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土匪,有備而來,跟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的土匪求財,依仗山勢打劫過路的大戶;這次的土匪,衝著席家而來。


    也可能單單衝席蘭廷而來。


    燕城的人可能不察覺,但外麵的人提及華東席氏,就會說“席氏兄弟”——席督軍和席七爺。


    席七爺在家病懨懨的,從來不見他露麵,鮮少有人見過他。


    他不交際應酬,也不花天酒地,特別神秘。


    外人都知道他身體不好。


    然而離開了燕城,消息靈通的人都聽說過,席家七爺身邊的席長安,是個財神爺。


    席長安掌握的財,背後真正的主子是七爺。


    七爺的財力有多少,無法預估,總之是很嚇人的。


    廣州的程氏號稱“財冠天下”,然而真正比起來,大概也要遜色七爺一頭。


    邱老板早已聽聞過席七爺大名,這次也是想方設法攀關係,給了祝禹誠不少好處,才得以蹭上這輛專列。


    不成想,土匪們也在找席七爺。


    眾人瞧著遠處的火把,心下都有點發顫——人太多了,比他們專列上的人至少多二十倍。


    子彈再多,還能以一敵二十嗎?


    席蘭廷聽到點了自己的名,便要下車。


    雲喬拉住了他的手:“我也去。”


    聞路瑤立馬看向了她,走過去要阻攔雲喬:“都這個時候了,你可別添亂。”


    雲喬擋開她:“我不添亂,我帶了刀。”


    聞路瑤:“……”


    席蘭廷低頭,借助外麵透進來微弱的燈火,瞧見自家太太手裏拿著那把長刀,不免一笑。


    太太比土匪更像山大王。


    “你一起吧。”席蘭廷笑道,“大王慢些,小心足下。”


    雲喬:“……”


    他們夫妻倆一起下了專列。


    邱老板瞧見了,心中有點怪異:按說,席七爺一開口就讓“談談”,是個很識時務的人。


    識時務的人,知曉輕重,沒有孤勇。


    這樣的人,怎麽敢帶著自己的太太,單槍匹馬去和土匪敘話?


    此處不是站台,下了列車就是坑窪不平的土路,席蘭廷和雲喬走得很小心。


    “我是席蘭廷,哪位想見我?”席蘭廷站在那兒,身姿隨意,甚至還有幾分慵懶,“出來說話吧。”


    手電燈光亂晃了幾下,而後有人吹響了哨子。


    雲喬留意四周,又看了眼天幕,晴朗無雲,繁星點點。


    火把照得四周亮如白晝。


    很快,有汽車從遠處駛過來,汽車聲在空曠的荒野裏格外清晰。


    車燈明亮,照向了雲喬和席蘭廷。


    汽車在他們麵前停穩,有人推開車門,朝他們走了過來。


    車燈滅了,火把依舊明亮。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肌膚黧黑,神色冷漠。


    “你就是席蘭廷?”他走到了雲喬和席蘭廷跟前,開口便如此問。


    餘光帶了下雲喬,沒有多做停留。


    “對。”席蘭廷應答也漫不經心,“你哪位?”


    “我是於鏊。”他道。


    席蘭廷聽了,反應很淡:“聽說過,馬幫的獵鷹。你要搶劫?”


    “你侄兒席文澄托了中間人,要殺手去燕城,謀殺的對象便是你了。一共十七名殺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其中有一位是我親弟弟。


    我就想問問席七爺,那些人去了哪裏?我不求財,隻想找尋我胞弟下落。”於鏊道。


    雲喬這才想起了此事。


    這件事,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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