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喜歡獨自走下樓梯,走出教學樓時,她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了望,還好沒人。剛踏出一步,她再次抬頭,還好沒人倒水下來。

    再踏一步,直覺頭頂一陣涼風,還沒等她意識過來,白色的麵粉灑了她一頭,任喜歡被麵粉嗆的直咳嗽。

    這是第幾次了,她可以忍受第一次,再而次。直覺無盡的忍讓隻讓自己的脆弱顯得更刻骨,有必要這樣玩弄她嗎?

    絲綢般的頭發此時已滿是白色的粉末,她吃力的抹去眼睛上的麵粉,憤懣的斥著:“有本事就出來整我,每次躲在背後,真不愧是小人。”

    無人響應,她直覺小腹上一股悶火直入胸口。

    任喜歡打開水池,她用清水洗清臉上的狼狽,不知是淚還是涼水,總之渾渾噩噩。她哽咽的浸在水中。

    像她們這樣的人,似乎大部分時間等待去化解恥辱,然後像個啊q一樣自娛自樂著,為自己找各種的借口來掩飾受到的傷害。

    可是,若不如此,又能怎樣?寧願等待老天的憐憫,不如自己憐憫自己。

    紀明希敏捷的坐上洗手台,冷清的燈光下映的她的身影幾分悵然,他搖晃著雙腿,斜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細聲的嗚咽著。

    女人不為所動,雙手撫住臉頰,清水冷清的流下,‘嘩’…正好掩蓋過她的脆弱。

    “別哭了。”他說,幾分遊手好閑的語氣

    聽到男人的聲音,任喜歡驚慌的用手抹去臉上的水珠,雙眸通紅,低頭道歉:“不好意思。”

    直到抬頭望見是紀明希,才輕歎一聲放下防備:“原來是你。”

    “醜死了。”

    “你怎麽在這裏??”任喜歡一驚,這可是女洗手間,這男人‘玩’起來可不帶邊際。

    “我該問你,你怎麽在這裏?跑到男廁所裏哭的跟個幽魂似的。”

    男廁所,任喜歡立馬跑到門前,仔仔細細的望著門上的標誌,藍色的,沒穿裙子的標誌。

    她嗅的立馬跑出,紀明希跟在身後:“好了,用不著那麽傷心。不過是幾個男人走進來好奇的看了看你,又不好意思將你‘趕’出去,你是不是該感謝我提醒你。”

    “紀明希。”

    她又氣又惱,氣他不知時候的取笑她,她已經夠倒黴的。被人噴了一臉麵粉不說,那天粘在椅子上的短裙硬是被她拉扯破才扯下來。

    他上前一把摟她入懷:“好了,別惱了。”

    他將她按壓在自己胸口,然後用雪白的手絹為她擦拭頭發上的粉末,一頭都是,像個白發魔女似的。

    被他莫名的抱著,就像依靠著安全的港灣,每個地方都那麽危險,戰戰兢兢的走過,唯有這懷抱讓她放下戒備,他穩住她的肩背,擦去她眉目間的水珠,仔細的望向那雙眸,

    水潤的,明顯剛剛哭過。額前的發絲上還粘著許些粉末,遇到水凝結了,他幫她擦拭的幹幹淨淨。

    “我一直覺得你是堅韌的,早在crystal的時候,我就發覺。”

    “就算是電腦也有死機的時候,紀明希,我沒電了,自動關機了,怎麽辦?”她無奈的垂眸,

    纖密的睫毛上粘著幾滴水珠,她輕歎著,她已經沒電了,這些日子以來,她無不時刻準備著。那個男人,在丟下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消失了,這麽多天再也沒出現過,他為什麽要出現她的生命裏,

    如果他是石子,很好,他已經墜入了她心中那片平靜的湖水,蕩起陣陣漣漪。

    任喜歡,你就是無知,你不該像其他人一樣,冷天辰一招招手,你就乖乖的被牽引著。

    可是,他的眉、他的目、他的唇、他的吻硬是在她的腦中停留著,他的吻不急躁,牽引著她慢慢迴應,他的靈舌會糾纏到她的最深處,然後奪走她的唿吸。

    ——————————————誘惑———————————————————————

    冷天辰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晨輝’的景色落入眼中,希已經許久沒來過擊劍室,他安靜的擦拭著自己的利劍,優雅的比劃著,白色的絲絹劃過劍峰,鋥亮的泛出光芒。

    他給希電話,沒接通之前隻見那女人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低頭握緊單肩包,

    “喂…”希的聲音徘徊於耳邊。

    “在哪?”

    “嗬嗬。”電話那端傳來一絲笑意:“給女人充電。”

    話音剛落,希的身影同樣出現在眼前,他在她的身後,然後轉身朝了朝擊劍室裏的他揮了揮手,天辰問他:“怎麽知道我在擊劍室?”

    “傑森一早告訴我的。”希的嘴角溝起一抹邪佞的笑意:“要不要一起去充電?”

    “無聊。”天辰清冷的迴了兩字。

    此時,女人轉身,一臉迷茫的望著希,之後希匆忙的掛斷了電話:“迴來我再聯係你。”

    “好。”

    下午的時候,紀明希問她,想吃什麽?她仔細想了一圈:哈根達斯。

    他問她,為什麽女孩子都愛吃這個?

    她卻告訴他,因為沒吃過,所以想吃,因為聽說很貴,所以想知道它到底貴在哪裏?

    他笑了笑,於是帶著她坐在哈根達斯的三樓卡座上,她點了一杯‘藍莓球’,他坐在一旁看著。

    她吃的津津有味,他看的津津有味。

    他問她,為什麽喜歡藍莓?

    她想的太仔細,連嘴角沾上冰淇淋都渾然不知,他為她抹去,喜歡一怔,接著他喊她,饞貓。

    喜歡問他:“《藍莓之夜》看過嗎?”

    “文藝片我一般都不愛看。”

    她別了別嘴:“那很可惜,你就無法理解我為什麽愛吃藍莓了。”

    其實看電影和愛吃藍莓是毫不相幹的事,可是女人卻露出一副可惜、可惜很可惜的模樣。

    他忍不住的笑開了,她卻認真的說:“你剛剛那個動作讓我忽然想起這部片子?”

    “哦???”他挑眉問她

    “伊麗莎白在傑瑞米麵前沉沉睡去,嘴角還遺有他親製的奶油殘餘。他不能抗拒,俯下麵孔,輕輕吻去奶油。他們的唇那麽契合,像離開水的兩條金魚吐沫互相濕潤著彼此,”任喜歡靜靜的描述著,十指交叉,周圍像鍍上一層晨曦,嘴角上揚,快樂的笑開了:“這個畫麵太美了,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後來,我就喜歡吃藍莓。其實,喜歡吃不一定因為它本身,有太多美好的東西讓人無法忘懷,這就遠遠超出食物本身了。”

    紀明希點點頭:“那我少了一步。”

    “恩???

    “我不應該擦的,應該吻掉。”

    “嗬嗬…”任喜歡笑開了:“你還想讓我小資一迴?”

    “看你性情就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

    “孩子,我年紀不小了。”

    “是嗎?”他彈了下她腦門:“成年了嗎?要不和我做一些成年人幹的事?”

    “流氓。”她白了他一眼。

    “我流了嗎?我似乎什麽都沒幹吧,孩子。”

    話音剛落,他猝不及防的用奶油點在她的腮邊,這男人真是暴殄天物,要知道這一個‘藍莓球’有多貴???

    顯然他根本不在意,趁著任喜歡還在心疼冰淇淋時,他湊上前吻上她的腮邊:“藍莓之吻”

    -----------------------------------------------誘 之  惑

    (下章預告:在紀明希的‘衝電’之下,任喜歡暫時忘卻了在‘晨輝’被人捉弄的窘迫,紀明希發覺她是個特容易滿足的女人,欲望太少,太重感情。冷天辰丟給她那幾句話就消失了,下章中,任喜歡又會遇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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