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拉到白景離如此強大的盟友,兀鷲算是立了一件大功,這幾日深得夜蝠抬舉,在玄煞宗格外有麵子。此時夜蝠陪著白景離說話,他也少不得附和兩句:“正是,挖靈根很遭罪。那個顧淮南在陰屍台暴曬三天,再挖靈根,更要痛苦好幾倍。”說起這個,夜蝠隻覺得痛快,“活該。”白景離低頭抿了口酒,沒有接話。兀鷲以為是這樣不夠解恨,繼續添油加醋:“惜微公子放心,宗主還要將他碎屍萬段。他顧淮南真是慘啊,還沒有當上掌門,就成了一灘爛泥。”夜蝠冷笑:“碎屍萬段?先不這麽做。”白景離抬頭看去,夜蝠布滿疤痕的臉上無比猙獰:“立刻讓他死,也太便宜他了。”兀鷲趕緊問:“宗主有什麽好主意?”“聽聞顧淮南清高得很,天才嘛,總是傲氣些。”夜蝠哼了一聲,“但失去靈根,他就是一個廢人,還有什麽可清高的。到時候把他手筋腳筋挑斷,讓他連筷子都拿不動,再割了他的舌頭,讓他說不出話來,把他丟到街上當幾天乞丐,看他還怎麽傲!”兀鷲不解:“宗主既然讓他當啞巴,為何不再把他弄成瞎子聾子。”夜蝠斥道:“蠢貨,要是他瞎了聾了,還怎麽看別人對他的嫌棄,怎麽聽別人罵他。”兀鷲訕訕地笑:“宗主英明,還是宗主更有手段。讓顧淮南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比殺了他還慘。”底下都是一片附和的言語和笑聲,白景離也扯了下嘴角,拿起酒壺,將酒盅滿上。“再有手段也不如惜微公子啊。”夜蝠笑了幾聲,看向白景離。白景離動作一頓:“我?”“惜微公子將顧淮南弄成傻子,叫你師父,還為了你打傷欒鴻。有意思的是,他剛打傷欒鴻就恢複記憶了,你說,他晚上會不會做噩夢?”白景離笑了一下:“過獎,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麽聽話。”兀鷲順著他兩個往下說:“惜微公子的確了得,若顧淮南現在還沒有恢複記憶,現在說不定還能跟著你進玄煞宗。如果欒鴻看見他辛苦培養的高徒成了魔道,肯定會氣死。”夜蝠歎道:“可惜了,世事無常。”白景離淡淡道:“沒什麽可惜的,我隻要他的天靈根。他是瘋是傻,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玄煞宗的環境汙濁,席上擺的都是血漿腐肉,隻有白景離這一桌上的清酒瓜果和靈草算是清流。可白景離還是沒胃口,他身為劍靈,離開主人顧淮南太久,靈力比起三日前已經明顯弱了一截,急需補充。好容易聊到散了席,白景離拱手離去。夜蝠起身相送,堆了一臉諂媚的笑,可等白景離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盡頭,他收起表情,眼中是毫不遮掩的貪婪之色。顧淮南看到這些,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係統小寶貝兒,你給我多加一個監控,我要全麵盯夜蝠。”“好噠,沒問題!”白景離帶著神來劍走上陰屍台的時候,顧淮南正微微仰頭,似乎在看漫天的星辰,又似乎是對著夜幕發呆。周身寒氣與陰氣繚繞,連帶著他的側臉都朦朧起來。此處晝熱夜寒,溫差極大,陰屍台上露水凝結。顧淮南身上白衣已經不再潔淨,前襟沾著他吐出的血漬,衣擺上則是塵土。可即便如此,他這雙桃花眼中卻毫無雜質,甚至泛著微涼的波光。白景離在他身側站定,他無動於衷,看也不看白景離一眼。白景離俯下身,柔聲問他:“乖徒弟,滋味如何?”顧淮南薄唇緊抿,依然目不斜視。白景離嗤笑:“不理我?”下一刻,他眯起眼,伸手掐住顧惜微的脖子,湊近了說:“別以為此時挖不出天靈根,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顧淮南:“……”他終於有了點反應,隻是轉動眸子,麵無表情地看向白景離。這副姿態十分高傲,似乎白景離把他殺了,他都不會對白景離假以辭色。這是前幾個世界都沒有扮演過的人設,他從未對白景離這麽冰冷過。白景離內心毫無波動。因為他聽見顧淮南和係統說:“忍的好辛苦啊,你知道我拗這副高貴冷豔的造型有多不容易麽?”係統隻好勸他:“我很理解,反派把你脖子都掐紅了,可是再疼也得忍。”“疼?不。”顧淮南嚴肅道,“我指的是,反派的氣息都噴我臉上了,那麽溫熱,那麽撩人。還有他的手指,又白又勻稱,一想到第一個世界就是這雙手在幫我擼,我就把持不住。雖然感官被屏蔽了,硬不起來……可我還是想撲倒他,用粗暴的方式把他這樣那樣。”係統:“……”宿主薩瑪對於蹂1躪反派有著近乎變態的執念。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者,白景離也聽完了顧淮南對他的一番花癡和各種胡言亂語。客服感慨:“真佩服你,居然能控製得住麵部表情,我一個外人都聽得嘴角抽搐。”白景離淡淡道:“習慣了。”“也對,自從武俠世界以後,他就時不時對你各種調戲。”對於客服的這種結論,白景離不予置評。其實第一個世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穿越者就經常這麽抽風。他那時還頂著霸道深情的人設,說起騷話卻來毫不違和。白景離隻以為這是悶騷,但在作為反派真正接觸以後,才知道他本質就是這樣。白景離也說不清楚,他到底在意的是穿越者的哪一張麵孔,他也不能往深了去想。畢竟現在,支撐著他走下去的,隻有穿越者。白景離淡淡道:“很好,希望我將淩空門上下屠戮殆盡時,你還是這副嘴硬的樣子。”顧淮南的表情終於變了:“我都已經任你宰割了,為何還要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