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暗湧
大食堂裏的人越來越滿，都圍坐在四周，中間留出來給眾人表演節目，張桂蘭他們正對麵坐著的是上級領導，看肩膀上的杠就知道是領導級別的，端坐在那裏讓四周的人也都拘束了起來。
孫梅就坐在領導的左邊，遙遙相望，與張桂蘭正好麵對麵，也不知道是不是誰有意安排的，可也算是讓那有心的人如願了，打張桂蘭坐下之後，就感覺到孫梅的視線不時的看著自己，而且是理所當然的也可以看到一旁的羅繼。
張桂蘭越想越覺得有意思，主持人是廠裏的一位能說的會計擔當的，幾句話就把場麵的氣氛帶動了起來，張桂蘭借著這個空檔，拉著羅繼說話。
“你說這是誰安排的坐位？”
“還打賭？”
張桂蘭咬牙，“你這男人也夠小氣的了，不過是欠了你一個賭注，你還記住了。”
“可是你先說打賭的，最後又不認帳。”羅繼壓低聲音，“如果以身低債，咱們倆就可以接著打賭。”
“我看明白了，你的樣子是說我一定會輸了是不是？”張桂蘭原本還真沒有打賭的意思，現在聽他這麽一說，還真憋了口氣，“好，那就打，我賭是宗義。”
羅繼挑眉。
張桂蘭細聲慢語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先前你說不來，我說來，而且還要當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來，如此一來，宗義把位置這樣安排。可以不用別人在怎麽議論，人直接對上了。到沒有人說什麽了。”
羅繼點點頭，“你說的到有幾分道理。我說是孫梅主動讓人這樣安排的。”
張桂蘭一愣，冷下臉。
羅繼接著說，“你的想法是對，不過宗義不會這樣做，因為那樣反而又維護了孫梅，所以這個一定是孫梅主動提出，找人幫著安排的，宗義也是等人都坐下後才知道的。”
“你到是挺了解她的。”張桂蘭挖苦他一句，轉臉看節目。
見媳婦說翻臉就翻臉。羅繼苦笑，在桌子下扯她的手，低聲道，“咱們可是在打賭，可不能賭輸了就翻臉。”
“誰翻臉了，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張桂蘭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句。
羅繼卻不鬆手，微微眯起眼睛，眼底一片笑意，打進來後沉著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無非是自己的媳婦吃醋了。
食堂裏很熱鬧，夫妻兩又低著聲音，除了注意他們的人知道他們兩在說話，可鬧吵吵的也聽不到什麽。到是一旁的周付國聽到了，他雖然一直看著上麵表演的節目，在眼角掃到張桂蘭的小脾氣時。眉角翹了起來，眼裏閃過寵溺。
到是江枝原本也打算偷聽。可懷裏的孩子不聽話，一會兒要抓桌子上的水果和點心。一會兒又被吵得要哭，等把孩子哄好了，那邊早就安靜了，哪裏還能聽到什麽。
麵對的孫梅也一直注意著，看到羅繼與張桂蘭低頭說話，抬起頭時眼角閃過的笑意時，胸口越發的沉悶，也覺得這節目太鬧人。
到是李雪，邊吃邊看，最為開心，“你看，羅隊長不知道跟愛人說什麽呢，竟然會笑啊，原來還以為他隻是個冰山呢。”
“吃也堵不住你嘴，快吃吧。”孫梅塞了塊點心到她嘴上，一副說打趣的樣子。
李雪自然順勢而下，嘴上卻不依不饒，“不信你也看啊，我又沒有說謊，咱們的羅隊長原來也有溫柔似水的一麵，先前在林區那邊，還以為他是裝樣子的，現在再看就知道，原來是真的，聽大營裏的人說嫂子做飯好吃，大院裏都出了名的，人又和氣，還認字，也不知道被誰傳的竟然不認字，結果人家一讀報紙，好聽的你廣播員，你說那些瞎說的人還有沒有臉再說了？”
“你才來這一天就聽說這些，你的心思也沒有放到工作上，都在這些事上了吧？”孫梅笑道，“咱們又不在這大院住，這事你以後別亂攙和，萬一把你扯進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聽。”
孫梅雖然是在笑，可李雪卻覺得這笑比哭還難看，而且這些話聽著也違心，是她心裏聽著不舒服，才不讓自己多說吧？
打知道了一個人的真麵目，就再也不會被騙了，一眼就能看透對方的真實想法。
“你說的對，我現在還沒有處對像，得好好的，像你學習。”李雪最後還調皮的敬了一個禮。
孫梅卻臉色乍青乍紅，強扯出抹笑，忙將頭調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李雪的話裏帶話，甚至在譏諷自己。
可是李雪那麽笨，性子直白，沒有一點心眼，怎麽可能會看出自己對羅繼有旁的心思？就是旁人都看不出來的東西，李雪更不可能看出來，所以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孫梅自己分析了一翻覺得有理，在麵對李雪時，也不會覺得心虛了。
李雪一直注意著孫梅的神情變化，早就知道她的目地，在看她這做作的樣子，越發覺得虛偽。
下麵的節目都是工人合唱，或者唱對板，氣氛到也不錯，等輪到妻子們的時候，氣氛才算達到了**，站起來代表的是個說起話笑眯眯的女人。
張桂蘭到認得，是總跟在商紅身邊的一個，隻知道男人的官不大，是個文職，不過這女人也有工作，父母也是城裏的，所以等商紅走了之後，大院裏城裏人的一派就換成了她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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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歡迎新醫生，總不能讓咱們工人一直演節目，怎麽也得讓新人來個節目是不是？”
一句話馬上就有人附和了，“說的對，來一個、來一個。”
在叫聲音，孫梅站了起來，落落大方的先行了一個禮，才開口，“謝謝大家的熱情，一讓我們到這裏就感受到了家的溫暖，今天我跟我的同誌也準備了一個小節目，希望大家喜歡。”
掌聲響了起來，李雪才起身跟著孫梅走了出來，兩人站在中間，由李雪起頭，兩人合夥唱了一聲英雄讚歌，孫梅的聲音很甜，加上李雪爽利的聲音，到多了股別的味道，張桂蘭承認孫梅這點上很會利用資源，能讓李雪的聲音突出，而配合了自己甜美的嗓音。
也不知道李雪發現了沒有，發現後又是什麽樣的心情。
這首歌自然得到了很大的熱情，新人的節目都有了，妻子也躲不過去了，以城裏為首的妻子弄的是時裝表演，其實也就是那幾個人在那裏轉了一圈，身上的衣服弄的不是露肩就是短裙，比這個時代的先進了一些，不過是不被眾人平日裏能穿出去的。
林區裏女人少，有的也是幾個妻子，可惜幾個妻子也都是嫁了人的，這樣上去一扭，總有些變了味，像裝嫩一般，擺騷弄姿，讓人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不論不類的。
張桂蘭卻忍不住埋頭笑了起來，哪裏是什麽時裝表演，身子硬的像木頭是的，別說張桂蘭，四下裏的人都被弄愣住了，隨後是竊竊的偷笑聲，至於那幾個妻子的男人，臉乍青乍紅，最的都人晃了一圈下來的時候，臉都黑了。
不過到底是男人，最後還是給了一片的掌聲。
幾個女人似也察覺出不對了，沒有了先前的高高在上，到也安份了。
“咦，是不是還有節目啊？還有幾個嫂子沒有出來呢。”有人提了一句。
大家目光就齊齊的落到了張桂蘭的身上。
張桂蘭心下覺得好笑，這樣弄的也太明目張膽了，再說這是直接把她當成了農村一派的代表了，這階級分的也太清楚了吧？
王麗的臉色由開始的不好看，到最後高興起來看熱鬧，先前找著商量弄節目說不會，現在被人盯上了，到要看看丟人的是誰。
張桂蘭依然不動，反正又沒有直接點名，農村的媳婦又不隻她一個，看自己又能怎麽樣？又能代表什麽？或許是那帶頭說話的人也沒有想到，張桂蘭會來這麽一招。
一時之間隻有工人們的叫起聲，可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這個時候農村來的女人們急著了，可要是站起來出那個頭又沒有能耐，隻能幹著急，最後也將目光落到了她們中算有能耐的張桂蘭身上。
備受矚目，張桂蘭能坐著依然不動，周付國隔著一個人都受不住了，低下頭假裝抓鼻子，“桂蘭，你不會一直這樣裝傻吧？”
中間的羅繼也笑了，不過卻不動聲色的也不開口。
先前把媳婦惹生氣了，現在羅繼可學聰明了，以後隻要跟孫梅有關的事，他就是不能開口，隻要開口了不管怎麽說都是錯。
張桂蘭咧嘴笑，讓人看不出嘴在說話，“又沒有指名道姓，我幹嘛要站起來。”
“你厲害。”周付國笑出聲來。
打第一次見麵，他就覺得張桂蘭特別，是農村人卻比城裏人的還像城裏人，而且越觀察下去，發現自己越不能自拔的移不開視線，就像此時，一般女人都做不到，可偏偏她做到了，而且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很可愛，似乎每次與她在一起，總會這麽開心輕鬆。
大食堂裏的人越來越滿，都圍坐在四周，中間留出來給眾人表演節目，張桂蘭他們正對麵坐著的是上級領導，看肩膀上的杠就知道是領導級別的，端坐在那裏讓四周的人也都拘束了起來。
孫梅就坐在領導的左邊，遙遙相望，與張桂蘭正好麵對麵，也不知道是不是誰有意安排的，可也算是讓那有心的人如願了，打張桂蘭坐下之後，就感覺到孫梅的視線不時的看著自己，而且是理所當然的也可以看到一旁的羅繼。
張桂蘭越想越覺得有意思，主持人是廠裏的一位能說的會計擔當的，幾句話就把場麵的氣氛帶動了起來，張桂蘭借著這個空檔，拉著羅繼說話。
“你說這是誰安排的坐位？”
“還打賭？”
張桂蘭咬牙，“你這男人也夠小氣的了，不過是欠了你一個賭注，你還記住了。”
“可是你先說打賭的，最後又不認帳。”羅繼壓低聲音，“如果以身低債，咱們倆就可以接著打賭。”
“我看明白了，你的樣子是說我一定會輸了是不是？”張桂蘭原本還真沒有打賭的意思，現在聽他這麽一說，還真憋了口氣，“好，那就打，我賭是宗義。”
羅繼挑眉。
張桂蘭細聲慢語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先前你說不來，我說來，而且還要當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來，如此一來，宗義把位置這樣安排。可以不用別人在怎麽議論，人直接對上了。到沒有人說什麽了。”
羅繼點點頭，“你說的到有幾分道理。我說是孫梅主動讓人這樣安排的。”
張桂蘭一愣，冷下臉。
羅繼接著說，“你的想法是對，不過宗義不會這樣做，因為那樣反而又維護了孫梅，所以這個一定是孫梅主動提出，找人幫著安排的，宗義也是等人都坐下後才知道的。”
“你到是挺了解她的。”張桂蘭挖苦他一句，轉臉看節目。
見媳婦說翻臉就翻臉。羅繼苦笑，在桌子下扯她的手，低聲道，“咱們可是在打賭，可不能賭輸了就翻臉。”
“誰翻臉了，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張桂蘭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句。
羅繼卻不鬆手，微微眯起眼睛，眼底一片笑意，打進來後沉著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無非是自己的媳婦吃醋了。
食堂裏很熱鬧，夫妻兩又低著聲音，除了注意他們的人知道他們兩在說話，可鬧吵吵的也聽不到什麽。到是一旁的周付國聽到了，他雖然一直看著上麵表演的節目，在眼角掃到張桂蘭的小脾氣時。眉角翹了起來，眼裏閃過寵溺。
到是江枝原本也打算偷聽。可懷裏的孩子不聽話，一會兒要抓桌子上的水果和點心。一會兒又被吵得要哭，等把孩子哄好了，那邊早就安靜了，哪裏還能聽到什麽。
麵對的孫梅也一直注意著，看到羅繼與張桂蘭低頭說話，抬起頭時眼角閃過的笑意時，胸口越發的沉悶，也覺得這節目太鬧人。
到是李雪，邊吃邊看，最為開心，“你看，羅隊長不知道跟愛人說什麽呢，竟然會笑啊，原來還以為他隻是個冰山呢。”
“吃也堵不住你嘴，快吃吧。”孫梅塞了塊點心到她嘴上，一副說打趣的樣子。
李雪自然順勢而下，嘴上卻不依不饒，“不信你也看啊，我又沒有說謊，咱們的羅隊長原來也有溫柔似水的一麵，先前在林區那邊，還以為他是裝樣子的，現在再看就知道，原來是真的，聽大營裏的人說嫂子做飯好吃，大院裏都出了名的，人又和氣，還認字，也不知道被誰傳的竟然不認字，結果人家一讀報紙，好聽的你廣播員，你說那些瞎說的人還有沒有臉再說了？”
“你才來這一天就聽說這些，你的心思也沒有放到工作上，都在這些事上了吧？”孫梅笑道，“咱們又不在這大院住，這事你以後別亂攙和，萬一把你扯進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聽。”
孫梅雖然是在笑，可李雪卻覺得這笑比哭還難看，而且這些話聽著也違心，是她心裏聽著不舒服，才不讓自己多說吧？
打知道了一個人的真麵目，就再也不會被騙了，一眼就能看透對方的真實想法。
“你說的對，我現在還沒有處對像，得好好的，像你學習。”李雪最後還調皮的敬了一個禮。
孫梅卻臉色乍青乍紅，強扯出抹笑，忙將頭調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李雪的話裏帶話，甚至在譏諷自己。
可是李雪那麽笨，性子直白，沒有一點心眼，怎麽可能會看出自己對羅繼有旁的心思？就是旁人都看不出來的東西，李雪更不可能看出來，所以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孫梅自己分析了一翻覺得有理，在麵對李雪時，也不會覺得心虛了。
李雪一直注意著孫梅的神情變化，早就知道她的目地，在看她這做作的樣子，越發覺得虛偽。
下麵的節目都是工人合唱，或者唱對板，氣氛到也不錯，等輪到妻子們的時候，氣氛才算達到了**，站起來代表的是個說起話笑眯眯的女人。
張桂蘭到認得，是總跟在商紅身邊的一個，隻知道男人的官不大，是個文職，不過這女人也有工作，父母也是城裏的，所以等商紅走了之後，大院裏城裏人的一派就換成了她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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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歡迎新醫生，總不能讓咱們工人一直演節目，怎麽也得讓新人來個節目是不是？”
一句話馬上就有人附和了，“說的對，來一個、來一個。”
在叫聲音，孫梅站了起來，落落大方的先行了一個禮，才開口，“謝謝大家的熱情，一讓我們到這裏就感受到了家的溫暖，今天我跟我的同誌也準備了一個小節目，希望大家喜歡。”
掌聲響了起來，李雪才起身跟著孫梅走了出來，兩人站在中間，由李雪起頭，兩人合夥唱了一聲英雄讚歌，孫梅的聲音很甜，加上李雪爽利的聲音，到多了股別的味道，張桂蘭承認孫梅這點上很會利用資源，能讓李雪的聲音突出，而配合了自己甜美的嗓音。
也不知道李雪發現了沒有，發現後又是什麽樣的心情。
這首歌自然得到了很大的熱情，新人的節目都有了，妻子也躲不過去了，以城裏為首的妻子弄的是時裝表演，其實也就是那幾個人在那裏轉了一圈，身上的衣服弄的不是露肩就是短裙，比這個時代的先進了一些，不過是不被眾人平日裏能穿出去的。
林區裏女人少，有的也是幾個妻子，可惜幾個妻子也都是嫁了人的，這樣上去一扭，總有些變了味，像裝嫩一般，擺騷弄姿，讓人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不論不類的。
張桂蘭卻忍不住埋頭笑了起來，哪裏是什麽時裝表演，身子硬的像木頭是的，別說張桂蘭，四下裏的人都被弄愣住了，隨後是竊竊的偷笑聲，至於那幾個妻子的男人，臉乍青乍紅，最的都人晃了一圈下來的時候，臉都黑了。
不過到底是男人，最後還是給了一片的掌聲。
幾個女人似也察覺出不對了，沒有了先前的高高在上，到也安份了。
“咦，是不是還有節目啊？還有幾個嫂子沒有出來呢。”有人提了一句。
大家目光就齊齊的落到了張桂蘭的身上。
張桂蘭心下覺得好笑，這樣弄的也太明目張膽了，再說這是直接把她當成了農村一派的代表了，這階級分的也太清楚了吧？
王麗的臉色由開始的不好看，到最後高興起來看熱鬧，先前找著商量弄節目說不會，現在被人盯上了，到要看看丟人的是誰。
張桂蘭依然不動，反正又沒有直接點名，農村的媳婦又不隻她一個，看自己又能怎麽樣？又能代表什麽？或許是那帶頭說話的人也沒有想到，張桂蘭會來這麽一招。
一時之間隻有工人們的叫起聲，可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這個時候農村來的女人們急著了，可要是站起來出那個頭又沒有能耐，隻能幹著急，最後也將目光落到了她們中算有能耐的張桂蘭身上。
備受矚目，張桂蘭能坐著依然不動，周付國隔著一個人都受不住了，低下頭假裝抓鼻子，“桂蘭，你不會一直這樣裝傻吧？”
中間的羅繼也笑了，不過卻不動聲色的也不開口。
先前把媳婦惹生氣了，現在羅繼可學聰明了，以後隻要跟孫梅有關的事，他就是不能開口，隻要開口了不管怎麽說都是錯。
張桂蘭咧嘴笑，讓人看不出嘴在說話，“又沒有指名道姓，我幹嘛要站起來。”
“你厲害。”周付國笑出聲來。
打第一次見麵，他就覺得張桂蘭特別，是農村人卻比城裏人的還像城裏人，而且越觀察下去，發現自己越不能自拔的移不開視線，就像此時，一般女人都做不到，可偏偏她做到了，而且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很可愛，似乎每次與她在一起，總會這麽開心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