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主兒,皇上吩咐說不接見任何人,您就別為難小的,讓小的好交差。“守有乾清宮門口的侍衛衝江城阻住了曄兒的去路,苦聲求道。

    “你就說是我,他不會怪罪的!”

    “這……好吧,小的去稟報一聲,皇上若是不見曄主兒,曄主兒可得見諒。

    “應當的,你就快去吧!”曄兒一副自信滿滿。

    “是!江城趨去往內庭前去。

    不到片刻,就有了迴話。“皇上說他沒臉見曄主兒,請曄主兒上如意閣歇息。

    “他為什麽沒臉見我,是不小心被毀容了嗎?還有,上次我住語蔚軒住得好好的,這會怎將我往如意閣擺?你可知其中原因?”曄兒實在不解丞兒的行為。

    “這小的沒膽量過問,也沒身份,不敢逾矩,不過,確定的是皇上沒被毀容,隻是比個把月前消瘦了不少,整個人消沉了很多。”

    “這樣子……晤,敢問江守衛,小喜子在哪兒你可知?”曄兒知道有求於人口氣自然得放軟些。

    “喜公公這些日子隨侍在皇上聖駕旁,諭旨都是他在傳的。”江城說到一半,忽然放低聲量道:“曄主兒,有風聲傳出,皇上要抄李公公的家當,更要將他斬首示眾呢!”

    “李公公是誰?好熟悉的稱號,但她一時想不起來在何時聽過。

    “曄主兒您上迴走得匆忙,不了解宮裏情況,李公公本名李行,已故太後賜名李忠定,在朝中暗握了些權,還有些事是不便說的餓;小的怕惹禍上身!”

    江城年紀也有一把了,自是怕事,更何況他身後還背著妻小一大家子人口,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是留心為妙。

    “江守衛,這曄兒曉得,你下去吧!”

    “小的先謝過曄主兒,小的告退!”江城躬首一拜,即往他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走去。

    曄兒一人獨自踽踽走著,將從她上迴溜下山後所發生的事,來龍去脈的加以連貫。

    她心想道:“這次隻怕是躲也躲不開的,他們說話老是吞吞吐吐,欲語害羞,就連爹爹,也是一身神秘,本來認為聖大哥即是爹爹,現在卻變成雞蛋問題,究竟聖大哥乃爹爹所扮,還是爹爹是聖大哥所裝,倘若前者,爹爹有何目的?若為後者,那又是怎麽迴事?

    “再論那個如意公主,未免也太巧合了,歲數和我相仿不說,名字居然也一模一樣,幸好那陣子心情大壞,沒向丞兒提起,否則不保他把自己真當那失散的公主了。

    “還有慘遭謀殺的寧妃,上迴她進宮時,曾親睹她的畫像,還真和自己有幾分神似,不知情的人還真會將她們兩當母女呢!不過反正自己對十一歲以前記憶,完全沒有印象,當然對親娘也沒有印象,這寧妃令人暖心的神情倒頗得我的好感,甚至居然有相識已久的熟悉,姑且就將她作為娘親的想象範本好了。”

    想著想著,曄兒居然沒知覺地停下腳步,兀自佇立在湖上曲廊的中心,直到身後一陣驚唿聲響起。

    關玉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這世上居然有這等絕色佳人。

    自從上次在朝爾亭遇上那位古怪頑皮卻又美得絕倫的小公子後,他便深信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小公子好看的人兒了。

    想不到眼前的小美人兒,發絲漆黑如墨,冰肌似雪,纖手香凝,尤其那一雙水靈靈的美眸居然十分似那位機伶的小公子。

    他本以為自己心神不正,竟對一個小男孩朝思慕想,甚至興起相攜共度餘生的念頭,他為抑製邪念蔓延開來,曾上靜心寺麵禪多日,佛祖畢竟屁佑蒼生,引他走迴正途,讓他對這小女子再度動心,而這女子居然和那小男孩十分酷似,算是以償他的宿願。

    曄兒一看見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不正是那位自命風流到最後被她捉弄得很淒慘的關玉羅嗎?

    “姑娘,敢問芳名?”小女子的譏笑在他眼中可是巧笑倩兮,以為這是她對自己有好痞的表示,當下可心花怒放,樂得快飛天了。

    曄兒聞言不悅道:“閣下還真以為自己是知名人物嗎?也不自動報上名來,憑什麽要本小姐告訴你芳名,哼!”

    “不敢,在下關玉羅,敢問小姐芳名?”他小心謹慎,惟恐再次失言。

    “本小姐的名諱你還不配知道!”

    “天啊!不止容貌,就連性於也十足的像,上天真的太伶憫他關玉羅了,於是他懊而不舍道:”姑娘千萬得告知姓名,在下好擇日登門拜訪。

    此刻的關玉羅在曄兒的眼中不過是條哈巴狗,她反譏道:“關公子,你我素未相識,若每人都像你這般,那我家豈不人滿為患!?”

    “呃……呃”不識相的人,也不會自己乖乖走開,也好,你不移尊駕,大不了我移!“說著曄兒頭也不迴的往前走去,腳步甚為匆忙。

    “小姐……小姐……”請留步,在下還有話……“關玉羅說到這裏,隻見小姑娘的身影已在前頭十丈開外處。

    留在原地的關玉羅並不阻喪,也不灰心,深信總有一天能攜住美人的芳心。

    “猿人叔叔,近日來宮中可發生了大事?”曄兒在宮中實在待不慣;再加上若丞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皇宮對她而言更是無聊得很,權宜之計是找袁鎮探聽些事。“你怎麽這麽問呢?”文韜武略無一不精的袁鎮知道曄兒和皇室的淵源極為深遠,逕自和她打哈哈。

    “方才我在宮裏,聽到了些消息說:皇上出了例行的早朝外,不在召見任何人,獨自一人關在乾清宮內,就連侍衛內臣也調走了大半,次事當真?”

    袁鎮考慮了迴答的可行性,才點頭道:“沒錯,皇上身邊確實隻有一位名喚小喜子的公公在打點,咱們這些臣子除了上朝外,私底下是見不著皇上的!”

    “你們究竟瞞了我什麽事?皇上說他沒臉見我,而你更可惡,連迴答我的話都得考慮半天!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我求求你,告訴我好嗎?”她愈說愈生氣,最後一句簡直是嘶叫出來的。

    袁鎮佩服眼前的小主人,但主人的叮嚀在耳邊響起,“時機未到,說了隻是更添麻煩!”於是,他推諉道:“若你想知道一切,請去問主人,由他來說更明白!”

    “要我去問爹爹還是聖大哥啊?還是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沒分別呢?曄兒冷笑道。

    袁鎮一驚,更扯出笑容道:“屬下不了解小姐在說什麽?”

    “鎮蕃職名遠揚天下的袁將軍居然不知道自己口中的主人所指何人,這是說了出去,不怕惹人訕笑嗎?咽?”曄兒譏遭。

    袁鎮自太師椅站起,單膝跪地,苦求道:“請小姐別再相逼!”

    曄兒深長的歎了口氣,“袁將軍請起身,曄兒承受不住。”

    “請小姐成全袁某的請求!”他依舊跪地不起。

    “好!我不再追問便是,袁將軍快請起,你這樣是要折曄兒的壽嗎?”曄兒踱至他身後,避開他的跪禮。

    “不敢!”袁鎮依盲起身。

    此時,一甜美的女聲從簾子後傳出,“曄兒妹妹,你可真是稀客啊!”

    韋凝禎身著淡藍色宮裝,柳眉如畫,杏眼桃腮,優雅的走出簾子。

    “凝禎姐姐!”曄兒親熱的喚道。

    凝禎姐姐是猿人叔叔的愛妻,也是江南第一大富韋襄翟的掌上明珠,七年前,凝禎姐姐正十八芳齡,引來許多王公貴族和福家子弟爭相邀寵,但她卻惟獨鍾愛猿人叔叔;而當年猿人事實不過是個聖家一名不起眼的部署,韋襄翟哪瞧得入眼,千方百計阻撓這對戀人。

    話說聖家世代聚富,不止名列北方第一大富,就憑財勢也遠超過韋家,再加上猿人叔叔和他爹聖絕凡是忘年好友,所以聖家自然鼎立相助,結果韋襄翟在聖家明逼暗壓之下,隻好首肯他倆的婚事,算來也挺坎坷的!當初她聽她爹提起猿人叔叔這段辛苦的戀情時,還差點潛然落淚呢。“禎兒,你身子不適,怎起床了?”袁鎮心疼的扶住妻子,走至椅子前,攙她坐下。

    “我沒這般嬌弱!”韋凝禎駁迴相公的話,轉頭向曄兒說道:“曄兒前來,怎沒知會姐姐?”

    “這次曄兒前來是詢問猿人叔叔一些瑣事的,所以沒先知會凝姐姐一聲。”

    韋凝禎見曄兒神色有異,也瞧出了些端倪,便轉頭向相公說道:“阿鎮你可別隱瞞些什麽,曄兒這小姑娘可機靈了,要是她受了委屈,後果你可是知道的!”

    袁鎮惴惴不安,他這妻子看似柔順,但整他的鬼注意可多著,於是,他連忙打個眼色給曄兒,頗有求救之意。

    曄兒了解的笑了,打個圓場道:“凝禎姐姐,咱們別談這事,我的小外孫你還看照得好吧!”

    “誰說一定要是男孩,我偏愛女娃兒,最好像妹妹你生得一樣美貌無雙,那我就滿意了!”韋凝禎輕撫胃隆的小腹,以慈母般溫柔的口吻說。

    悄臉微紅,曄兒一時倒不知要揍什麽話來著。

    韋凝禎見狀咯咯輕笑:“你就是這性子,太自謙了,可得叫主人好好開導才是。

    聽到這話,袁鎮不禁感歎:他這愛妻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他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曄兒一笑帶過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迴去了!”

    “留下來用晚膳嘛!”凝禎熱情的挽留她。

    “不了,我怕留下來用晚膳,日落前會趕不迴去的!”曄兒婉拒凝禎的挽留。

    “這兒與皇宮很近哪!”韋凝禎知道曄兒和當今皇上以姐弟相稱,所以,以為曄兒要迴宮裏去。

    “今天晚上我想迴聖家莊,自然得早些出發!”

    聞言,袁鎮不禁為聖絕凡擔心,希望他能安然譴過曄兒的詢問。

    (今天第三更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月舞,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是月舞寫文的動力,有不足的地方,希望大家能提出,建議。加上月舞是第一次寫文,寫的不好之處,還望大家多多指點,謝謝謝!下一章講到曄兒迴聖家莊,尋找聖絕凡,詢問事情的原委和真相,知道真相後的曄兒會怎樣呢?她會迴到皇宮嗎?她會原諒丞兒的母親嗎?她會勇敢的麵對嗎?還是繼續逃避事實呢?請繼續關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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