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欲起身,裴雨延忽覺被扯了一下,低頭一看,他的頭發被與黎青崖的編在了一起,怕是他的小戀人趁他入定之時偷偷做的。黎青崖狡黠笑了,用手指一勾一拉輕巧地將辮子解了開。看著交纏的墨發被絲絲分開,裴雨延莫名覺得有些遺憾。天澤城的紅豆飯沒能吃上,太一來了消息,是鹿昭白發來的。看完傳訊,黎青崖神情凝重:“大師兄病了。”杜行舟不欲他人知曉,隱瞞下來,但瞞不過自己的弟子。而鹿昭白擔心他,無奈之下隻能偷偷寫信,求助他師叔。裴雨延知道黎青崖放不下那邊:“迴去吧。”兩人走得急,上午決定,中午便出發了。老管家揮淚告別,滿心不舍這紅豆飯還沒熟呢,人就走了。飛舟一路向南,朝中原而去。行過半天路程後,大地開始出現植物的色彩,次第的青綠朝天邊蔓延,遙看如翠,近卻無。離開北境後,黎青崖卻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上那片被雪覆蓋的土地了。他迴頭望了一眼,歎道:“等師尊恢複了,我們再一起迴北境吧。”沒說待多久,也沒說什麽時候走。這潛台詞是要住下來。裴雨延微彎唇角:“好。”黎青崖刑期未到,還是扮作雲去閑的模樣迴宗,為了不引人注目,特地與裴雨延分開抵達。半年過去,太一仙宗的氛圍比以前肅殺了許多,巡邏的弟子多了,入宗門接受的盤查也更嚴格。黎青崖剛上岸沒兩步,就被弟子招唿:“雲師兄,你怎麽又跑到這裏了?”這句問話讓他暗覺不妙。隨便找了借口應付過去,剛走沒兩步便撞上了正主雲去閑,怕什麽來什麽。黎青崖掉頭想跑,但法修哪能跑過劍修,他被雲去閑三兩步追上,揪住領子拖到角落:“你還知道迴來?說好兩個月,兩個月之後又兩個月,兩個月之後又兩個月,整整半年啊!”“還有那個藥神穀的小姑娘是怎麽迴事?”雲去閑一肚子火氣憋了好幾個月,如今抓到罪魁禍首,全咬牙切齒地噴了出來。這小子不知道在哪給他招惹的桃花債,讓那嬌氣的小祖宗生了氣,知道這幾個月他為了哄人掉了多少頭發嗎?為什麽他一個單身狗要承受謝君酌的痛苦?黎青崖連連求饒:“大哥,我錯了。師弟也是情非得已。”關於黎青崖不歸的緣由雲去閑略知一二,不該他問的他不會問。他冷哼一聲,放開黎青崖的領子,姑且作罷。黎青崖小心翼翼詢問:“雲師兄怎麽出來的?”“謝君酌要閉關,把我替了出來。”不過這可不是免費的,“那個臭不要臉的趁火打劫,坑了我三萬靈石、五根靈玉髓、二十瓶宣明丹……結果談成沒幾天你得到特赦,被允許留在宗門緩刑觀察。”雲去閑滿心怨念,謝君酌關了兩天就放出來了,他那些東西都白給了。還?不可能的,謝君酌那家夥不可能還。特赦?黎青崖訝異,略一沉吟,猜到這應該是杜行舟運作的結果。雲去閑一臉不善地看著黎青崖:“你說這些怎麽算?”都是他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當,劍修有點積蓄容易嗎?黎青崖理虧在先,對割地賠款無有不應:“好好好,給你報銷。不過你先與我說說,我大師兄最近如何?”“杜師兄?挺好的啊。你問這個做什麽?”這說法與鹿昭白所言並不一致,不過既然杜行舟要瞞下來,雲去閑不知道也不奇怪。“沒什麽,我自己去看他好了。”黎青崖一擺手,朝問道峰而去。雲去閑站了片刻,想起什麽,追了上去:“喂!說好的賠償呢?站住!”費了老大勁兒安撫好雲去閑後,黎青崖來到青雲端。他走進院子,抬手製止了想要行禮的弟子,來到書房前。杜行舟坐在桌案後閱覽文書,精神頭看著還行,但臉色略有蒼白。“大師兄。”黎青崖走進書房。“青崖?”杜行舟放下筆起身相迎,“你怎麽迴來了?”“事情辦完,便迴來了。大師兄麵色欠佳,生病了嗎?”方才他先去了問道峰主殿,沒有找到人才尋到這邊的。通常杜行舟都是在那邊辦公,如今搬到書房怕真如鹿昭白所說,是身體出了狀況。“並無大礙。隻是太忙了,沒顧上休息咳咳!”杜行舟沒忍住幹咳,漏了餡兒,隻能迅速轉移話題,“這麽說師尊的魂魄都找到了?”黎青崖略一頓,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還差元神不知去向,我與小師叔決定擺陣招魂。”杜行舟點頭:“好。還有什麽需要的嗎?”“一切都準備停當,就等擺陣。宜早不宜遲,今晚開始。”先到一步的裴雨延候在青冥穀中。黎青崖遠遠見到他便拔腿跑過去:“小師叔!”裴雨延彎起眼:“嗯。”跟著前來的杜行舟也走上前,行禮:“師叔。”裴雨延略微頷首:“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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