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掉出來的一截白色小臂差點嚇了他一跳,順著看去,是個略顯蒼老的女人,她的衣服滑到臂彎,露出歲月逝去的軀體,有個矮黑的男人伏在她的身上聳動,而她表情麻木,對此毫無反應。這條暗巷中,不乏這樣年華老去,隻能用身體最後的青春與販夫走卒換取溫飽銀錢的娼妓。黎青崖挪開目光,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這裏也有嫖客和打手以外的男人,他們大多是做見不得人的生意的……黎青崖試圖向那些站在街邊的閑人打聽消息,不過他們卻沒什麽搭理黎青崖的興趣,直到見到錢財,才吐露出一兩句失蹤的人?這種地方失蹤一兩個人有什麽好奇怪的。不過你要問的話也是有。好像是滿庭芳、荷月樓這幾處吧,左右一兩個不值錢的下等婢女,也沒什麽好在意的。瀟冬兒?知道啊。滿庭芳新捧的姑娘,風頭可勁了,才十三歲,長得像朵嬌花似的,性情又甜又辣,她那樣的女人,不,女孩子,最討男人的歡喜。這次人跑了,滿庭芳可虧大了。她跟誰跑的?這誰知道。想給她贖身的人可是不少來著,但滿庭芳在沒賺夠之前當然不肯放人,指不定她是等不及跟某個恩客跑了吧。答話的妓女懶洋洋地卷著頭發,眼神時不時往黎青崖身上瞟,不過卻不像麵對其他男人時一般親昵,她沒興趣在“女人”身上浪費工夫。打聽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後,黎青崖離開了暗巷。重新迴到正街的他抬眼看向這片糜爛的浮華,感歎那魔修的確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躲藏地點。迴到滿庭芳,邵玲兒已經叫好了酒菜,正坐在廳堂內津津有味地看歌舞,她倒適應得快。黎青崖走過去坐下:“這裏的東西不要碰。”誰知道魔修會不會已提前設好埋伏,給他們下藥,就算魔修不動手腳,青樓的酒水也是慣常加料的。邵玲兒迴道:“這點我還是知曉的。”黎青崖翻過一個空杯子,搽幹淨,擺到她麵前:“給我弄杯水。”邵玲兒雖為劍修,但身為水木雙靈根的她也是能用法術凝聚水出來的。見黎青崖如此理直氣壯地使喚自己,邵玲兒不樂意了:“你在河裏喝飽了上來啊!”黎青崖眼一垂,聲一軟:“好妹妹~”邵玲兒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惡心!”但罵完之後,她還是給黎青崖弄了一杯水。喝過水,黎青崖問道:“你這頭有什麽發現?”這句話他用的是傳音入密。邵玲兒會意,也換了對話方式:“發現沒有,八卦倒有一堆。”“首先是瀟冬兒和染月的關係並不像說的那麽好,染月待瀟冬兒跟親妹妹一樣,但瀟冬兒卻不太待見染月,沒少在背後說她壞話,還給她使過絆子,也不知道染月護著她圖什麽。”“其次就是近來滿庭芳的幕後老板好像看上了瀟冬兒,特別照顧她,失蹤前的那段時間瀟冬兒可謂是風頭無兩。”黎青崖聽了一耳朵,沒有就此發表意見:“現在的疑點是魔修為什麽放在那麽多不起眼的婢子不抓,要抓一個風頭正勁的當紅姑娘。而老板麵對自己搖錢樹的失蹤,又為什麽不做聲響?”邵玲兒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你是說老板和魔修有勾結,在刻意隱瞞消息!”黎青崖:“大概率。”“我們去問老板!”邵玲兒說著起身就要走。黎青崖叫住她:“你跑這麽快,是知道老板在哪?”滿庭芳的東家極為神秘,鮮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平日管事的都是掌櫃。“那就把掌櫃抓起來問!”黎青崖歎了一口氣:“師妹啊,你一個魚餌這麽賣力幹嘛?打草驚蛇可不好。”他們的目的是引出魔修,查不查案的倒是其次。邵玲兒不滿:“你就沒半點勝負欲的嗎?遇到敵人就不想挑戰一下自己嗎?”黎青崖聳了聳肩:沒有,不想。鹹魚怎麽可能有勝負欲。勝負欲是什麽?能吃嗎?“能等著魚上鉤,幹嘛要來迴奔波?”他不願意行動,邵玲兒也不敢一個人莽,她憤憤地坐迴桌邊,滿臉不高興。黎青崖卻還有心情與她說笑:“師妹說魔修會咬那個餌?我覺得他會更喜歡師妹。”邵玲兒迴敬:“還是師姐更漂亮,更招人。”黎青崖露出驚喜的表情:“真的嗎?我也這麽覺得。”邵玲兒沒想到他會不要臉地應下來,翻了一個白眼:騷男人。……深夜,兩人迴到落腳的客棧。親自將邵玲兒送進房間,黎青崖一臉鄭重地囑咐:“今晚你好生呆在房中,莫要亂走。”邵玲兒警覺:“你要做什麽?我和你一起去!”她也想去查案!黎青崖不能背著她吃獨食!黎青崖:“這事我一個人就夠了,而且我們分開魔修才更容易上鉤。”邵玲兒還是不太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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