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白景離又氣又急,可氣息卻漸漸紊亂起來,“白皓然,我一定會殺了你……啊……”他的嗬斥以淒慘的痛吟收尾,無相的喘息聲漸漸急切,伴隨著細碎的親吻聲,白景離壓抑的呻1吟聲開始失控。在緊閉的錄音棚中,兩個人額頭上都出現了薄薄的汗。不出意外的,無相雙腿之間又膨脹了,白景離轉身背對著他,半側的臉頰泛著紅暈。無相才知道,為什麽白景離剛剛會煩躁地喊停——因為他剛才在進入h場景時,就有了反應。隨著兩個人的聲息攀上高峰,白景離的背影佝僂起來,出現了瞬間的顫抖。無相的反應也差不多,他們平息了很久,總算結束了這一期。白景離把劇本一甩,背對著他站起來,冷冷地說:“我真特麽討厭你。”真·拔吊無情。無相很誠懇的說:“前輩,我知道。”白景離抓著椅背的手緊了些,骨節幾乎泛白,“這樣挺惡心的,配完《九天劫》,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聯係。”說罷,他開門便出去了,無相唿出一口氣,也跟在後麵出了門。恰好姽嫿從休息室推門出來,看見他倆神情嚴肅,可臉上卻都帶著可疑的紅暈和汗漬,她眼睜睜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感到自己的想象力有點不夠用。無相擦過手,聽見隔壁響起衝水聲,而白景離遲遲沒有出來。他通過監控看見白景離正站在原地發愣,滿臉都是厭惡。無相在心裏迴以不屑,率先走了出去。等候多時的姽嫿立刻把他拉到了休息室,“怎麽迴事?”無相坦蕩地說:“錄音室太熱,我們配完了出來透透氣。”由於怕底噪太重,錄音室沒有開空調,的確比較熱。姽嫿心中狐疑,卻不好再追問。藍炫把第十四期的定稿發了過來,這一期是白青意舊傷未愈,加上怒急攻心,事後昏迷不醒。白皓然將他悄悄帶迴魔界療養,白青意醒來之後勃然大怒,匆匆趕迴天界,但此時天界擠兌他的人恰好在半路攔個正著,汙蔑他與魔界暗通款曲。此後幾期全都清水,隻要不涉及h,兩個人便發揮自如,這一天很快收工。白景離卻沒有立刻走,跑來找正在做後期的姽嫿,說是想聽聽第一期的demo。由於無相在這裏留宿,姽嫿不想讓兩個人有過多牽扯,便急著讓白景離迴去:“還挺長的,我發你郵箱迴去聽,早點走,晚了要堵車。”她一邊說一邊打開文件夾,就開始上傳中轉站。白景離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動作,迅速記下這些音頻的存放位置,“行,哦對,你讓編劇那邊快點。順利的話,明天就能完工了。”畢竟配這個劇是白打工,大家都有本職工作,姽嫿也不好把人成天吊在這,送走白景離,她就和藍炫說了情況。幾個編劇連日來為了寫本日夜顛倒,藍炫也急於求解脫,一口答應:“放心,今晚我們三個熬通宵,把剩下的劇情都給寫出來。”無相監視著各方的動靜,對這些進度比較滿意,隻要第一期順利發布,他的表現驚豔群眾,這個世界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便能夠擺脫這個和他兩看生厭的反派。他問係統:“這個世界反派雖然作妖,但劇情沒什麽難度,不過……維護中心不會再來搗亂?”係統說:“放心宿主薩瑪,我已經看了最近的工作動態,也找維護中心確定過,這次絕對不會再休眠。”無相點頭:“那就好。剛才反派去找姽嫿,已經記下了所有音頻和源文件的位置,下一步,他絕對會有大動作。”係統驚訝:“他難道要搞破壞?九天劫也有他的一份努力啊,太拚了。”無相說:“他現在對我討厭到了極點,九天劫如果發布,他雖然也能得到好處,但對於他這種心胸狹窄的反派來說,寧願把我踩到底,也不願和我一起共榮耀。係統小寶貝兒,你把那些文件給我備份出來,先做好最壞的打算。”“好!”另一邊,白景離在家悠閑地看電視睡大覺。客服不理解:“前兩個世界越到最後,你就越是加緊籌劃。現在你卻一點也不急,馬上這個世界就結束了,穿越者還是覺得漫歌愚不可及。你這個劇本伏筆太深了。”白景離不願和他透露那麽多:“你很快就會知道,不過,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客服謹慎的說:“如果是要借維護中心的名義休眠係統,我不能忙你,太頻繁會引起懷疑。”白景離說:“穿越者已經在我的劇本裏了,根本不需要去動係統,你隻用製作一些關於漫歌的記憶輸入芯片。”這對客服來說算是小菜一碟,“好,你想要什麽樣的記憶?”次日,藍炫將第十五、十六、十七期劇本全部發給姽嫿,第十八期也正在定稿。白景離和無相速度很快,一上午就把三期劇本對完了。到了中午,藍炫發來了最後一期。姽嫿一邊打印劇本一邊說:“這部劇絕對能成為今年大熱劇,你倆就等著漲粉。”無相聽完笑了笑,沒有說話。白景離一向對人氣很熱衷,但也沒有明顯的表示,隻說了一句:“昨晚聽了demo,確實不錯。”第十八期是全文的大**,也是結尾。由於被對手汙蔑,白青意在天界遭受眾多指責,險些被軟禁。白皓然聞之大怒,率眾再度攻打天界,要給白青意討公道。白青意卻因此百口莫辯,更加敵視白皓然。最後一期便是他持劍親自迎敵,在陣前怒斥白皓然。兩個人身份不同,感情相悖,矛盾在這裏進一步激化。最終,白皓然被怒火衝昏了頭,祭出上古魔器,意圖吞噬整個天界。白青意以身填補,眼看就要喪命,白皓然終是不忍,強行將運行中的魔器收迴,最後遭受反噬身亡。天庭危機解除,白青意洗清汙名,被提為上仙。在慶功宴上,他悄悄去了少年時期常去的竹林。從前攜手同遊,眺望遠天,而今四麵清風,剩他踽踽獨行。“迴首九天星拱月,不見當年斬棘人,長此餘一身。”白景離念完最後一個字,整個錄音棚久久沒有聲響。姽嫿帶著耳機在外麵監聽,已經是淚流滿麵。這不是她第一次聽人現場對戲,可這種體驗絕無僅有。先是無相把那種求而不得的憤恨和絕望推上頂峰,再是白景離把孑然一身的寂寥娓娓道來,最後一場隱忍的哭戲,把深藏的心痛全部發泄……原文的筆力,也不過如此了。姽嫿拿紙巾擦了把眼睛,推開錄音室的門,鼓著掌說:“棒棒的,不知道是《九天劫》挖掘了你們的潛力,還是你們把《九天劫》的魅力激發出來了。”無相一如既往謙遜的說:“是前輩帶的好。”白景離拿指尖抹眼角,似乎還陷在情景裏沒出來。姽嫿剛想調侃兩句活躍氣氛,他卻直接走出了錄音棚,“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迴去了。”沒日沒夜地忙活幾天,姽嫿本還想拉著他倆去吃個殺青宴,可白景離反應這麽冷淡,她也就打消了這個主意。反正兩個人以後不可能再合作,在一起多呆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意思。於是她就點頭同意,叮囑白景離迴去好好休息。白景離走後,姽嫿立刻找到無相:“你是有經驗的商c,想必也能預見這部劇的質量,你真能做到功成身退?”成功在即,這裏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式,無相平靜地說:“是的,我隻要和漫歌合作這部劇就好。”他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幫助無相這個人躲開漫歌的打壓,讓他的才華被廣大聲控知道。近幾年,都不會有比《九天劫》更好的機會了,他絕對能一炮而紅。姽嫿直截了當地評價:“你真是個懦夫。”不為名不為利的,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漫歌,幹嘛要來合作這部劇?無相當晚就訂好了迴程的高鐵。他徹底放心,因為監控中的白景離找出一個空u盤,然後給姽嫿打電話:“我明天還得去一趟棚子,我不太放心,想再聽聽昨天大結局的幹音。”姽嫿不疑有他,笑道:“來唄,不過幹音真的很好。”“嗯嗯。”白景離掛上電話,把u盤裝到貼身的口袋裏,就往臥室走。途中踢翻了一個紙箱,裏麵黑漆漆的東西滾了一地,那是前天晚上他們一起吃烤肉用的炭塊。白景離嘴裏罵了一聲,手忙腳亂地往迴撿。可撿到一半,忽然念起《九天劫》的最後一句台詞:“迴首九天星拱月,不見當年斬棘人……長此餘一身。”他念完之後,垂著手愣在原地,幾秒之後才迴過神,繼續埋頭撿。入戲太深,看來是真的喜歡這個作品。反派要下定決心在《九天劫》上做文章,也真難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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