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蘭廷對此事興致不大。


    雲喬問他,有沒有辦法,他隻道:“若從前,肯定有些法子。隻是我現在渾身禁咒,能保全自己就不錯了,哪有法子除魔?”


    雲喬思緒往迴收。


    她又想起他現在這幅樣子,是拜自己所賜,一時又難掩愧疚。


    席蘭廷卻像是沒看見,隻顧問她:“太太同旁人約會了?”


    不待雲喬迴答,他又說,“太太拉了別的男人手,不與我解釋解釋?”


    雲喬:“……”


    他這麽一攪合,什麽妖魔都暫時被擱下了,雲喬隻得同他說道。


    席蘭廷聽了,表情淡淡:“很有理。太太不道歉嗎?”


    你說了半天,我不聽,你道歉才算完事。


    雲喬在寵夫這方麵毫無底線,別說真有錯,哪怕沒錯,讓她道歉她也會立馬道歉。


    席蘭廷這些年越發矜嬌,作天作地,人美心傲。


    七小姐是要寵的。


    雲喬自己選的丈夫,當然得自己寵。


    “我錯了。”她認認真真,表情很嚴肅,“今後絕不亂與人喝咖啡,也不會亂拉男人的手。”


    席蘭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很滿意。


    兩人慢慢走著。


    一路上遇到了兩撥席家的孩子們,紛紛叫七叔、七嬸,態度恭敬。


    席蘭廷隻點頭應答;雲喬會跟對方閑聊一兩句,禮貌周到。


    迴到院中,晚飯已經擺好。


    今天晚飯極其豐盛,雲喬半下午喝咖啡,喝得自己有點餓了,進屋之後隻先洗了手,顧不上更衣,就急忙去吃飯。


    飯後,她實在犯困,嘟囔著對席蘭廷說:“國文課還有篇作業我沒寫,明天早點叫我,我早上起來寫。”


    席蘭廷:“可以。”


    雲喬睡了,他給了她一個安神咒,又讓隨從們看守庭院,他出去了。


    席蘭廷輕車熟路走進了程立的小公館。


    程立正在沙發裏出神,他估計也很想反抗。他的任何思想,對方都知道;他卻不知道對方。


    他對身上的人一無所知,而對方卻能掌控他的一切。


    席蘭廷進來,程立略感吃驚。


    他起身。


    席蘭廷手指微微一動,程立本能想要躲,卻發現自己被固定在原地。


    他掙紮了下,動不了。


    席蘭廷手指在他臉上畫了個符咒,程立便感覺肌膚刺痛,似皮肉融化。


    他疼得吸氣,忍不住發出一身低喝。


    腦海中這時候便有另一個神識——程立知道自己身上有兩魂,而另一魂是主,他是奴,他從來沒感受過另一魂的存在。


    直到此刻。


    他實實在在體會到了那股子怨氣、不甘與憤怒。


    而後,怨氣又在慢慢平複。


    “……原來,你偷了鳳凰骨,也是你催生了無盡花,遮掩了她。怪不得我一開始感受不到雲喬,也沒在程立身上看到你。”席蘭廷道。


    程立這時候,明明是自己在說話,他卻有種旁觀之感。


    “你好狠心啊,褚離。這原本是我的身體,你卻強行將我剝離。”程立聲音裏帶笑,是在獰笑。


    席蘭廷淡淡而坐,自己點了根煙:“你因何成魔?”


    程立又聽到了冷笑。


    “……其實大巫召喚我下凡,我一直以為自己托身半妖,才會半神半妖,一身人血。後來我突然明白,我也是一身兩魂。”


    席蘭廷淡淡吐了個煙圈,“別裝可憐,你本就寄生於我,妄圖想要得到神體。你不是成魔,你本就有神誌,隻是讓人誤以為你已經成了魔。”


    程立倏然感受到了一股子徹骨的顫栗。


    這是懼怕。


    這不是他的感受。


    他都不明白席蘭廷在說什麽。


    下一瞬,旁觀感消失,他麵對席蘭廷,定定看著他。


    “他走了。”他告訴席蘭廷。


    席蘭廷:“我知道。他一走,我就能看到你的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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