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七)

    半壁斜陽下的海灘,光影輝煌,天空的藍漸漸淡去,當爛醉的晚霞蕩漾在天邊,如火錚錚!~

    任喜歡睜眼,她恍然的坐起,海灘上隻剩她一人,晚風吹拂,絲絲涼意。

    她揉了揉發絲,他呢?‘陌生人’去哪了??記起中午吃西餐時,她不會用刀叉,‘陌生人’走近她的身旁,他的手撫住她的,手把手的教她怎麽用,語氣輕呢的問:“學會了嗎?”

    那是什麽樣的感覺?

    從小到大,也從未有人對她如此輕柔,他的語氣溫柔,可是為什麽雙眼冰冷。他的嘴角會勾起淡淡的笑容,可為什麽讓人覺得攝人心魂?

    她仔細的迴憶著,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午餐後,她向他提出了一個簡單的要求,我想去海灘看看,可以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他,生怕他會拒絕。

    可是,他沒有。

    她快樂的飛奔那片海灘,站在海平線外,聆聽著海浪拍打的聲音,‘嘩、嘩、嘩”,是最美的樂章。

    波光灩漣,金黃的陽光瀉在藍色的海浪上,她大聲的喊著:“喂…。”

    冷天辰一直站在她的身後,微風拂過,她的發絲吹亂,長發飄起,可是女人依舊興奮,享受著海納百川的感觸。

    她轉過頭,露齒的笑著,他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靜默的望著遠方,任喜歡一股勁的躺在沙灘上,她閉眸。

    冷天晨說:“你在幹嘛?”

    她的食指抵住嘴唇:“噓…。。我在聽海。你聽…。”

    你聽,海哭的聲音。

    陽光太好,她卻睡著了。

    冷天辰坐在她的身旁,他沒有叫醒她,他優雅的撐起下巴獨自眺望著大海的盡頭,嘩!~

    海浪繼續拍打著,浸上岸邊。

    他點燃keren,是他愛抽的牌子。輕唿著,隻是安靜的看著keren慢慢燃燒,化成灰燼。這個女人居然在他的身邊睡著了,儼然的將他扔在一旁。

    他自嘲的笑了笑,迴頭看著她熟睡的麵容,右手遮掩著雙眸,她的唿吸此起彼伏,她穿著‘晨輝’的校服,襯衣的扣上係著標誌性的蝴蝶領帶。

    胸口別上校徽——‘任喜歡’,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他一直以為能將他扔在一旁置之不理的人還沒出世。

    可是,任喜歡已經可以拖出去‘槍決’好幾次了。後來,他一個人離開,沒有叫醒她是故意的。

    ——————————————————誘  之 惑—————————————————

    任喜歡有些失望,因為醒來時未見到他。

    當她獨自離開西餐餐廳時,waiter禮貌的上前:“小姐,那位先生有話留給您。”

    “喔??”她有些興奮的問:“他說什麽?”

    “他說很抱歉因為有事先離開。”

    “哦,這樣啊。”她無奈的笑了笑,一句客套話而已,可聽起來卻禮數都到了。

    任喜歡準備離開,卻又轉身,稍是奇怪的問:“可是,為什麽今天餐廳都沒有客人?”

    “喔,小姐,那位先生來之前已經包下整場。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到您們。”

    她一驚,他做事都這樣小心籌劃的嗎?

    waiter許些八卦的詢問著:“小姐,他是您男朋友吧,真是個細心的人,包下整個沙灘隻容您一睹。”

    “是…嗎?”

    她就奇怪著,為什麽今天一下午都隻有他和她倆,嗬嗬,她嗤笑著,有錢真好。如果她有包下整場的錢,她會先買個哈根達斯嚐嚐,以此犒勞自己。

    景觀餐廳位於郊區,任喜歡花了好長時間才打到的,等迴到‘晨輝’已是伴晚,當她走進寢室時,四周的敵意讓她不得不提起心防。

    碧絲和軒寧並不是好招惹的,隻不過,一進門就聽著齊妹的哭聲:“嗚…。”

    “齊妹,你哭什麽?”她有些擔心的問

    “喜歡,嗚…。”齊妹哭的傷心極了:“我的男人…。怎麽可以帶著你走,他應該牽起我才對的。嗚…”

    “什麽???”她不懂

    “還在裝嗎?”碧絲和軒寧湊近她的身旁:“繼續裝啊,任喜歡。”

    “我不懂你的意思,請你們讓開。”

    她語氣堅硬的對著眼前兩個充滿敵意的女人,她隻想知道齊妹為什麽傷心。

    “任喜歡,你就別裝了。”碧絲用力的將她推倒之地:“是你勾引天辰學長,對不對?所以,他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帶你離開。”

    “什麽??”

    女人的話語似乎有些頭緒,她勾引冷天辰,所以他才帶走她。

    她先是一驚,直愣愣的想起,——冷 天 辰,男人英俊的麵容直入腦海,他的眉、他的眸、他的臉頰貼近她的,他修長的手指,他的尾戒會像他的眸子一樣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他不常笑,會在她尷尬或難堪的時候嗤笑著,嘲笑世間的味道。不用觸摸也能感覺到他的傲慢、他的自信,一切的一切不容置疑。

    原來…原來他就是冷天辰,齊妹暗戀已久的男人,‘晨輝’炙手可熱的傳奇。

    齊妹哭的更傷心:“嗚…山有棱了,天地也合了,天辰學長…。。”

    任喜歡徑自站起,不屑的推開堵在她麵前的碧絲和軒寧,她不想和她們爭論什麽?就連她自己也隻是現在才知道那人的身份。

    這個時候她隻想安靜,思緒太亂。

    “你去哪裏?狐狸精。”

    ‘碰’,房門合上,任喜歡輕歎一聲。

    今夜的crystal依舊喧囂,任喜歡的心已經不知在何處。向往常一樣接過阿傑的調好的名酒。

    幾乎每個動作都過於熟練。

    紀明希坐在同一個包廂,然後特意吩咐peter,今晚、明晚,以至很多很多的夜晚,joyce都是屬於他的。

    當任喜歡托著準備好雞尾酒走近包廂時,臉上的表情可想而之。

    “為什麽你臉上寫著‘意興闌珊’四個字。”

    不知道為什麽,任喜歡腦海中突然浮現一種邪惡的想法,如果…包廂裏的是坐著的是那個男人的話,又會如何呢?

    她立馬揮去這個想法。

    才見過兩次麵的男人,不值得她這麽想。

    冷、天、辰,天空的天,星辰的辰!~

    “在想什麽?”

    紀明希一直依坐在皮質的沙發上:“過來。”他拍了拍旁邊的座位,喜歡熟練的將燭台上的玻璃茶壺輕輕的搖晃著。

    他要了壺玫瑰茉莉清茶,茶香四溢,房間四壁是暗金色的壁紙,她輕輕的為他斟上,她說:“我有個問題很疑惑,你能為我解答嗎?”

    “說。”他輕飲

    “當一個男人接近一個女人時,為的是什麽?”

    他嘴角淺笑著:“為錢,為色,為情,還能為什麽?”

    她一怔,他解析的異常清晰:“倘若那個女人什麽都沒有呢?”

    “那要看,如果男人是個商人,他隻會追求價值的利益。嗬嗬,你在疑惑什麽?疑惑為什麽我接近你嗎?”

    “… …”

    “因為你特別,這就是你的價值。”

    她有什麽好特別,紀明希湊上前,猝不及防的在她發絲上一吻,輕聲說:“承蒙你提醒,要不我順便劫個色。”

    任喜歡將他推開,這男人就拿她開玩笑,可是她和他很熟嗎?並非熟到兩人坐在一起閑聊著,不過倒也感謝紀明希,因為他的慷慨,她每晚都隻需對著他一人。

    比起那些捧著啤酒肚的男人,他已經養眼的多,她還有什麽抱怨的呢?

    這男人每次來隻是與她閑聊幾句,沒有其他越軌的舉動,她漸漸放下心防。隻不過愛拿她開點玩笑而已。

    任喜歡拿起精致的玻璃杯,杯中的紅異樣的妖嬈,她想起他的話,舉杯、輕聞、細品,於是跟著他的節拍,享受浪費掉的浮生,一個人孤芳自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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