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劇情崩了關鹹魚男配什麽事 作者:貳兩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幾番打量也未能在他臉上找到破綻,夏戎暫且壓下疑慮,轉換了話題:“太一仙宗如何又將你放出來了?還是逃出來的?”黎青崖沒有迴答,但這不妨礙夏戎繼續陰陽怪氣:“說來不過是放走一個小妖,便要被關五十年。本座聽說了很為你不值。若是放在我墨宗,非但不會受到懲罰,本座還會獎賞你。”黎青崖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狗賊現在說得好聽,當年在天香山他可是全程抄手看戲。不過他沒還嘴,怕被打。挑撥完後,夏戎開始挖牆腳:“既然太一仙宗如此薄待你,你不如來墨宗。隻要你來,聖子的位置就是你的。”這話怎麽聽怎麽像詐騙。給墨宗打工得一天十二時辰待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崗。這是人過的日子?至於聖子的名頭,聽著挺牛,但本質上就是“打工仔”,根本沒有實權。連殷血寒在這個位置上都混不成個人樣,被逼辭職自己創業,更別說別人了。黎青崖可不是剛出社會的小青年,會被三言兩語忽悠,冷靜拒絕:“不了,不太習慣墨宗的氣候。”夏戎並沒有停止忽悠:“你是個聰明的年輕人,應該不會看不出來修界在麵臨改變。宗門格局將重新洗牌,你覺得杜行舟那個玉君子能在風浪中掌穩太一的舵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若趁早另投明主?”夏戎嘴裏的“玉君子”可不是在誇杜行舟。玉在那些守教條的人眼中或許是美好的象征,但在夏戎這樣的逆反之人眼中卻是不名一文的俗物。有話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在他看來杜行舟就是在動蕩中一磕就碎的玉。對黎青崖來說,罵他能忍,但罵杜行舟就不能忍了。他迴嘴:“但不管怎麽說,做玉總比做瓦好,瓦未必就比玉堅韌,誰先碎還說不準呢。”而夏戎聽了沒有生氣,反倒露出了充滿興致的表情。哎呀,貓兒終於露出爪牙了。“你拒絕本座不怕本座殺了你?”黎青崖怕夏戎折磨他,但並不怕夏戎殺他:“殺我沒好處,你不會殺的。”非但沒好處,還可能惹上麻煩。夏戎是極度理智的事業腦,幾乎不可能幹情緒化的事。夏戎的眼神微沉,感歎:“你倒是了解本座。”之後,他繼續轉迴正題:“你讓墨宗丟了一個聖子一個聖女,本座隻讓你賠一個,過分嗎?”和夏戎對話的時候黎青崖一直保持著十倍的注意力,才不會踩他話裏的坑。“什麽聖女?”身為修界一級裝傻充愣表演藝術家,黎青崖的演出可謂□□無縫。但俗話說變戲法的瞞不過敲鑼的,夏戎心知肚明,不是他裝無辜能糊弄過去的。“何必裝傻。你的大作本座也曾拜讀過的。”就是看了這些閑書,右護法那個蠢東西才會搞小動作幫助慕容極逃跑。要不是看那家夥打小跟著自己,老實忠心,做事也算得力,夏戎早就將他掛到鬼哭崖了。兒後來放棄追捕慕容極,則是因為慕容二少出麵求情。被揭穿身份的黎青崖內心毫無波動:習慣了,都習慣了。在老東西一邊追書還一邊討論情節下還堅持完成連載的他,臉皮早就刀槍不入了。他迴道:“封皮上不是寫了嗎?內容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現實。還有,我認為做好下屬思想工作是上位者的義務,不該將責任推卸到創作者身上。”夏戎一聲冷笑:“果然還是那張利嘴。”這個話題暫且揭過,黎青崖開始好奇自己的馬甲是怎麽掉的。按理來說作者的真實訊息對外保密,連編輯都未必知道。夏戎想要知道“鹹魚翻身”就是他,那隻能去明氏書社總部查嗬,狗比明奕澤。果真為了錢什麽都肯賣。走出小巷後,夏戎帶他上了飛舟。黎青崖問了一句:“我們去哪?夏戎出人意料地爽快,給了答案:“天殛城。”天殛城曾是魔族的皇城,在魔皇敗亡後隻餘一片廢墟,如今更習慣稱那裏為天殛城遺址。欲去天殛城遺址必要路過古戰場,也就是黎青崖本就打算去的地方。當年古戰場上曾爆發過很多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這些戰鬥甚至改變了古戰場的地氣。如今若在古戰場上空飛行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他們不得不在古戰場邊緣停下飛舟,換乘車馬。平原浩蕩,明明在肥沃的地脈上,卻植被稀少,荒涼異常。古戰場又名“修羅戰場”,不止看著蕭涼,也是修界許多人提起都會覺得心底蕭涼的地名。當年魔族崛起,魔皇意圖奴役人類,讓人族臣服在魔族之下,所以挑起了仙魔之戰。這場戰爭曆經兩代魔皇,持續一千多年,魔道與正道均死傷無數。最終魔族全滅,而正道的一門二宗三劍派,隻有太一仙宗傳承了下來。而古戰場便是這場仙魔大戰的主要戰場。三位尊者隕落在此,此地埋葬了修界最為優秀的一代人。至今這裏的泥土還泛著赤紅,相傳每到晚上還能聽到奇怪的嚎哭聲。一進入古戰場範圍,天色便迅速黯淡下來,陰風陣陣,如同鬼哭。即使是魔道訓練出來的拉車的妖獸也在這股氣場下戰戰兢兢,不敢前行。夏戎放出領域,驅散周圍的森森鬼氣,妖獸才敢繼續前進。但這樣的行為使他因□□受損而不穩的修為有了更大波動,他不得不入定養神。見到狗賊閉上眼,黎青崖逃跑的心思又活泛起來。夏戎冷冷警告:“想跑倒也無妨。若是被這片古戰場上奇怪的東西拐走了,本座可不會去找你。”黎青崖:嗬,他就知道這個狗賊招他做聖子根本不是真的欣賞他,就是想打聶清玄的臉和白撿一個苦工,幸好沒答應。車駕駛入某個地界之時,周圍壓抑陰鬱的氛圍忽然變淡了,掀開車簾看去,遠處的斷崖邊雙尊像拔地而起,巍峨屹立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滌蕩魔氣。雙尊指的是衡鈞道尊與浮黎劍尊,作為誅殺魔皇的兩位功臣,世人為他們豎立了這座豐碑。很多年前黎青崖曾充滿期待地來瞻仰過。然後,沒有然後了,倒是不難看,就是長得不太像。他說的是聶清玄那座雕像,浮黎劍尊他沒見過,不好做評價。兩位尊者背對而立,低垂眉眼注視著這片悲傷的土地,神情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