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拿著注射器,看到自己手心劃破了皮的地方,顧桓的眼睫忍不住有些發顫,攥緊了手指,強忍住了恐懼,一臉如常的將金馳交於了楚凜處理。直到歇斯底裏的金馳被送走了,他才又低下了頭。一滴都夠omega受的……他隻是碰到針頭,不會那麽湊巧吧。感受著身下某處的異樣。顧桓覺得……自己真的得思考一下,他是不是幸運e。在褚星凜壓著金馳離開宴會廳之後,顧桓以身體不適為由,也匆忙離開了歡送會。嗅到顧桓信息素味的alpha麵麵相覷。看來金馳確實把顧桓將軍氣的不清,信息素都外放成這樣了。越洋也嗅到了顧桓的信息素味,作為上將身邊的一把手,他心裏一突突,總覺得要出什麽事兒,所以他馬上追了出去。可剛剛準備開口向顧桓詢問情況,他就被顧桓的精神力逼退了半步。“將……將軍。”麵對這樣強大的alpha信息素和暴戾的精神力,越洋他是真的不敢靠近,怕顧桓將軍直接把他撕了。顧桓金色的眸子忍著不耐,吐露了一句“別管我”之後,就繞過了他。越洋暫退了一步,望著顧桓踉蹌的背影,心急如焚地抓了一把頭發,立刻轉身迴了歡送宴,焦急的找了找,終於在一張沙發上找到了喝的七葷八素的商河。“你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喝醉了!”他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把商河的背。這不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嘛!就在越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商河旁邊踏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怎麽?”褚星凜剛押金馳坐上星際法庭的車迴來,逡巡了一圈。沒看到那個本該十分惹人注目的人已經很奇怪了,又看到越洋在這裏找商河,心裏那根弦突然就繃緊了。是顧桓出了什麽事嗎?想到這一點,男人本來低沉的聲音忍不住就帶了些焦躁。“說話啊。”越洋看到褚星凜,像是見到了最後能抓住的稻草。這家夥是個抗揍的強大alpha,上次上將精神力暴動,就是他把上將抱去醫療室的,他就是能再把上將帶出來一次也好啊。“正好!您來的正好啊。”“上將他……”…………顧桓把自己關進自己起居室。猛地鬆了一口氣地靠著牆沿滑落在地。他終於明白上一次發情自己能失去神誌,全靠身體記憶自由發揮,什麽也沒想,是命運怎樣的優待。他現在恨不得讓自己暈過去,可是沒法暈過去,因為他還要自己給自己打針,而且還不確定有沒有用。身體裏的熱浪一重接著一重。沒有什麽比現在這情況更糟糕。這次意外,似乎給他開了個巨大的玩笑。他本來就已經憋得夠久了,強行控製住而已,現在被那巧合的一劃,或許粘上了一點什麽,就陷入了完全的失控中,積累的信息素像是大海的波濤一般推著他往更深處沉淪。腿間濡濕一片,顧桓緊咬著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信息素抑製劑,手指顫抖地根本按不住針頭。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那時候自己的胳膊上全是針眼了,手指顫抖成這樣,你說怎麽一次紮進去。就在顧桓以為自己可能又要“自殘式”打針時,外麵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顧桓的精神力處在外放的狀態,他輕而易舉地感應到了是誰,腦袋裏所有的神經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幾乎是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吼道。“滾!”聽到門裏顧桓清冷的聲音裏麵既憤怒又帶了絲無力的顫抖,褚星凜忍不住眉心一跳。不敢再敲了。他怕敲門會引起顧桓更大的情緒波動。剛剛把顧桓的數據從商河光腦上轉移過來,他知道顧桓現在正處於崩潰的邊緣。褚星凜打開自己的光腦,聯係起了另一頭的程序員。“快點,還有多久能破解他這個門。”“殿下。您等等。”馬不停蹄地斷了光網的信息流,幾個太子特衛隊的黑客們忙禿嚕了頭,忍不住發起了牢騷。“殿下為什麽要進顧桓的起居室啊?”“誰知道呢。”“可能是對方藏匿了什麽消息,或者殿下想找到那個叛徒的把柄吧。”“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