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去學校報道,領了這個學期的課表、課本。


    她不住校,很多事就不需要另外辦,簡簡單單走完了程序;不過,下午有個班會,雲喬讓徐寅傑替她簽到,自己和席蘭廷溜了。


    她沒見到薑燕瑾。


    薑燕瑾送他妹妹和盛昀迴北平,好像還沒迴來。


    徐寅傑:“你別隻顧談戀愛,也要好好學習。”


    雲喬:“知道了。”


    她和席蘭廷溜了。


    兩人在街上吃了飯,又隨便逛了逛。街尾一家新開的花店,用了外國字做店名,雲喬沒看懂,就問席蘭廷:“這是哪一國的文字?”


    “法文。”席蘭廷說,“春天花店,大概是這個意思。”


    雲喬:“……有點土。你還懂這個?”


    席蘭廷笑了笑,沒解釋。


    雲喬又說:“看看有些什麽花。”


    席蘭廷道好,很是縱容她。


    兩人進了花店,到處看看。雲喬被百合吸引,很想要買,又問店主:“這上麵寫了什麽?”


    “這是花語。”店主告訴雲喬。


    給鮮花編花語,在上個世紀的法國就開始流行了,法國皇室時期很盛行,然後流傳到了英國與美國。


    世人表達感情含蓄,用鮮花代替。


    店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打扮得花裏胡哨很是摩登,應該是從歐洲留學迴來的。


    雲喬讀不懂花語,讓他給她解釋。


    而店主似乎很癡迷雲喬美貌,一錯不錯看著她,用法語說了句什麽。


    席蘭廷走過來,牽了雲喬的手。


    他隨手指了白玫瑰:“給我包九支。”


    店主在他麵前,有點莫名其妙的服從。七叔就是有這本事。


    店主道了是,當即去包了。


    走出了店,雲喬嘀咕了句:“七叔,怎麽不買百合?”


    “百合以後買。”席蘭廷道,“等結婚的時候。”


    雲喬詫異:“你還懂花語?”


    席蘭廷牽住她的手,沒迴答。


    “那怎麽想起買白玫瑰?”雲喬又問,“這個有沒有花語啊?花語還蠻有意思。”


    席蘭廷沉默。


    而後偶然的機會,雲喬才知道,白玫瑰的花語是“初戀”,意思是:“我給你的愛情,純粹而熱烈,至死不渝。”


    她心中湧入了莫名的情愫。


    在七叔心裏,她是他的初戀嗎?他以前說他有過女人,是在吹牛?


    這幾支花,雲喬精心插在花瓶裏,等它枯萎了就把花瓣收集起來,曬幹裝進了小小香包裏,舍不得扔。


    雖然不是七叔第一次送她花,卻是他第一次買的。


    “初戀”這個花語,雲喬想起來就無比甜蜜。


    不管是真實,還是她自己哄自己玩,雲喬都很幸福。


    他們開學的第四天,薑氏兄妹迴到了燕城。


    薑燕瑾迴來,先去了趟督軍府,見了督軍,說了些他父親交代的話,然後和他妹妹繼續住到席家。


    薑燕羽的父親很喜歡盛昀,原本打算留盛昀住半年,觀察觀察他,卻因為很滿意,所以住了幾個月讓他們迴來。


    翌日清早,薑燕羽來找雲喬,一起出去吃早餐。


    雲喬從抽屜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盒:“給你的訂婚禮,恭喜你。”


    薑燕羽笑容滿麵,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可愛:“謝謝雲喬。”


    雲喬給她的,是一條點綴了翡翠墜兒的項鏈。


    薑燕瑾在樓下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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