聲道。


    虞子鳶沉默了,他何嚐不想幫風行天,這次來皇城王都迎接冷染,他就刻意打聽了風行天的情況,那是他們整個傭兵團的恩人,他虞子鳶能成為森羅幾千個大小傭兵團的傭兵之王,如果沒有當初風行天的舍身相救,沒有那場絕境之中的造化,會有他今天?


    答案是否定的,風行天僅僅認識他們數天,還被一夥人刻意孤立觀察他是否別有用心,可當他們遭遇險境被大殺陣困住的時候,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風行天一句話沒說,用他靈武境界的修為曆經千難萬險救出了他們,不說這份恩情,光是這份胸襟,就足以讓他們這群刀口上過日子的熱血男兒羞愧到無地自容了。


    “好,架可以不打,但行天兄弟的場子得有人撐,你們兩個,待會吩咐幾位弟兄,叫皇城王都外麵的兄弟,都給我盡快趕過來,我就算是嚇,也得嚇得這小小的天風皇帝不敢對行天兄弟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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