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折騰了兩次才走。


    徐寅傑在雲喬身後,唿吸炙熱,身體反應強烈,雲喬幾乎要死。


    快要出去的時候,徐寅傑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雲喬不顧外麵還有日本間諜的風險,把徐寅傑給打了一頓。


    那是她第三次贏徐寅傑。


    第一次,徐寅傑是不小心就被她摔倒;第二次,徐寅傑正式比賽,的確是輸給了她,沒得狡辯;第三次,則是他心虛,故意輸給她。


    雲喬人生最生動的一場男女教育課,是在這個倉庫裏,和徐寅傑一起上的。


    “……那是我迴家的一個星期之前,印象特別深刻。”雲喬道。


    席蘭廷:“……後來呢?”


    “後來我們倆殺了六名日本間諜,放火燒了他們那個倉庫裏的軍火,就撤退了。”雲喬道,“但是,我們目睹的那件事,給了我極大震撼。”


    席蘭廷不言語。


    可能他也覺得很糟心。


    雲喬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好了,前奏就是這些,我幾乎被徐寅傑逼得想殺人,然後我迴了老家。


    我一想到迴家就要麵臨和外婆死別,一想到去香港就要麵對徐寅傑的騷擾,心情特別煩。有人跟蹤了我一路,我以為他強了我。”


    席蘭廷看了眼她。


    他眉頭微微蹙起。


    雲喬急忙解釋:“他沒有!”


    頓了下,她又解釋,“外婆去世之後,我準備葬禮,又擔心自己受難的遭遇會懷孕。要是生個野種,我會想死。


    所以,我去求助佟嬸,想要一碗避子湯挽救一下。佟嬸擅長接生,最懂女人的身體。我們很親近,我也把自己遭遇的不幸告訴了她。


    佟嬸擔心我身體受傷,替我檢查。一檢查才知道,我仍是處zi身,那晚根本沒人強我。


    佟嬸跟外婆多年,本事了得,她說我可能遭遇了術士暗算。對方設了個小小陣法,煞氣入腦,讓我出現了幻覺。”


    席蘭廷:“是嗎?”


    “應該是。”雲喬說到這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在陌生人的幻象裏,出現的是被人強的幻覺……那人留意到的話,一定覺得我這個人放蕩!”


    這是她最大的心病。


    她不想和任何人提起,但太尷尬了,已經快要成為她的心魔。


    “術士陣法裏的幻覺,什麽都有。”席蘭廷口吻輕鬆,“就像醫生,什麽樣子的人體都見過,見怪不怪。難堪的隻有你,也許對方關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件事上。”


    雲喬:“……”


    她就知道,七叔會是這種輕鬆口吻。


    她需要的,也是這樣:有個人可以刻薄評價這件事一番,然後讓她覺得沒什麽可怕的。


    “那對方關注的重點是什麽?”雲喬問。


    席蘭廷:“我哪裏知道?”


    雲喬趴在岸邊,再次恨不能把自己藏起來:“都怪徐寅傑!就是他一步步緊逼,我總擔心被他傷害,才會把內心最大的恐懼放在這種事上。”


    也怪徐寅傑,當時把她堵在那個倉庫,讓她親眼目睹了活春宮。


    總之,丟臉是徐寅傑造成的。


    席蘭廷表情仍是淡淡:“我不覺得此事丟臉。對方看到你那樣,還沒有趁機侵害你,說明你有他懼怕的東西。”雲喬一愣:“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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