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迴到了席公館,雲喬在席蘭廷那裏吃了晚飯。


    晚飯有一道鴿子湯。


    席蘭廷給她盛了一碗:“放了紅棗和枸杞,你最愛喝的。”


    雲喬道謝。


    飯後,雲喬迴了四房。


    四房眾人不知她又出事,隻以為是席蘭廷再次生病了。


    “他怎樣了?”杜雪茹問。


    她不再一口一個“你七叔”,卻又不知如何當著雲喬的麵稱唿席蘭廷,隻得簡略了。


    “已經好了。”雲喬道。


    杜雪茹:“雲喬,要不你跟小七說說,早點結婚吧。他的身體這麽差……”


    拖下去,他半途死了,豈不是太虧?


    雲喬笑了笑:“媽,這話我不好說呀。”


    “也是,你不能急。”杜雪茹說。


    雲喬轉移話題,又問杜雪茹:“家裏人都在說文洛的事,您和爸爸選了什麽結果?”


    是要錢,還是要官?


    杜雪茹抿唇笑,難得有了點城府:“好好的,現在提這個做什麽?要等年底。”


    席四爺選了官位。


    他原本就是財政部的,隻是燕城市政府的財政,上麵幾個人都是督軍親信。


    次長是聞家的人。


    和這個庶弟相比,督軍跟聞家更親近些。席四爺在衙門裏毫無升遷希望,但他屬於能幹實事的。


    席四爺才能平庸,無功無過。他絕非賢能,但也不算草包。


    調任北平,那邊的大總統需要席家軍隊支持,需要燕城這一方勢力相助,不會虧待席四爺。


    席四爺對前途很有希望。


    隻不過,事到臨頭他又有點難受,故土難離。


    “……不要說這個了。雲喬,你還有幾日就要開學了吧?”席四爺打斷了她們的話。


    杜雪茹微愣,繼而才想起來,雲喬要去念燕城大學新開的醫學科。


    這也是席蘭廷的手筆。


    席蘭廷為她專門建了個學院。


    “對。”雲喬道。


    席四爺說:“我給你雇個司機,這筆錢由我私人出。”


    席文瀾聽了這話,心裏苦澀難言。


    她也有司機與汽車,卻不是席四爺給的,而是老夫人那邊專門提供的,司機的薪水由老夫人院子出。


    現在,爸爸卻要給雲喬專門配個司機。


    雲喬聽了,先是沉默了一瞬,才道:“爸,多謝您的好意,我心裏很是感激。您還記掛這件事,謝謝。”


    她一連說了兩個謝謝。


    雲喬平日裏閑話不多,但她懂得感恩。旁人對她好,哪怕隻是輕微的小恩小惠,她都會記住,並且很感激。


    “隻是我習慣了自己開車,來迴很方便。汽車這東西,不需要力氣,就是個靈巧活兒。我自己更仔細,更有耐心,肯定比司機安全。”雲喬道。


    席四爺聽了,點點頭:“也好。你有什麽需要,跟爸爸說。”


    “好。”雲喬毫不客氣。


    席文瀾忍無可忍,手指捏緊了筷子。烏木的筷子沉重,她手指發白,幾乎要把沉重的筷子捏碎。


    翌日清早,席文瀾借口出去找朋友,早早從席公館離開了。


    燕城一處小染布作坊,房舍低垂。饒是陽光明媚,也驅不散院子裏的黴味。


    席文瀾捂住了口鼻。


    對方請她到裏屋坐下,前後都有自家的小夥計把守,這才氣急敗壞問席文瀾:“你要做什麽?”


    他說的是燕城口音的官話。


    席文瀾一開口,卻是日語。她有非常流暢自然的關西口音,屬於日本貴胄的口音:“我要見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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