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直接這樣說自己來的目地,到讓人心裏沒那麽不喜,如果她要是拐著彎,最後在說,到讓人接受不了,張桂蘭眸子晃了晃,要比心眼江枝可算是個厲害的。

    朱藍緊皺著眉,到沒有摻合。

    白鬆和東子還有劉小蘭也在一旁觀望,這是張桂蘭的事,要怎麽樣也得她自己做決定,他們這些人都不好插嘴。

    如果對方是陌生人,他們到還可以報不平的說幾句,但對方是同一個大院住過的,又是羅繼的同事,這事就有些不好梁衡了。

    張桂蘭嚴肅道,“雖然雪章是領導,可這事也不是他弄的,你過來道歉怎麽說得過去,你能聽到信過來看看我媽,我就很高興了,說明咱們的情份還在,別的就不要說了,弄的反而大家都外道。”

    直接把事情繞開了,張桂蘭跟本不給她求情的機會。

    如果是別人,張桂蘭還能聽聽,可在知道上麵的人是李雪章,心下的火就湧了起來,迴想事發時那在遠處的車,裏麵坐著的也是李雪章吧?

    她不懂轉業的事情,卻也明白都會轉迴到地方,李雪章沒有迴老家,呆在了這裏,那就是有人幫忙了,卻在上班後第一件事是對自己家下手,不管是受人指使還是出於私心,這樣忘恩負義沒有良心的東西,張桂蘭都不會再忍下。

    江枝羞色的笑了笑,人也走到了床邊,沒有再提那事,“嬸子怎麽樣了?情況嚴不嚴重?什麽時候醒?”

    床上的孫淑波仍舊沒有醒,江枝麵上的擔心卻不是假的,若真造成什麽大事,他們家也托不了關係,自家的男人才剛剛進單位,就弄出這麽大一件事,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這邊能不追究。事情也就好辦了。

    “醫生說脊椎受到撞傷,最少要養一年才能下床,這人什麽時候醒也就隻能看她自己了。”張桂蘭誇大的說,見江枝的臉都僵住了。心下的才舒服了些,“不過也沒有那麽嚴重,人醒了到也沒事,養也是不能幹活,自己到能自由行動,不過你也知道,我媽是鄉下人,這鄉下人哪能不幹活啊,不然這一年家裏花什麽吃什麽用什麽?原本打算這幾天就迴老家了,現在好了。為我受了這個傷,你說這事鬧的。”

    張桂蘭這想說自己有自己的算計,這次讓他們賠錢是一定的,能多要自是不能便宜了他們,讓他們得破破產才好。既然敢給別人出頭,就得知道後果什麽樣。

    “隻要人能養好了,一年不幹活也不算啥,人沒事就行。”江枝現在也顧不得心疼錢了,聽著人沒事這才籲了口氣。

    “話是這個話,咱們可以理解,老人不行啊。一年在家裏雖然掙的不多,可也有好幾百塊,家裏的事哪一件能離開女人?現在不能伸手了,裏外都要靠我爸,你說一個人哪裏吃得消,總不能家裏的事也請個人幫著幹吧?那得多少錢啊。”張桂蘭又扯到店裏的事上。“你不是外人,我也就直接和你說了,我家店裏的事可不是說被舉報就舉報的,我看著是有人在背手下黑手,這事不能這麽算了。我非得看看到底是誰對我大哥大嫂下黑手,他們沒有得罪人,這人怕是衝著我來的,你說我咋能讓他們受委屈?”

    “嫂子,你看俺來也沒有給嬸子買點啥,俺家的情況你也知道,這又剛搬到城裏,處處都得要錢,菜都是把大院以前種的那些摘下來了,幾天吃沒了還得坐車迴去摘,要不然俺咋也不能空手來。結果這事還是因為雪章失職才鬧的嬸子受傷。”江枝滿臉的愧疚,“俺知道現在說啥也沒有用,嫂子多想也正常,可俺聽雪章說是那幾個下麵的人沒有查證就去店裏的,雪章又剛去幾天,也沒有細看就給他們簽了字,不然咋也不會這樣,說起來這就是雪章的錯,嫂子,俺知道下麵說讓你別追究的話太自私,可俺也是沒有旁的辦法了,這件事真往上追究,雪章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到時就隻能迴老家,家裏隻有三畝地,這麽多張嘴沒有工作哪裏能吃得飽,還欠下那麽多的債。實在是逼得沒法了,俺才跟嫂子求求情。”

    說到最後的時候,江枝泣不成聲,聲淚俱下,就差當場下跪了。

    朱藍跟自家男人交換了個眼神,才開口,“桂蘭,你們有啥話到外麵說,幹媽這還沒醒,別驚了她。”

    當著外人的麵,張桂蘭要是拒絕,也顯得絕情,可這事看著又不這麽簡單,朱藍和白鬆這才想著讓兩人到外麵去說,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說出來,也不用在乎有外人在場。

    張桂蘭也正有這種打算,“東子,你也先迴廠子吧,大哥在這,廠子也離不開人。”

    語罷,眼角掃了江枝一眼,看到她臉上閃過的一抹驚呀之色,才先出了病房。

    既然衝著自己來的,想來隻知道服裝店的事,要是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廠子,不知道會怎麽想?一定抓狂也沒有用吧?

    兩人前後走出了病房,到門口的時候,東子在後麵也跟了上來,跟著張桂蘭打了一聲招唿,就走了。

    江枝很聰明的沒有多問。

    張桂蘭卻願意說給她聽,“我還開了個廠子,現在效益不錯,出產的東西發往各個城市,現在模式已經形成了,隻等著每年收錢就行,這事我可沒有和別人說過,你要幫我保密啊。”

    江枝抽了抽嘴角,笑有些僵,“嫂子,你這麽信任俺,俺都受之有愧。”

    兩人邊說邊走,到了醫院外麵的長椅子旁,張桂蘭才叫著江枝坐下,“剛剛你在病房裏說的,不是我絕情,你也知道,這事明顯是有人在上麵做手腳,我是不懷疑你家李雪章,別的不說,咱們一個大院呆著,雪章和老繼之間的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呢,雪章要真幹那種事,那還是人嗎?你說是不是?”

    江枝都笑不出來了,臉上火辣辣的,與被人指著鼻子罵沒有什麽區別,隻能一個勁的點頭,嘴上還要應和著,“嫂子說的可不是,他們那麽多年的感情,雪章哪能做那種事情,這事雪章也跟我說了,真沒有什麽上麵的人做手腳,真是個誤會,要不然俺也不能今天求到嫂子這裏,那樣豈不是沒良心嗎?以前嫂子照顧俺,處處提點我,把俺當親妹子一樣照顧,那時可多想好,現在又搬在一個城裏來住了,以後又可以常見麵了。隻可惜這剛搬來就出了這樣的事,好日子就在眼前了,這也不知道要咋辦了?”

    張桂蘭也不接話。

    江枝隻能硬著頭皮接著說,“嫂子,俺知道多說也沒有用,這事是雪章自己失職,他該受到處罰,怨不得旁人,好在嬸子沒有什麽大事,不然俺的心裏更愧疚的過不去了,天色也不早了,俺先迴去,給雪章帶個信,他在單位裏還擔心著呢。”

    “你過來了,孩子放哪了?”張桂蘭沒直接挑破她,卻笑盈盈道,“我挺想小全兒的,得了空帶著到我家去玩吧。”

    “讓鄰居幫著照看了下。”江枝借著機會訴苦,“公家分的房子是平房,哪像嫂子家分的是樓房,不過自己一個院,這點到挺方便,院子裏還有一片小菜地,能種些菜吃,嫂子有空過去坐吧。”

    “好。”張桂蘭客套的應了一聲,將江枝送到醫院的大門。

    江枝動了動嘴,終是沒有多說,笑著點點頭轉身走了。

    張桂蘭才收起臉上淡淡的笑意,迴了病房。

    母親還沒有醒,朱藍在另一張床上躺著,見張桂蘭迴來的這麽快,坐了起來,“沒答應她吧?”

    張桂蘭搖搖頭,“自己種的因,果就得自己吃。”

    “你們以前在大院時不是住在你家的對門嗎?一個當領導的簽批條怎麽可能不清楚批的是什麽事,這事我都能想得明白,還拿這話出來當借口,這女人看著老實,做人卻不實在。”這是朱藍對江枝的看法。

    白鬆也不勉擔心,“是不是老繼以前和他家男人有過矛盾?要不要給老繼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要是有個萬一也可以做個準備。”

    “不用告訴他,他在那邊又要擔心了,等媽醒了,看看情況,明天得了空我再過去打聽一下。”張桂蘭心裏大體有了方向,也不著急了。

    “這都晚上了,我去買飯,晚上你們迴去,我守著幹媽。”白鬆直接把事都攬了下來。

    張桂蘭抿嘴笑道,“行了,今天出了這麽多的事,你帶嫂子先迴家吧,讓嫂子做點好吃的,明天帶迴來,這外麵的飯菜我可吃不習慣。”

    話是這個話,白鬆兩口子都明白,這是不想讓他們勞累。

    “行啊,就聽你的,明天我來守夜。”白鬆也沒多爭,又不是外人。

    等白鬆出去買飯迴來,三個人吃過了,孫淑波才醒了,先看了朱藍,又看了自己的女兒,見兩人都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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