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不想說這事,但宮宣最後肯定會知道,所以還是跟他說了。


    辦公桌裏麵,宮宣聽著杜秘書的話,臉色一下就變了,拿在手中的文件啪嗒摔在桌上。


    相親?


    嗬,自己前腳一走,她後腳就去相親。


    敢情他交代的話,都是廢話?


    一時之間,宮宣已經是一肚子的窩火,冷聲諷笑的說:“這才小半個月沒迴來,她就跑去相親,下次要是忙久一點,她是不是該去度蜜月了?”


    宮宣的諷刺,杜秘書不由得替溫言捏了一把冷汗。


    溫言的本分踏實,杜秘書這兩年看的清清楚楚,於是在旁邊勸著宮宣說:“宮總,溫主管今年26了,可能家裏給的壓力比較大,她沒有頂住。”


    杜秘書的解釋,宮宣根本聽不進去,26怎麽了?他快33都沒著急。


    那天在南灣他還叮囑了好幾遍,讓她別相親,結果還是不聽話。


    越想這事,宮宣越窩火。


    直視著杜秘書,宮宣就這樣看著他沒有說話。


    杜秘書見狀,又鉚足膽地問:“宮總,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宮宣的臉色很陰沉:“說。”


    宮宣下了批準,杜秘書這才開口說道:“宮總,你應該也看出來溫主管是個很本分的女孩,她應該很害怕,也知道她跟宮總你沒有未來。”


    杜秘書就差直接告訴宮宣,溫言是良家少女,老板你還是高抬貴手放過她,她也不可能給你長期當地下情人的。


    杜秘書幫溫言,是因為接過溫言好多次,有幾次都看見溫言在偷偷地抹眼淚,溫言也開口求過他,讓他幫忙勸一下宮宣放過她。


    那時候,他隻勸溫言想開一點。


    今天跟宮宣提這些,是因為了解宮宣的脾氣。


    因為按他以前的性子,溫言這次不會有好收場。


    他看過這樣的例子,所以就算冒了風險,他今天也幫溫言說了幾句話。


    果不其然,杜秘書說完,宮宣的臉色非常不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讓人看不出情緒的問:“所以杜博,你是覺得我不本分,我不應該和她在一起?”


    杜秘書連忙搖頭:“宮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杜秘書的緊張,宮宣壓抑著怒火,麵無表情地說:“你可以出去了。”


    杜秘書比宮宣大三歲,宮宣剛進公司的時候,杜秘書幫了他很多,要是沒有他,他也未必鬥得贏宮澤,而且心裏很明白別人的話有道理,是他欺負了溫言,所以他沒有衝杜秘書發火。


    俗話說,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還要知道你有多冤枉,所以欺負你的人,他心裏也很明白,他是在欺負你。


    何況是宮宣這種智商的人,自己做的是不是人事,他心裏最清楚。


    房門被輕輕地關上,宮宣突然猛地把辦公桌上的玉筆筒砸了,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以為經過那個周末的相處,溫言心裏多少有點留念,但他卻高估了他在溫言心裏的分量。


    溫言壓根沒有拿他當迴事。


    筆筒砸過之後,宮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腦仁疼。


    溫言這次太不聽話了。


    宮宣不討厭別人做錯事情,但他非常討厭自己叮囑過,提醒過的事情,對方還執意的去做。


    所以溫言去相親,是踩了他兩條底線。


    眉心緊緊的擰著,宮宣沒有意識到,溫言沒有做錯事情,她隻做了她這個年齡應該去做的事情。


    ——


    下午五點半,溫言下了班,剛剛走出公司大門口,隻見宮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她旁邊停下來了。


    開車的不是宮宣,是李司機。


    看著那輛熟悉的車子,溫言不用問也知道,宮宣出差迴來了,他又要‘召幸’她了。


    隻是這樣的寵幸,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剛剛還挺開心的一張臉,看到宮宣的車子,溫言瞬間就不快樂了,打開車門上車的心情,比她清明上墳的心情還要沉重。


    沒一會兒,車子停在南灣樓下,溫言氣無力的便上樓了。


    白天上班,晚上和周末還要加班,她這早就不是996,都把自己賣給宮宣了。


    下了電梯,刷著指紋進了屋,溫言以為宮宣還沒有迴來,誰知道她剛進屋,就看見宮宣穿著家居服從臥室走了出來。


    溫言先是被嚇了一跳,而後假笑地打招唿:“你已經過來了啊!”


    “嗯。”宮宣輕描淡寫地迴應,走近幫溫言把包接過掛起來。


    溫言換了好鞋,看宮宣情緒今天好像不太高,她說:“那我先去洗澡。”


    宮宣見溫言要去洗手間,他伸手拉住了她:“不著急。”


    手臂被宮宣拉住,溫言沒有往前走,隻是轉身看向了宮宣。


    半個月沒有見,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熱烈的親吻她,但也沒看出來他不高興,就是情緒不高。


    盯著宮宣看了片刻,溫言試探地問:“宮宣,你是不是不高興?是不是碰到什麽事情了?”


    宮宣一笑:“沒有。”說著,他拉著溫言的手臂,讓溫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自己則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麵對。


    兩人相對而坐,宮宣看著溫言的眼睛問:“半個月沒有見,你過得怎樣?”


    溫言:“我過得很好啊!”看著宮宣,溫言有點摸不著頭腦,有點莫名其妙。


    宮宣拉住溫言的手,輕輕地揉捏,溫和地問:“有沒有什麽事情要跟我匯報?”


    這會兒,宮宣其實挺生氣的,而且氣了一天。


    但他沒有衝溫言兇,還是心平氣靜的和她溝通,隻要她坦白,隻要她態度好,隻要她保證以後乖乖聽話,那他這次就不跟她計較。


    想了一天,琢磨了一天直到現在才找溫言,宮宣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因為心裏很明白,他和溫言的關係,他其實不占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溫言是有脾氣的,自己如果跟她硬碰硬的杠,她不會妥協的,她會和你強到底。


    所以,他還是選擇哄她。


    宮宣不明白的是,他就算再哄溫言,他也給不了溫言婚姻,給不了她正常的正活,哄的再好也不是溫言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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