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我沉睡了多久?”黎青崖:“十九年。”“黎師兄可知道這十九年我為什麽沉睡?”“繼承妖皇傳承。”宴笙簫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黎師兄就沒有想過殺了我,把這份力量搶過去?這樣你便能成為大陸上最強的人。”這無聊的問題讓黎青崖撇了撇嘴:“你還活著不就很能說明問題?”宴笙簫神情複雜:他們土生土長的修界人都這般慈航普度嗎?一味地對人好,卻從不奢求迴報。就像當年他背棄黎青崖入靈霄峰,之後他一直在等黎青崖的斥責。但什麽也沒有,黎青崖連他那樣做的理由都不問。他對他好的目的隻是想做好事,他不在乎他,所以連厭惡都不給他。當時他真的很不甘心,很意難平。不過如今再想,這都是不值一哂的舊事了。強大能讓人的眼界變寬、心變堅硬,他不再害怕被傷害,因此也不再執拗於旁人是否在意自己。被宴笙簫深沉眼神盯著的黎青崖心底發怵:這家夥不會想打他吧。現在的宴笙簫雖然隻有元嬰中期,但越階挑戰是主角的日常,真打起來,他得要宴笙簫讓他一隻手加一條腿。“被打妄想症”的黎青崖在宴笙簫伸出手時差點跳開,宴笙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作為這些年陪伴的答謝,我帶黎師兄參觀一下這裏吧。”原來不是要打他,黎青崖鬆了一口氣,沒有去握那隻手,自己站了起來。宴笙簫也沒在意,扭頭帶路。這些年進得去的地方黎青崖都逛得差不多了,宴笙簫帶他去的是妖族的寶庫。門打開的瞬間,黎青崖差點被寶物的華光閃瞎眼。宴笙簫非常大方:“黎師兄看上什麽,盡管拿。”這裏隻是普通的藏寶庫,並沒有緊要的至寶,全部送人也沒什麽關係。黎青崖也沒客氣,撿了幾樣自己喜歡的東西,收起來。離開寶庫後宴笙簫帶著他繼續往迴走。“黎師兄救過孤三次,作為報答,孤可以在無害於妖族的前提下,答應你三個要求,什麽都可以。”他又換迴了自稱,這是以妖皇的身份許諾的。“真的?”“真的。”還有這種好事?黎青崖毫不猶豫地提出了第一個要求:“那我第一個要求是讓你與太一仙宗斷絕關係。你與太一再無瓜葛,出去後不可再迴太一仙宗,太一仙宗及門下弟子若不直接加害於你,你也不得傷害太一仙宗及門下弟子。”宴笙簫麵色一沉:“此話何意。”……02……聽到這個要求的妖皇心情很不好。這人就這麽不想他留在太一仙宗嗎?又為何說得像是他一定會與太一仙宗為敵?黎青崖解釋:“傳承不會告訴你,現在天下都磨好了刀等著你出去。有的人想殺了你以免你成為第二個魔皇,更多的人則是想搶走你的傳承。”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天下人懼怕魔皇,卻也想成為魔皇。魔皇之禍給了他們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來殺宴笙簫,出去後等待他的是一條非常艱辛的路。在劇情裏,死裏逃生的宴笙簫一無所知地迴到太一仙宗,然後遭到了修界眾人的討伐。所有宗門聯合起來逼太一仙宗表態,為平息這場風波,也為保宴笙簫一命,杜行舟親手封住他的奇經八脈,將他關入禁地。但宴笙簫無法理解這種“保護”,將其視為背叛。在被關的第十年,他逃出太一仙宗,開始了自己在廝殺與鮮血中鋪就的妖皇之路,他報複一切折磨、迫害過他的人,其中也包括太一仙宗和杜行舟。宴笙簫固然有理由怨恨太一,但師門與同門是黎青崖的底線,底線上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無論什麽原因,他都不容許有人傷害他的底線。哪怕事情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會是一樣的態度。聽黎青崖的話,宴笙簫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我答應你。但有一點,我可以不迴太一仙宗,但若師尊尋來,我不能不認他。”他入太一不久,對宗門並沒有多少感情。但禦淩恆待他不錯,也教了他很多東西。他不能為了黎青崖這個要求,枉顧師徒恩義。黎青崖:“答應的話就立個心魔誓。”宴笙簫不滿:“你覺得妖皇的許諾不可信嗎?”黎青崖:“我又沒和妖皇相處過,我怎麽知道可不可信?”這話,真是幹脆到不留情麵。也是,他們之間本就沒什麽感情。宴笙簫輕嘲一笑:“行。”心魔誓烙印形成後,黎青崖緊接著提了下一個要求:“第二個要求,帶我出去。”就這?宴笙簫困惑。“可以,但要等半年。”他慢悠悠解釋,“就像你方才所說,從這裏出去後我就是天下人的魚肉。我需要時間消化傳承,鞏固實力。”“那先放我走。”宴笙簫拒絕:“不行,我現在的能力隻能打開一次通道。”他都這樣說了,黎青崖隻能妥協。接下來的日子倒也算相安無事,他與宴笙簫的關係本就一般,而妖族傳承的記憶又無限稀釋了這份情分。以至於他們現在的關係隻比陌生人好一點。不過十九年都過去了,剩下半年也沒什麽不好熬的,何況宴笙簫還開放了許多妖神殿內以前關閉的區域,沒事探索一下新區域,時間過得也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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