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跟我迴家?”


    “今後,你就是我的弟子,我乃是上清山大祭司雲喬,神巫雲氏未來家主。”


    “你叫蘭廷,如何?”


    “蘭廷,蘭廷……”


    “草木與吾皇同命,血肉相連,生生不滅。草木微存,吾皇千秋,永生不死。”


    “陛下,我要你上不得天堂、入不了地獄,你永世不得超生。”


    翌日早起,雲喬頭疼欲裂,似宿醉初醒。


    她待要歎息一聲,牽動了唇角,唇上傳來一陣疼痛。


    雲喬摸到了結痂。


    她爬起來,渾身都不太舒服。


    “我怎麽又住七叔這裏了?”她有點糊塗。


    昨晚,他們從老夫人那裏迴來,七叔好像突然發病了。


    然後呢?


    後麵的事,雲喬就想不起來了。她好像安慰了七叔,然後稀裏糊塗睡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不停叫七叔“蘭廷”。然而夢的內容,模糊不清。


    疏窗緊閉,朝陽從縫隙裏擠入,落下斑駁光影。


    雲喬起床時,席蘭廷不在院內。


    “七爺去醫院了。”今日在家的又是席榮,“您別擔心,沒什麽大事,七爺的藥用完了,去醫院拿些常規藥。”


    雲喬頷首。


    席榮又問:“給您擺飯嗎?”


    “好。”


    席榮出去了一趟,很快拎了個大食盒進來,把熱氣騰騰的早餐擺上桌。


    雲喬邊吃飯,心中感覺很奇怪。


    她昨日和七叔在路上親吻,七叔弄破了唇舌,雲喬嚐到了他的血,亂夢就詭異起來;上次七叔不小心弄傷手,雲喬含在嘴裏,稀裏糊塗讀懂了七叔那些書。


    七叔的血,有什麽怪異的地方?


    “榮哥,你在七爺身邊十幾年了吧?”雲喬問。


    席榮:“今年是第十二個年頭了。”


    “七爺從小就生病嗎?”雲喬又問。


    席榮點點頭:“我到七爺身邊時候,七爺就沒好過。不過這些年七爺花了很多錢在國外的西藥研究所,濟民醫院總能拿到最新式的藥,七爺才好點。”


    “都是什麽類型的?”


    席榮沉默了下。


    雲喬:“你直接告訴我。”


    “全是止疼的。李泓說了好幾迴,治標不治本。”席榮很是擔心,“還有,李泓說七爺心跳一年比一年緩慢,但他又不是心髒病。”


    雲喬眉頭擰起。


    “……您不是要去學醫了嗎?七爺還能活不少年,將來您攻破難題,世界聞名時,七爺也就好了。”席榮道。


    雲喬心口頓時開闊晴朗。


    緊緊皺著的眉頭鬆開,雲喬對席榮道:“我吃完了去趟醫院。你去跟長寧和靜心說一聲。”


    “已經說過了。”席榮道。


    不過,最後醫院沒去成。雲喬才吃完飯,席蘭廷就迴來了。


    他平素就白,突發疼痛並沒有添什麽病容,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五官絕美,英俊得令人心醉,饒是唇色有點淺,絲毫不損他的俊朗。


    “七叔。”雲喬放下碗筷,“你好點了嗎?”


    “後半夜就不疼了。一陣陣的,這次緩過來又能舒服些日子。你好好吃飯。”席蘭廷道。


    雲喬坐迴了餐桌前。


    她快速扒拉碗裏小米粥,兩三口吃完了。就在她與席蘭廷濃情蜜意的時候,席公館熱鬧非凡,因為可供他們八卦的話題有三個,個個都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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