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偶像的機會都遞到麵前了,霍長風要還能拒絕他就不是正常人。他冷冷地瞪了兩個師弟一眼:“你們去大殿跪著抄峰規,我迴來前抄好十遍!”然後帶著黎青崖走了。背後的謝君酌與雲去閑感激地望著他的背影:黎師弟,你的恩情,師兄們記下了。在霍長風的帶領下,黎青崖來到鏡月湖口,望了一眼黑黢黢的客舍,掉頭就要走:“小師叔睡了,我們迴去吧。”他的目的支開霍師兄,沒想過真的打擾裴雨延。霍長風不甘罷休,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迴來:“你莫不是在為救那兩小子騙我?實則裴城主根本不在。”要這家夥敢戲耍他,他也不給杜行舟留麵子了,提迴滄瀾峰一起教訓。“當然不是,小師叔真的在太一仙宗!”就在黎青崖苦思冥想開脫之詞時,一聲清冷的唿喚傳來“青崖?”循聲看去,月下湖邊,身著墨藍長衫的劍客,挽劍而立。容姿清絕,氣質出塵,他看著剛練完劍,衣服與發梢上沾著從湖中帶來的水汽,黏在一起。手裏那把“一線天”的長劍赫然便是斬盡三千賊寇的“裁雪”。見到男人的瞬間,霍長風鬆開黎青崖,激動得手腳都不知道在往哪放,噎了半晌,隻抱拳吐出一句最平平無奇的自我介紹:“弟子霍長風見過裴城主!”裴雨延淡淡應了一聲,迴道:“霍長風,我知道你。”聽到偶像叫出自己的名字,霍長風眼中的光更激動了,連唿吸都急促起來。“青崖過來。”看到小師叔伸出手,黎青崖把手放了上去,劍修修長的手合緊,將他拉到了身邊。霍長風繼續道:“弟子仰慕裴城主已久,裴城主在太一仙宗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吩咐弟子,弟子願為裴城主鞍前馬後。”裴雨延沒有應聲,但站得離他極近的黎青崖感受到了他肌肉繃緊時細微的變化:小師叔,在緊張?就像初次與裴雨延對話的黎青崖一般,霍長風也被這陣沉默打擊:“弟子逾越了。”裴雨延迴道:“無妨。隻是夜深了。”“那弟子先告退了,改天有空再來拜見。”短暫的沉默後裴雨延頷首:“可以。”算是答應了他來拜見的請求。霍長風再度激動起來,不過他還是克製地轉身離開,在他轉過拐角後,峽穀間響起一聲激動長嘯。黎青崖笑著調侃:“想不到霍師兄那樣的人見到偶像也會這般失態。”裴雨延卻略顯苦惱地皺起眉頭:“這孩子,太熱情了。我並沒有他想的那般厲害。”黎青崖不懂小師叔為什麽總這麽謙虛,甚至說得上自卑了。不到一百七十歲便躋身分神,如今又是修界第一的劍修,如果他不厲害,那麽修界所有用劍的都要無地自容了。“師叔為什麽覺得自己不強?”裴雨延想了想,解釋道:“小時候師兄總說我很笨,也很醜。”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得很深,顯然他是不願意相信的,但很明顯也沒能擺脫這些話的影響。黎青崖幾乎立刻就想象出聶清玄一臉惡劣地捏著幼體小師叔的臉,說出“雨延啊,你怎麽這麽笨”、“呆呆的,一點都不可愛”、“你長得好醜,比我差遠了”……等等類似話的場麵。他歎了一口氣,心有戚戚焉地抱怨:“我師尊這人很討厭是不是?”裴雨延沒有應聲,黎青崖忽然開始心虛,他這話的確忒沒規矩,就算聶清玄再壞心眼,也沒有弟子說師尊壞話的道理。他正準備收迴自己的話,卻見麵前的人緩緩點了一下頭。知道說師兄的壞話不對,所以他點完後又把頭偏到一邊,裝作無事發生。片刻的怔愣後,黎青崖笑了。杜行舟到鏡月湖客舍時黎青崖窩在床上睡得酣暢,朝聞道前勁兒大,後勁兒更大,他是真的醉了。而被占了床的裴雨延坐在桌邊平靜地擦劍。杜行舟行禮:“師叔,我來帶青崖迴去。”裴雨延望了一眼床,應了一聲,未多說什麽。深夜,他躺在床上,總覺得一股鬆竹般的清香在鼻尖縈繞,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真實。他明明不排斥與小師侄接觸或是他身上的味道,為何還會心悸?他睜開眼,抬手摸上自己的心口:如何靜養都沒用,是否要聽師兄的去藥神穀看看?……迴問道峰的路上,趴在杜行舟背上的黎青崖被晃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認出背著自己的人,黏糊地叫了一聲:“大師兄。”記起自己被“叫家長”的事,他忙解釋:“我和謝師兄他們什麽也沒幹,就因為我突破了大家高興,聚在一起喝了點酒。”杜行舟長黎青崖快一百歲,黎青崖雖與他親,但玩不到一起,而是與謝君酌、雲去閑等年幼些的師兄弟更為熟絡,一群小子湊在一起,難免胡鬧,也沒什麽好過分責怪的。他歎了一口氣:“下次別這樣了。”黎青崖一聽這語氣便知道大師兄不打算罰他,高興地笑了:“好!都聽大師兄的。”醉意未散的他在杜行舟背上蹭了蹭又睡了過去。夜風細細,月色將兩人依偎的背影投照在地上,拉得很長很長。第34章 “什麽?小師叔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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