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光洲:?臥槽!他就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難得遇上好貨色,卻撞了型號!大帥哥一身風衣挺拔瀟灑,毫無粗獷之感,沒想到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比他還要發達!“等一下!”傅光洲被按倒在床上,扭動掙紮,發現對方力氣奇大,他一個健身房擼鐵健將竟然沒有還手之力,為保貞潔,氣急敗壞地叫道:“老子是1!”“很快就不是了。”他身上那個充耳不聞,眼中閃過一抹戾色,像狼叼住肉一樣不撒嘴,傅光洲萬沒想到對方穿上衣服斯文俊雅、脫了衣服禽獸不如,要跟他這個老司機玩霸王硬上弓!色字頭上一把刀啊……被徹底攻陷的時候,傅光洲內心無限悲涼,腦袋嗡嗡作響,就兩個念頭。一是這小王八蛋活真爛,毫無技巧可言,白瞎了一張帥臉。二是他都讓人家一舉爆破了,竟然連名字都忘了問。幸好這是情場而不是生意場,馬失前蹄也就受點皮肉之苦,不至於賠得連條褲子都不剩。傅光洲苦中作樂,自己哄自己就當兒子睡老子,然後單方麵宣布解除父子關係,什麽試婚啊磨合啊收心過日子的想法統統拋到九霄雲外,發誓以後修身養性,再見色起意他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下來。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聲清脆悅耳,聲聲都像在嘲笑他眼瞎,傅光洲艱難地撐起快散架的身體,疼得嘶嘶直喘。小崽子已經滾蛋了,沒留下隻言片語,也沒給他清理善後,他扶著床頭緩緩下地,腳踩到地麵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過去。太狼狽了,傅光洲咬緊牙關,一步三顫地挪去浴室洗澡,心裏把那個小王八蛋剝皮拆骨,挫成灰衝進馬桶裏。他躺了一上午才緩過勁來,幸好白天公司無事,由得老板因傷曠班,倒是他那個前·合夥人打來電話,問他晚上有個飯局要不要來,新股東大駕光臨,理應敬他三杯。“喝什麽酒?戒了。”傅光洲沒好氣地拒絕,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有事公司見,飯局不奉陪。”本來身上就不爽,還有人上趕著給他找不痛快。當初一起創業,九九八十一難都闖過了,沒想到公司做大了,合夥人招唿也不打就轉讓股份,讓別人摘了現成果子,他會有好臉色才怪。“給個麵子嘛兄弟。”合夥人賠著笑,“我這不是不好意思跟你提價嘛!”傅光洲嗬嗬兩聲,也不掛電話,就靜靜地聽他表演。本來有約定同樣的價格他作為控股股東可以優先購買,合夥人之所以悄悄密密不聲不響把股份轉手他人,八成是新股東鈔能力強勁,讓合夥人暫時忘了當初的君子協定。傅光洲也不是無知少年,知道財帛動人心的道理,價高者得無可厚非,就覺得這事辦得太不地道,好像防著他似的,讓他窩火的同時連帶遷怒到新股東頭上。這年頭有錢還來投資實業的,不是莽撞就是傻,新股東來了又能怎麽樣,動搖不了他說一不二的領導地位。說不定真是個傻子,行業的門檻都沒摸著先讓他那個沒底線的合夥人狠宰一刀。傅光洲自己倒了黴,見不得別人春風得意,把電話斷掛,無所事事,鬱氣難消,抬抬腿感覺行動自如了,幹脆去健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覺得自己練得夠有型了,沒想到中看不中用,看來要戒煙戒酒,增加訓練量,打鐵還需自身硬,練成肌霸方能遇險不慌。結果乘興而去,敗興而歸,迴家吃好喝好養精蓄銳,等著明天給新股東一個下馬威。第二天,傅光洲神清氣爽地踏進嘉宇製造,許秘書迎了過來:“傅總早晨好。”“早。”他微笑頷首,“怎麽,今天要迎賓啊?”他們做機械製造的,時不時要下車間,隻要不見外客基本上都是工裝上陣,誰也不耐煩打扮得西裝革履。今天許秘書不僅穿了套裙,踩著一雙高跟鞋,還破天荒地化了妝,襯得他這個老板又俗又土,風格落伍。“十點整新股東到公司。”許秘書看他迅速黑如鍋底的臉色,提醒他別擺張臭臉弄得大家都沒麵子,“fd資本的顧總,年輕有為,架子大,別怠慢。”製造業熬過寒冬不容易,說不定能逮個冤大頭給輸點血,許秘書這胳膊肘往外拐的態度就可以理解了。“玩風投的?腦袋有包嗎來搞製造業?”傅光洲難以理解這種退階行為,他合夥人都變現股份享清福去了,怎麽還有人錢生錢的舒坦日子過膩了要往車間裏紮?“說不定人家有情懷,想實業興邦。”許秘書翻了個白眼,拖他去辦公室翻出備用西裝皮鞋,換掉一身休閑風衣牛仔褲,傅光洲舉手投降,表示錢是我爸爸,一定打扮整齊閃瞎風投大佬的狗眼。許秘書在走廊裏來來迴迴地踱步,收拾了一套風投大佬的資料打算讓老板抓緊時間瞭一眼,免得見了真人聊起來驢唇不對馬嘴,沒想到顧總提前到了,傅總剛穿戴整齊,一邊打領帶一邊匆匆往外迎。全公司上下都繃緊了皮子,既好奇又期待,傅光洲倒是氣度悠閑,甚至惡趣味地想如果風投大佬錢多燒手的話,他不介意把自己的股份也甩給對方然後提前退休。許秘書顛顛跟上,手裏的資料一直沒機會遞出去,導致傅總對他未來的合作夥伴一無所知,才會在看清對方麵容的時候露出白天見鬼的神色。逆光而來的身影高大挺拔,一身服帖的墨藍色手工西裝襯出寬肩窄胯的好身材,眉眼冷峻,薄唇微抿,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矜貴相。傅光洲整個人都石化了,肌肉是有記憶的,他立在門前,渾身上下都開始疼。怨他上半輩子不敬鬼神,進廟不燒香,活該一把年紀撞煞星,還他媽陰魂不散。“幸會,傅先生。”前天晚上剛跟他負距離好幾輪的王八蛋站到他麵前,淡淡的冷香沁入鼻端,“蔽姓顧,顧昭然。”漫天神佛隨便哪個降下一道雷劈了這狗東西,他願給佛祖重修廟宇再塑金身。第108章 傅光洲-小冤家3俗話說中年人的崩潰都是靜悄悄的,中年人的憤怒也是靜悄悄的,盡管傅光洲內心的草泥馬已經踏平了內蒙古草原,他還是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君子風度,對顧昭然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招唿:“顧總光臨,有失遠迎。”“客氣,以後就是同事了。”顧總年紀輕輕,臉皮厚度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繃著一張道貌岸然的狗臉,完全沒流露出與一夜情對象衣冠楚楚再見麵的尷尬。傅光洲雖然不痛快,卻也看得開,又不是十七八的少年受不得挫,動不動就要死要活,常在河邊走豈能不濕鞋,何況他這種浪裏白條老司機?翻車就翻車,爬起來掛上檔繼續跑,人近中年,最重要的三件事:體麵、體麵以及體麵。所以就算恨得牙癢癢,他也不能當場翻臉,還伸出手跟新股東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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