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過去了,杜曉沁是否尋到了她的平靜?


    雲喬知曉她一開始接受不了,她迴了老家。


    老家有倪叔、佟嬸,還有她熟悉的一切,她又給席文瀾報了仇,雲喬相信她已經找到了安寧。


    她當初離開時,雲喬問她,想不想見見席文清兄弟,她猶豫之後拒絕了。


    而後雲喬才明白,杜曉沁在那一刻,是想要維護雲喬。


    生活推倒了,就要花心思重建,不管是四房眾人還是杜曉沁。


    雲喬不需要她的成全。


    因為知曉自己並非杜曉沁血脈,雲喬沒資格恨她;還借助了她的肚子複生,雲喬欠了杜曉沁一個人情。


    杜曉沁的臉,神巫可以幫她恢複。


    席四爺和孩子們在北平,遠離熟悉的人事,過很簡單的生活。


    沒有席家老宅亂七八糟的口舌,雲喬覺得,杜曉沁未必不能迴到原來的位置。


    “離家出走的四太太”,隻需要編造一個合理借口,把所有事都推到間諜身上,她就可以享受正常的生活。


    對她、對席四爺、對四房這些孩子們,算不算一個圓滿?


    席四爺和杜曉沁都是四十來歲,往後歲月那麽長,真的就這樣消沉下去嗎?


    應該說破。


    至少,孩子們要知道母親吃了多少苦。


    至於席四爺,他在京城這麽長時間,身處高位,肯定有人試圖勾搭、做媒,他仍單身,可見他仍是值得托付。


    雲喬至今都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


    有點糊塗的好人。


    “……我迴頭給倪叔發一封電報,試探那邊的口風。假如她願意,我們暑假可以迴去看她。”雲喬道。


    席文清和席文湛停了哭。


    特別是席文清,抹了眼淚,眼巴巴看著雲喬:“真的?”


    “要她同意。文清,她吃了很多苦,你要尊重她。”雲喬道。


    席文清急急忙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問,姐姐你先問。”


    雲喬道好。


    事情說妥,時間也不早,雲喬和魏海正起身告辭了。


    他們走出胡同,同行了一段路,汽車跟在身後不遠處。


    “沒有想象中那麽美好吧?”雲喬問他。


    魏海正:“有點殘酷。人生這等遭遇,真叫人扼腕。”


    雲喬同意。


    “文清說你爸爸不中用,這大概是兒女的心聲。在我那幾個孩子心裏,我應該更不中用。”魏海正道。


    說著,他便很傷感。


    雲喬笑了笑:“這倒沒有,他們對您從未有過期待。”


    魏海正:“……你不太會寬慰人。”


    雲喬:“我說的是實話。這樣,您心裏也可以坦然。”


    魏海正繼續歎了口氣。


    雲喬還說:“我仍是覺得,您在執迷血緣這件事上,有點糊塗。”


    “你小小年紀,倒是看得開。”魏海正道。


    雲喬笑笑。


    她看不開也沒用啊,她原本就沒有。


    沒有來處,沒有後續,孤零零開一朵花,再凋零。


    兩人同行一段路,彼此分開,雲喬上了汽車迴到飯店。


    她擬好一份電報,讓席榮去發給倪叔,詢問杜曉沁的意思。


    她希望倪叔自己去問,是看杜曉沁的神態,綜合評估再迴複雲喬。


    席榮拿了電報打算出去時,席尊急急忙忙進來,對雲喬和席蘭廷道:“七爺,太太,聞小姐出事了。”


    雲喬猛然站起來:“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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