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劇組這件事,雲喬前前後後忙了二十天,才算把一切都穩定下來。


    中途,她還給程元和孫善清投喂了兩個商務。


    二十天中,她每天早起時候,陪伴席蘭廷一個小時,就像從前那樣陪著他吃了早飯,再去上學;晚上她早早迴家,陪伴他吃晚飯,推掉所有的商務應酬。


    席儼和雲佳白天陪同著席蘭廷,到處走走,盡可能去人多的地方。


    不到一個月,席蘭廷基本上能流暢表達了。


    令人欣慰。


    “父親,我得暫時離開。紐約總集團有些事,需要我親自去處理。”席儼道。


    鶯鶯也在家待了一個月,席儼和雲喬都不太放心她,饒是有家庭醫生和保姆陪同著。


    席蘭廷:“你去忙吧。”


    席儼便走了。


    雲佳還在。


    雲喬五點多到家,鍾點工阿姨做好了晚飯離開了,她隻需要把飯菜端出來擺好。


    “你平常都這麽忙?”席蘭廷問她。


    雲喬:“會比這個更忙。我的藝人都在上升期,有的忙是好事。”


    席蘭廷深褐色眸子沉沉的,有點費解:“為何做這個?”


    雲喬:“為了姨媽。”


    她好像提過一次,也好像沒有。


    她再次說起了這件事,為什麽去做經紀人,因為經紀人是最適合幫襯姨媽卻又不會讓姨媽心生抵觸的工作。


    若是陌生人,非親非故給聞路瑤那麽多資源,任誰都會覺得雲喬別有用心。


    經紀人是最理所當然的,她的任何幫襯都可以解釋成“工作”。


    “……她當初答應了我,不是我強迫她。”席蘭廷道。


    雲喬驚喜:“你記得了?”


    “我不曾忘記,隻是有點模糊。”他說。


    他的“死亡”,讓他徹底擺脫了束縛;最後一縷殘魂,借用鎮山晷和半根青龍神骨、上百神巫血脈,重塑了自身,讓他活過來了。


    他算不算複生?


    其實,他和雲喬都不能算是複生,隻能算是舊樹發了新芽,仍是同一棵樹,神骨不會變的。


    這件事,他隻有一成把握。


    他遠遠躲開雲喬,不想讓雲喬看到他獻祭那麽多神巫血脈、不想讓雲喬抱著渺茫希望等候。


    萬一失敗了呢?


    所以他當時給息壤用了傀儡符,讓息壤順著水流逃到了大海裏,一直在海域漂泊著,沒有走遠、也沒有迴頭,就從燕城的海域飄到了海城。


    他百年時間,才漂了一千多海裏。


    若他失敗了,他還是希望雲喬保留一點幻想,過自己的生活。


    他最清楚孤獨。


    而他的記憶,每一段都有的,隻是複生過程中都很模糊了。


    這段日子找迴了言語的表達,也順便帶著想起了百年前很多舊事;至於從前的,暫時隻記得和雲喬有關的種種。


    上清山、宮廷那些,全部都記得;而百年前舊事,從第一次遇到她開始,清清楚楚的。


    他的山大王絲毫沒變,光陰在她身上停滯了百年,等待著席蘭廷。


    “……我知道。這個世上,你、鶯鶯、路瑤是心甘情願為我而死的;老夫人是心甘情願為了你。”雲喬說,“所以,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我每個人都要照顧好。”


    席蘭廷給她夾菜。


    這段日子,他也習慣了人族的飲食,隻不過要稍微清淡些。


    “你既然複生了,對以後有什麽打算嗎?”雲喬問他。


    他以前可喜歡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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