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劇情崩了關鹹魚男配什麽事 作者:貳兩半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倆真不愧是師徒,都在倔誰先服軟。夏戎指尖落進盛了酒的酒杯,沾了一滴瓊漿,翻手欲彈出。就在此時黎青崖捉住了他的手,質問:“你做什麽?”魔尊毫無下黑手被抓包的愧疚,坦然迴道:“打破僵局啊,一直看他們在這兒抽鞭子有甚意思?”就在他們說話的片刻,本來筆直挺立的妖皇突然失聲痛嚎。黎青崖轉頭看去,宴笙簫跪到在地,似是受了極大痛楚,但是禦淩恆下手有輕重,不可能突然這麽狠地來一下。隻是暗處下手之人手段極為巧妙,旁人雖覺有異,卻也找不到追尋的方向。夏戎衝他輕挑眉角,仿佛在說“你看,沒我也有其他人”。見到宴笙簫痛苦的樣子,禦淩恆遲疑了片刻,但還是繼續揮動鞭子。再這樣打下去,隻怕宴笙簫會就在這裏被打死。黎青崖心下一急,身子比腦袋快,衝上去捉住了禦淩恆的鞭子。對上禦淩恆陌生又含怒的目光,反應過來的他急忙撤去易容,單膝跪下。另一隻手不忘將試圖爬起來的宴笙簫繼續摁著跪在地上,順便給他上了一個禁言術。“晚輩黎青崖,見過禦峰主!”禦淩恆冷笑:“哼,你還知道出來。”黎青崖清楚,這件事他不必攬過錯,禦淩恆的態度隻是對他師尊和他慣有的。“禦峰主,宴師弟知道錯的。但你清楚他是個鋸嘴葫蘆,說不來什麽好聽話的。所以這件事,你還得聽我陳說。”禦淩恆沒有說話,但黎青崖感覺到手上鞭子力道鬆懈,他微微鬆手,禦淩恆抽走鞭子,沒再落下來。黎青崖鬆了一口氣,抓緊機會解釋:“當時宴師弟生死一線,唯有接受妖皇傳承才能活命,如此作為也是沒辦法的事。再說了,誰說獲的傳承就一定會危害修界?宴師弟出來後,可未曾幹過壞事。”“誰都知道,獲的傳承的條件是振興妖道魔道,其必然為禍修界,不得不除。”一個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法修掀起眼皮,他是雙極門的掌門,分神前期。“孤成子前輩此話差矣。魔的本性是掠奪,所以才會在發展的過程中拚命侵入正道地盤;但是妖天地所蘊,生於靈秀之中,性情並不如魔暴烈,未必會為禍修界。”這些話都是黎青崖編的,他想說的真話是:這群所謂大佬,修煉多年無寸進,卻眼高於頂,拚命作死,要真把男主逼到與人類決裂,那才是修界的不幸。不過真等到把男主逼黑化了,他們多半又一個二個不認賬了。他好累,明明是條鹹魚卻要拯救這群執意作死的正道,孱弱的肩膀承擔了這個修為不該有的責任。眾大佬中,那位執劍女修開口:“好巧的唇舌。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敢保證以後他不做任何惡事嗎?”她是飛霜派的執劍長老,分神中期,脾氣火爆。看著挺年輕,年紀足有四五百歲,徒子徒孫都有一大群。黎青崖反問她:“素聞月前輩秉公執法、嫉惡如仇,但您敢保證您門下弟子永遠不做任何壞事嗎?”月鍾靈冷哼一聲:“若他們為惡,我自會親手清理門戶。”黎青崖巧笑:“就是這個道理啊,您都知道要做了惡事才能清理門戶。但憑什麽輪到宴師弟,就要在他犯錯之前懲罰他?”月鍾靈被堵得無言以對,欲發怒,又瞥見他臉上溫和謙遜的笑。伸手不打笑臉人,生生將一肚子火憋了迴去。此時,忽然聞得一個溫和的聲音:“青崖孩兒,莫要鬧了。我們的所作所為非是為了懲罰他,而是要將不可控製的力量加以約束,以免再度釀成大禍。畢竟沒有人能為第二次仙魔大戰負起責任。”說話的是立在禦淩恆身邊的男人,男人雙瞳空洞,麵容瞧不出年紀,身著天青色衣袍,渾身透著一股書卷氣。他一直默不作聲,但一開口卻能讓所有人閉緊嘴,全神貫注的看著他。這是乾坤書院的院主,合體前期的大修為者,能在修界排前五的人物。不愧是“讀書人”,三言兩語便將黎青崖的據理力爭打為胡鬧,並將道理全數拉到他們那邊。但細究來,恐怕乾坤書院才是最痛恨“傳承之力”的門派。當年,乾坤書院一派在魔皇的毒手下幾近滅絕,虧了衡鈞道尊援手才得以保存一脈。沈流雲的師父、兄弟、徒弟,皆死於魔皇手下。他絕對希望與魔皇傳承同一性質的妖皇傳承滅絕。否則他不會在眾人逼迫宴笙簫時不說話,在禦淩恆懲戒宴笙簫時不說話,偏生在黎青崖為宴笙簫辯駁時說話了。然而對方一聲“青崖孩兒”叫得黎青崖沒辦法梗著脖子頂撞,畢竟沈流雲是與他親近的長輩。黎青崖應和:“沈院主說的有理。但宴笙簫畢竟是太一仙宗的弟子,該由太一仙宗處置。”他心裏不滿也不叫“沈叔叔”了,說完扭頭麵向禦淩恆:“禦峰主,這裏終究是其它門派地盤,問責自家弟子不合適。不如我們將宴師弟押迴去,再行處置。”這件事既然劃定在“太一仙宗內務”範圍內,那便有許多周旋的餘地;隻要太一仙宗還有能力控製事態,那麽其他門派便不能插手。禦淩恆似有意動,打算答應。但月鍾靈插話:“你們師兄師尊的倒為他考慮得周全,但隻怕他一顆心早已歸化倒妖族那邊,不肯為人族退步犧牲。你將他的禁言術解開,聽他怎麽說?”黎青崖脊背一僵,看向宴笙簫。他被他摁著跪在地上,一雙猩紅的眼不甘地看著浮在空中的眾人,像隻落進陷阱,掙紮到力竭的野獸。他方才的話這宴笙簫未必聽入了心中,要是解開禁言術後再來一句什麽狂言,所有的口舌都白費了。月鍾靈催促:“快解啊。”黎青崖抬手擦去宴笙簫臉頰的血跡,等他看向自己時,悄悄做了兩個口型“信我”。隨後,他破釜沉舟般地解開了宴笙簫的禁言術。周圍倏地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麵前的到底是“妖皇”還是“太一仙宗弟子”,山崖上隻剩下風聲與宴笙簫的喘息聲。宴笙簫深深望了黎青崖一眼,垂眉啞聲:“弟子,願聽師尊處置。”禦淩恆與黎青崖皆長舒了一口氣,月鍾靈一眾似有不甘,但有言在先,也隻能罷了。宴笙簫被綁起來帶了下去。禦淩恆走到黎青崖身邊,他抬起手,似是想拍拍黎青崖的肩,但頓了一下又收迴去:“你比你師父好。”黎青崖:?這算在誇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