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即便如此,溫言還是接通了電話。


    接通電話,溫言禮貌的說:“喂,你好。”


    那一頭,對方聽著溫言的打招唿,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唿吸明顯加重,溫言在這頭能夠聽到。


    甜品桌跟前,溫言見對方沒有說話,她又打了聲招唿:“喂,你好。”


    對麵,江媛見溫言這通電話有點奇怪,抬頭就看了過去。


    “是打錯了嗎?”見那邊還是沒有聲音,溫言又說:“如果是打錯電話,我掛機了。”


    說到這裏,溫言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言言。”


    聽著這聲言言,溫言先是錯愕了一下。


    緊接著,迴過神,她問:“您是哪位啊?”


    然而,她沒有得到對方的迴答,隻見那邊傳來兩句其他人說話的聲音之後,電話隨即就被掛斷了。


    電話忽然響起,電話忽然被掛斷,溫言一陣莫名其妙,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才把手機放在桌上。


    從而,心卻隱隱被牽住,心情和臉色不如剛才輕鬆。


    她的對麵,江媛見溫言的臉色有變,她問:“言言怎麽了?誰打過來的電話?”


    溫言抬頭:“可能是打錯了。”


    之後,就和江媛聊起了別的。


    這個周末,宮宣沒有找她,溫言難得舒服的休息了兩天。


    直到周二下午,溫言下班的時候,宮宣的邁巴赫在公司門口把她堵住了:“上車。”


    聽著宮宣熟悉的聲音,轉臉再看看他的毫不遮掩,溫言心裏一下就虛了,就跟做賊似的。


    下一秒,她擰著眉心,看著車裏的宮宣說:“宮宣,這是在公司正門口,你幹什麽呢?”


    他真是的,當初兩人都說好了,對誰都要隱瞞這段關係,特別是在公司要保持距離,要假裝不認識,他怎麽還在公司正門口找她。


    老李平時接她,都知道在偏一點的地方。


    溫言的不樂意,宮宣不太高興了。


    他都不介意,和著她還偷偷摸摸,覺得他拿不出手?


    但他也沒有和溫言動氣,隻是提醒她說:“小姑奶奶,你再不上車真就被別人發現了。”


    宮宣的提醒,溫言扭頭往前後看了看,看周圍沒人,趕緊就上了車,然後把車窗玻璃關上,生怕被人看見。


    溫言一副做賊的模樣,宮宣的臉色可想而知,但還是忍,還是沒跟她計較。


    誰讓他強迫的她,誰讓他大她好幾歲。


    車窗被關上,車子緩緩啟動,宮宣兩手搭在方向盤上,轉臉看了一眼溫言,問:“你跟宮澤也是這麽避嫌?也是這麽見外?”


    不知道怎麽著,他這段時間看到溫言總會想起宮澤,會想知道她和宮澤談戀愛的時候,又會是什麽樣?


    越想到宮澤,宮宣就越在意,越想和宮澤較量一下。


    宮宣提起宮澤,溫言下意識警惕,轉臉看著他說:“沒事提他做什麽?我都快忘記他長得什麽模樣了。”


    她才不會跟他聊宮澤,不然哪句沒有說好,他肯定要跟她鬧騰,他報複心最重了。


    隻是和宮宣瞎掰這番話時,溫言下意識想起了前幾天的那通電話,那通沒頭沒尾,莫名其妙的電話。


    懷疑過是他,但他走後的這兩年並沒有聯係過她,所以溫言也不敢多想。


    溫言說她快忘記宮澤的模樣,宮宣被她逗笑了。


    從方向盤拿開右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宮宣說:“挺會哄人了。”


    知道溫言隻是哄他開心,宮宣還是挺高興的。


    至少,她還願意哄他。


    宮宣說她哄人,溫言皮笑肉不笑的衝他扯了一下嘴角。


    車子啟動,溫言轉看看向宮宣說:“宮宣,我來例假了,我今天不能去南灣。”


    宮宣找她除了這事沒別的,所以溫言早早跟他把話說清楚,省得等下潑他冷水。


    溫言公事公辦,認為他們隻有睡覺的關係,宮宣心裏其實挺不是滋味的。


    和溫言在一起兩年,宮宣覺得自己的付出比溫言多。


    當然,他所指的付出是情感和精力方麵。


    本來隻是玩玩的,現在卻有點玩上癮了。


    轉臉看了溫言一眼,宮宣一笑的說:“那迴去陪我吃晚飯。”


    宮宣讓她陪吃飯,溫言看著她想拒絕,但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不是喊她睡覺。


    隻是,他們不應該這樣啊!都不能辦事,還吃什麽飯?


    宮宣沒有聽到她的迴答,再次轉臉看向她的時候,溫言才‘哦’了一聲,當做迴答了。


    片刻,車子停在南灣的地下車庫,宮宣牽著溫言的手,就領著溫言去乘電梯了。


    好像,他們是一對正常恩愛的夫妻。


    偶爾有人朝他們看過來,宮宣也絲毫沒當一迴事,沒有把溫言藏藏掖掖。


    兩人迴到家裏的時候,溫言上次看到的傭人也在,他們進屋的時候,她剛剛做好飯菜。


    看溫言和宮宣迴來了,陳媽一臉笑的打招唿:“先生太太迴來了啊!飯菜做好了,你們慢吃,我先迴去了。”


    宮宣和溫言隻是偶爾迴來南灣,陳媽便很識趣的不打擾,隻要他們迴來,她就走。


    因為看出來他們不是天天在一起,要不然也不會隻是偶爾迴來。


    所以關係嘛!看破不說破。


    “嗯。”宮宣淡淡地迴應了一聲,似乎還挺習慣陳媽管他和溫言叫先生太太。


    本來是想叫兩個家裏的傭人過來幫忙,但想到人多口雜,宮宣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另外安排了人。


    沒一會兒,溫言換了鞋,洗了手坐在餐桌跟前,宮宣若無其事給她遞了筷子,又給她夾了很多菜,生怕溫言講客氣,或者像上迴那樣對付兩口。


    兩人吃完飯,宮宣收拾的碗筷,也是宮宣洗的碗。


    溫言要幫忙,宮宣沒舍得:“你來例假了,你休息著就好了。”


    一動不動的倚在廚房門口看宮宣忙碌,想著他剛剛一直給她夾菜,也不讓她幹活,溫言便輕輕長唿了一口氣。


    很多時候,她都琢磨不透宮宣。


    收拾好廚房,宮宣轉身正準備迴客廳的時候,見溫言趴在門邊看自己,宮宣一下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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