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有了簡振秋刻意的提攜,工作上更順利。


    她也時常和簡振秋、江泌去其他豪門做客——以前都是簡書墨去的。


    簡書墨越發惱火,很想要打她。


    那天在瞿家,簡書墨看到簡白和瞿奶奶有說有笑,心裏就憋火;後來又聽到別人小聲議論,說她不如簡白漂亮,她更是生氣;再後來,餐桌上簡白說了句什麽,簡書墨都有點不記得了,就大吵了起來。


    在那個瞬間,簡書墨無法自控般,脾氣暴躁到了極點。


    後來迴家,她睡了一覺冷靜後,又不知自己發火緣由,有點不好意思。


    她還跟簡白道歉了:“小白,姐姐不是故意的。”


    簡白一直對她很好的,聽了這話,甜甜笑著:“沒關係呀,你是我姐姐嘛。”


    簡書墨單方麵欺負簡白,她道歉簡白接受了,在她看來就算翻篇了。


    然而,事情卻朝簡書墨最害怕的方向發展。


    簡白幾乎從裏到外取代了簡書墨,逐漸在燕城上流社會和簡氏醫療集團嶄露頭角。有人不喜歡她,卻也不得不承認,簡家這位小姐更厲害些。


    雲喬去臨湖別墅重新選浴室瓷磚時,遇到了宋璽。


    宋璽和她閑聊,問她:“雲小姐了解簡白嗎?”


    雲喬:“不了解啊。”


    “那雲小姐為什麽和她很親近?”宋璽又笑問。


    雲喬:“她跟我投緣。”


    倪雲岫,帶著姓氏就是倪叔的後代;去掉姓氏像是跟雲喬姓了。這樣有緣分,為什麽不喜歡她?


    “……我覺得簡白有點不簡單。”宋璽說。


    雲喬:“對,因為她叫簡白,而不是叫簡單。”


    宋璽:“……”你跟我說相聲呢。


    他也不知出於什麽目的,把簡白給簡書墨下藥、讓簡書墨失控丟臉的事,說給雲喬聽。


    雲喬聽了,反應淡淡:“可能是往果汁裏加糖吧。宋少你怎如此多心?”


    宋璽就說:“我隻是擔心她對阿川不利。雲小姐,我知道您是個厲害人,也知道您罩著簡白。


    我先提前跟您說一聲。簡白敢這樣下黑手,嚐到了甜頭,她膽子會越來越大。若她對阿川下手,我可不會客氣。”


    雲喬笑了笑:“宋少,我也提醒你一句:別多管閑事,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你和簡耀川先生關係很鐵,可人家是血脈親人。血濃於水,你自己先擺正立場。”


    宋璽:“……”


    這件事,雲喬沒再過問。


    宋璽卻還緊盯不放,生怕簡白對簡耀川不利。隻不過,宋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沒空天天看著,逐漸也淡忘了。


    一轉眼,暑天最熱的時候結束了,燕城迎來了立秋。


    初秋仍是炙熱,秋老虎的威力非同小可,隻是早晚的風中有了淡淡涼意。


    露水比從前重了點。


    尚景灣中間觀景池裏的荷花,開了又敗,在清晨涼爽空氣裏輸送淡淡幽香。


    雲喬的工作,做了一件又來一件,重複交疊,沒有盡頭。


    席蘭廷似乎習慣了現代人的生活。他除了每天收看新聞聯播、財經新聞,就是看近代史。


    他最近讀到了西藏解放,還專門跑到市區圖書館、博物館去看,甚至打算去趟西藏旅遊。


    雲喬問他為什麽這樣感興趣。


    以前他也會時常斷層,去做幾百年樹,再行走人間。


    席蘭廷:“斷層沒這麽厲害。”


    以前幾百年的生活變遷,都沒有最近三十年大。


    他熱衷於搞清楚這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從國內看到國外;雲喬就投身自己的工作。


    她在工作之餘,也會給自己的藝人們探班。


    雲喬最近在京城;而孫善清正好有個項目接洽,就在京城,雲喬打算去看看他。


    隻是看到孫善清的時候,他正愁眉不展,而跟著過來的朱海棠,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這是怎麽了?”雲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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