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名警1察奇怪地說:“嚴總,是你自己報的警,怎麽反倒問起我們的來意?”嚴子書一愣:“……是麽?”警1察們看見地上圍了一群人,不由問:“嚴駒不在麽?地上躺的是誰?”嚴子書也仿佛剛剛發現似的,趕緊撥開人群,一眼看見幾乎斷氣的嚴韶光。他大吃一驚,跪倒在地,哭著喊:“爸……你這是怎麽了,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撐住!我這做兒子的,還沒來得及孝敬您。”旁邊的股東們嘖嘖感歎:“嚴總真是懂事啊,老嚴總都偏心到這份上了,他還心無芥蒂。”“是啊是啊,你看他哭的,多傷心啊。”嚴韶光還有意識,本來就被嚴子書突如其來的“貓哭耗子”氣得半死,現在又聽見旁人的話,眼睛一翻,徹底昏死過去。-------------------嚴駒一眼就認出來,嚴子書掉落的房卡是那家酒店的。這家酒店是公司附近最高檔的,嚴駒經常去,和經理也頗有交情。嚴駒猜想,嚴子書昨晚淋了雨,又和那個小白臉如膠似漆,定然是就近住了這家店。他既然沒有退房,肯定是因為那個小白臉還在裏麵。嚴駒現在狗急跳牆,心想既然他不好過,也得拉嚴子書下水。今天,就拿嚴子書包養的這個小白臉開刀!嚴駒一路飛奔到酒店,不顧經理的勸阻,拿房卡刷開了房間。然後他就被眼前所見震住了。白景離被綁在床上,就算蓋著被子,也能看出他沒穿衣服。那白淨的身上全都是痕跡,看起來無助又可憐。白景離一看見進來的兩個男人,就驚恐地縮了縮身子:“你們出去!”嚴駒咋舌,“是嚴子書把你綁在這的?”聽見那三個字,白景離更害怕了,“別提他……求你了……”對嚴子書的這種態度,根本不像情侶。嚴駒眼珠一轉,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繼續問白景離:“這麽說,你難道是被強迫的?”白景離眼圈紅了,頹然點頭。嚴駒算是明白了:“鬧了半天,嚴子書是在搞非法囚禁。嗬嗬嗬,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他自己不也是個強1兼犯……他會報警,我也會啊。”第220章 此時, 嚴子書正在醫院焦急地等著嚴韶光的消息。今天開會的股東們也全都跟來了,倘若嚴韶光有個三長兩短,嚴氏集團的領導架構可能會變成另一番天地。走廊裏的長凳上坐滿了人,還有些沒座位的站著等。但大家特意留了個位置給嚴子書,勸他:“嚴總坐下吧, 老嚴總還在裏麵急救, 一時半會恐怕出不來。”嚴子書擺擺手:“你們坐,我還是站著比較踏實。”係統小心翼翼地問他:“宿主薩瑪, 您還挺擔心嚴韶光的?”嚴子書奇道:“我是聖父, 集光環與美德於一身, 當然也包括孝敬父母。嚴韶光在這個世界是我父親, 他要是出了事, 我能笑得出來?”係統抽了一口冷氣:“我懂了……”“你懂什麽?”“我懂宿主薩瑪的良苦用心, 孝敬父母,人人有責!”嚴子書微微一笑:“乖。”係統幹著急,嚴駒跑了,嚴韶光病危,嚴氏集團正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能不能扭轉乾坤全看嚴子書現在的發揮。可關鍵時刻,他居然又被溫柔聖父的記憶占據了大腦……“對了係統小寶貝兒, 給我打開監控, 我要看阿離。”此刻的嚴子書, 記憶還停留在白景離和他站在雨夜的水池裏。他一想起白景離就心痛, 可不看白景離, 他又心慌不已。“好的宿主薩瑪。”係統打開監控,忐忑地提醒他,“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周遭吵吵嚷嚷,嚴子書心覺不妙,屏住唿吸看向監控,然後嚴駒闖入白景離房間的一幕就落在他的眼裏。嚴子書震驚了,他全部目光都被床上的白景離所吸引。綁住白景離的是一根皮帶,他眼圈紅紅的,身上還有各種痕跡。明顯被折騰的不輕。嚴子書強忍著崩潰的衝動,聽完了白景離和嚴駒的一番話,等嚴駒撥通電話去報警,他才連忙問係統:“係統小寶貝兒,阿離居然跑去開房了!”“……是的宿主薩瑪。”係統清了清嗓子,“而且如你所見,被嚴駒抓了個正著。”嚴子書頓時激動起來:“先不說嚴駒,和阿離在一起的……還是上次那個男人對不對?”“是……是不是呢?”係統不知道怎麽迴答。“你反倒問我?你身為係統,難道監控不到?”“是這樣的宿主薩瑪,因為這個世界出了點問題,所以有時候監控也會有紕漏。比如現在,我還真沒監控到反派和誰開房了。”係統睜眼說瞎話。“好吧,真不給力……”嚴子書深吸一口氣:“那阿離為什麽要說,囚禁他的人是我?”“大概,他是想借用你的身份嚇唬嚴駒?”係統說完,才意識到這個理由太惡劣了。白景離無疑是悲催的,先被嚴子書囚禁在房間裏,又被嚴駒闖進去報複。可此時此刻的嚴子書,卻以為和白景離開房的另有其人,如果拿這個理由搪塞。會給嚴子書一種印象——白景離背著他廝混,被抓包了以後又推在嚴子書的身上。這樣顯得白景離很沒擔當,在算計嚴子書似的。係統的腦容量有限,僅能想到這一層,它覺得有點對不住白景離,便又補充說:“宿主薩瑪,這隻是我的猜測哈,你可別胡思亂想,萬一反派不是這個意思呢?”“不,他就是這個意思!”嚴子書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