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血寒搖了搖頭:“不知道,所以我在找他。”最近魔道不甚太平,他隻是捕風捉影的懷疑,並無確鑿證據,為了不打草驚蛇獨身前來查探,而黎青崖的分析幫他坐實了心中的猜測。黎青崖又問:“那他在做什麽?”殷血寒:“其具體打算我尚不知,但絕對是對你我都沒好處的。”雖然如今的魔道曾背棄魔皇,但也有不少人一直懷念那段魔修的輝煌歲月。如今妖皇現世,正道人心惶惶,魔道也蠢蠢欲動,有人坐不住了。黎青崖:嗬,小氣鬼,喝涼水。自己和他說了那麽多,他卻一問三不知。殷血寒突然將話題從案情上移開,問道:“你們太一仙宗的黎青崖還好嗎?”黎青崖一愣:他?“額,還好。”殷血寒點了點頭:“嗯。”他看著頗有些愁緒。黎青崖心下一個咯噔:這狗東西該不會在擔心他吧。真沒必要,他在自己家還能冷著餓著不成?說起來他好像還是殷血寒的“緋聞未婚妻”,因為那個烏龍,他至今見到殷血寒還覺得尷尬。說到這個,黎青崖想起還揣著殷血寒的牽情絲,這麽貴重的東西,收下會牽扯上因果的。還肯定要還,但一時想不好怎麽還,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雲去閑,就算說是自己讓雲去閑代還的,也解釋不了自己為什麽提前知道雲去閑會遇到殷血寒。算了,先揣著。臨走前殷血寒留下一句:“若找出兇手,我會通知雲少俠。”這話的意思是這件案子他來接受了。的確,如果兇手是魔道中人,殷血寒找起來是更方便。黎青崖應下:“若有新的發現,我會告知殷盟主。但殷盟主要是知道了什麽,也希望勿要隱瞞。畢竟,為這一百多口人命伸冤,也是正道的責任。”殷血寒微微點頭:“嗯。”……端城客棧內,裴雨延將黎青崖留下的信息遞與杜行舟:“你可知青崖去了哪裏?”杜行舟略微沉吟:“想來是去了伏澤村。”黎青崖看著懶散,但對於決定去做的事,一定會盡心竭力。得到答案的裴雨延起身便要離開,杜行舟叫住他:“師弟既然說稍後便會歸來,師叔何不等等?”說著他想到了什麽,補充問道,“還是師叔有急事,所以才這般急著尋找三師弟?”說來從方才見麵起裴雨延的神情就頗為凝重,隻是杜行舟並不似黎青崖那般會讀裴雨延的表情,直到方才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小師叔的心情並不好。裴雨延靜默片刻,還是將發生的事告訴了他:“你師尊不見了。”送信到北境將自己叫來中原,自己來了,他卻玩消失。這個師兄未免太令人操心。聽聞此事,杜行舟臉色突變:“師尊不見了?為何會不見?”時局如此艱難,若聶清玄失蹤對太一仙宗絕對是不小的衝擊。裴雨延平靜迴道:“此事交我,你管理好宗門。”杜行舟點頭。他心思幾轉,唯有一點始終堅定:衡鈞道尊失蹤的事決不可讓外人知曉。……雨更小了,煙氣般的雨霧,落在衣袍上便消失無蹤,連洇濕方寸布料也做不到。與殷血寒告別的黎青崖沿著山徑往迴走,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某個候在前方的人。聶清玄攏袖立在路邊,一葉竹傘靜靜地飄在他頭上,為他當去水霧。白衣黑發,麵似夭夭桃花,膚若薄胎白瓷,看著不像人,像鬼魅。好大膽的妖孽,竟敢變成老東西的模樣。素聞山間有精怪,能根據人心幻形。黎青崖之前在《怪談誌》上見過,不料在此處遇見了。他的化形很像,唯獨忽略了一點:聶清玄不會離開太一仙宗。黎青崖在“山鬼”麵前停下,探臉過去打量:“你原形是什麽?”“山鬼”不說話。他看不出蹊蹺,便索性伸手去摸,觸到了一片結實的胸腹非但很結實,還是,熱……熱的?等等!不是說,鬼魅極輕,而且沒有體溫嗎?不是鬼魅,那就是真,真的?慌得不行的黎青崖咽了一口口水,麵前的聶清玄抓住他沒來得及縮迴去的“作亂”的手,悠悠開口:“跑這麽遠,讓為師找得好辛苦,真是……不聽話。”真的是老東西!沒忘記自己是“私逃出宗”的黎青崖嚇得不輕,下意識就要跑,但手被抓得死死的。跑不掉的他隻能迴身直麵風暴,為求一線生機,他死捂著雲去閑的身份不鬆口:“宗宗宗……宗主,你怎麽離開太一仙宗了?”聶清玄的手在他臉側反複摩挲,很快找到了化形麵具的縫隙,將其剝了下來。“想離開,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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