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恐懼的,從來都不是離譜的事實,而是未知。


    “風從哪裏來”,比起“不知道”,薛正東覺得是雲喬弄的,更叫他安心些。


    哪怕在詭異、離奇,也有個緣故。


    未知是個巨大的黑洞,想象力可以將它無窮無盡延伸,活活把人嚇死;而離譜,放在明麵上,想象力在它身上有個度。


    比起無止境的幻想,有度的離奇更安全。


    聞路瑤說是雲喬,薛正東感覺大大鬆了口氣。


    “……這些人衝誰來的?”聞路瑤問。


    薛正東不知道。


    有可能是馮家老三。


    上次薛正東被人算計下藥,事後他平安無事,叫人用藥雙倍灌了馮三少。


    馮三少沒他那麽好運氣,聽聞慘不忍睹。


    事情過去這麽久,馮老三還留下了個“遺漏”的毛病。他小小年紀,偶然無法控製屎尿。


    他找了西洋大夫,正在積極吃藥治療,有了點效果。


    馮帥因此而暴怒。


    薛正東這次迴去,若不是大總統稱帝在前,馮帥無瑕管家務事,肯定要揍薛正東一頓。


    馮老三吃了這麽大虧,想要再次報複,合情合理。


    “也許是衝我來的。”薛正東道。


    聞路瑤立馬想起了上次的事:“是不是你們家老三?”


    “有可能。”他道。


    聞路瑤一張圓臉,又萌又可愛,此刻繃緊著,倒也有幾分殺伐氣:“等我去北平,一定要收拾他!”


    薛正東失笑:“怎麽收拾?”


    “叫席老七或者雲喬揍死他。”聞路瑤理直氣壯,“我幹嘛要自己動手?我外甥、外甥媳婦是擺設嗎?”


    薛正東:“……”


    他們倆閑話,警備局來了人,把三名昏迷不醒的刺客拖走了。


    薛正東想要送聞路瑤迴家,聞路瑤不依:“我也要去看看。”


    兩人去了警備局。


    薛正東讓她在接待的會客室等候,自己去見了巡捕隊長。


    “……兩個人已經死了多時,都是頸部重傷。還有一個昏迷,先要送往醫院,看看能否搶救過來。


    不過,要有心理準備,重傷這位七竅流血,不是個好征兆。”巡捕隊長告訴薛正東。


    薛正東愣了愣。


    他當時拉著聞路瑤過去,稍微慢了一步。


    他遠遠的,隻看到席七爺捏住第一個殺手喉嚨,殺手立馬倒地不醒;第三名女殺手,席七爺隨意轉動了她脖子。


    輕鬆得好似隨手擰開了水龍頭。


    但那女殺手脖子的確轉了一個大圈,正常不可能活;薛正東一開始就知道,隻是不能在聞路瑤跟前說實話,怕嚇到她。


    可他沒想到,第一個殺手也死了。


    就那麽捏了下脖子……


    至於第二位殺手,也就是被席七爺踹了一腳……


    “好,多謝了。”薛正東迴神,“這件事就麻煩您了。一旦有消息,請通知我。”


    他留下了名帖和電話號,這才帶著聞路瑤離開。


    警備局的人知道他是馮帥的兒子,督軍府的貴客,不敢輕慢,恭恭敬敬送了他和聞路瑤出去。


    “你在發什麽呆?”聞路瑤問他。


    薛正東:“在想席七爺。我以前不知他這般神秘莫測。”


    聞路瑤:“席老七就那樣吧。”


    薛正東見她什麽也不知道,也就不再多說。


    他送完了聞路瑤,立馬去著手調查這三名殺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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