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頻頻有人向杜行舟敬酒,杜行舟並不擅長飲酒,喝了幾杯便有些上頭。黎青崖為其攔住剩下的酒。待眾人散去,杜行舟握住他的手:“我不勝酒力,師弟陪我去吹吹涼風好嗎?”黎青崖聞言起身,扶著他朝宴會廳外走。月色溶溶,庭院寂寂。君子言行端方,酒品也是一等一。醉酒後的杜行舟很安靜,比起鬧騰的謝君酌,犯中二的雲去閑,不知好了多少倍。黎青崖將杜行舟帶到涼亭坐下,想找解酒藥。他發現的吃完了,便去翻杜行舟的袖裏乾坤。杜行舟安靜地坐著,打開禁製,任由他翻找。就在他專心搜尋的時候,杜行舟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腰,將他往自己懷裏帶了帶。“青崖。”杜行舟喚著他的名。“什麽?”杜行舟語氣複雜地感歎:“太灼目了。”似怕黎青崖沒聽清,他連起來又說了一遍:“青崖太灼目了。”灼目到所有人都能看見他的好,藏也藏不住。黎青崖不知道,當弱者遭受迫害而所有人都袖手旁觀時,逆流站出來的他在杜行舟眼中有多耀眼。黎青崖做的是他做不到,也不能做的事。這句誇獎黎青崖聽著隻覺慚愧。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擔得起“灼目”這個評價,何況還是相貌、品性、天資、能力……無一不出眾,無一不完美的杜行舟這樣說。“大師兄愧煞我也,明明你才是會發光的皎皎明月。”杜行舟迴道:“月亮不發光。”被噎住的黎青崖:……他哄道:“月亮不會發光大師兄會,大師兄是最好的。”杜行舟目光微沉,輕喃:“我不好。不要將我想得那麽好,我從來都沒那麽好。”黎青崖不解他為何說出這種話。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因為杜行舟肩上的擔子太重了。整個太一仙宗都壓在他身上,是個人都會覺得辛苦,而他非但撐了起來,還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但他做的越好,別人對他的期待就越高,他自己也越累。他歎了一口氣,安慰:“大師兄就是大師兄,好也是,不好也是。不完美也沒關係,有錯漏也沒關係。不能隻是我們倚靠大師兄,大師兄也可以依靠我們的。”杜行舟沒有迴應,隻是將他更緊密地鎖進自己懷裏,將自己的頭與他的貼在一起。黎青崖與杜行舟親密慣了,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直到濕潤細碎的淺吻落在鬢邊。這可不是師兄弟間會做的事。他猛地僵住,腦子呆滯。杜行舟眼神微暗青崖身上的味道,變了。他的唿吸愈發灼熱,貼著黎青崖的耳廓低喃:“青崖,師兄的身體好像出了些問題。”他的聲音啞得厲害,但也撩人得厲害。黎青崖抬起頭去看他的情況,隻見本來清風朗月的杜行舟唿吸粗重,麵色潮紅,雙眼帶露。什麽叫粉麵桃花,若含春色,他可算明白了。端方優雅的大師兄露出這般多情模樣,這誰扛得住?大師兄不會酒精中毒了吧!雙極門竟然給人喝假酒?!黎青崖急忙找出一顆解毒丹遞到杜行舟嘴邊,杜行舟盯著他,乖順地張嘴含住。濕潤的雙唇擦過指腹,留下觸電般的酥癢感。然而擦過指腹的好像又不止嘴唇,還有個更濕更軟的東西。吃過解毒丹的杜行舟情況看起來並沒有好轉,他依舊渾身發燙,含著水光的眼緊緊盯著黎青崖,神情像發現一隻乳鹿的饑腸轆轆的野獸。隻是這隻“乳鹿”好像並沒有覺察危險,還在袖裏乾坤中尋找著解藥,殊不知自己的“解毒丹”就是他。他捧住黎青崖的頭,對著那雙紅潤的唇俯首。就在將要碰上之際,又一顆藥丸被塞入他的口中:“大師兄試試這個。”杜行舟的動作被打斷。他愣了一下,含著黎青崖摁入他口中的手指,吞下那顆藥。黎青崖的眼中隻有關切,清亮的瞳孔倒映出他狼狽的動情模樣。杜行舟用盡全身的力氣移開眼:“我得迴房了。”說罷推開黎青崖,站起身,步履匆匆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大師兄!”黎青崖剛想追上去,一隻手將他拉迴去,貼上一片結實的胸膛。“你最好別跟上去。”黎青崖迴頭,倒抽一口涼氣那個蓬萊青年!雖然幾乎能肯定這是宴笙簫,但他不會傻到主動去揭穿他的身份:“為什麽不讓我跟上去?”“他中了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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