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陸文濤臉上身上已經是一片血跡,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胳膊上還在不停地流著血,明顯是受了槍傷,而且還不止一處。隻不過因為要抓活的,所以他才沒被當場打死,活著來到了這裏。


    看到陸文濤受傷的樣子,梁辰心痛如割的同時,對山口組的執行能力和控製能力也是心下暗凜。


    他自己的組員他自己當然清楚,陸文濤做為最優秀的暗組特工佼佼者,無論是身手反應還是潛伏能力都是一流,並且,東京區這麽大,足有二十三區,幾千萬人口,就算山口組傾盡全力去抓他,恐怕沒有十天八天也抓不到。卻沒有想到,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居然就把陸文濤抓迴來了,對於扶桑的控製能力,還有網絡鋪設能力,簡真已經是強大到沒邊兒了。不愧是在這個國家經營了近百年的黑道第一組織,實在是太強大了。


    此刻,陸文濤一路走進來,臉色剛毅冷峻,沒有半點恐懼,眼神依舊一片剛冷,麵對著這些扶桑第一黑道組織的人,唇邊除了不屑還是不屑,絲毫沒有半點畏懼的神色。


    “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為誰服務?”司忍看著已經被帶到了麵前的陸文濤,微微一笑問道,態度倒很是和藹,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在跟自己的後輩說話。


    陸文濤並沒有立即迴話,隻是在場內環視了一圈兒,眼神在梁辰身上掠過,毫未停留。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梁辰現在的身份,因為這是朝陽最高機密。更何況,現在梁辰已經完全改頭換麵了,他就算是近在咫尺也認不出來。


    看了半晌,陸文濤終於迴過頭來,“良澤櫻木。”他冷冷地吐出了四個字,便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隻是定定地望著司忍,從這個老者的神態舉止,他已經不難猜得出,肯定是山口組組內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搞不好,甚至就是司忍也說不定了。


    “嗬嗬……”司忍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而他身畔的高山清司獰笑了一聲,握著那把無柄的小刀已經走了上去,這一次,他準備親自動手行刑了。


    “哧啦”一聲,他已經撕開了陸文濤的衣服,將他強壯的胸膛露了出來,兩個下屬死死地架住了陸文濤,不讓他掙紮得開,同時,高山清司用小刀子在他的胸口上輕輕地劃了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口子,鮮血激濺而來。劃出了這個四四方方的口子,高山清司手中的小刀輕輕一挑,已經挑起了這塊皮肉的一角,掀起皮來,拈住了那塊皮肉的邊緣處,“告訴我,你是誰,來自哪裏,為誰服務,要做什麽?”他冷酷地問道。


    “呸……”迴答他的隻是一口帶血的唾沫。


    “好,很好。”高山清司抹去了臉上的唾沫,獰笑了一聲,開始抓著那塊皮肉,緩緩地發力地向下撕了過去,那一塊皮肉,就沿著剛才劃出的那個四方形的區域向下一點兒點兒地被掀開,其中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陸文濤的表現卻比剛才的鬆井硬氣多了,居然硬是死咬著牙關,連聲兒都沒有吭出半點來,將所有的痛苦全部轉化為怒火,死死地盯著高山清司,還有司忍。


    如果眼神此刻真的能夠化做怒火,現在司忍和高山清司已經變成了一片灰燼了。


    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卻始終是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可是滿額的汗水已經證明了他現在承受的痛苦有多可怕。


    “哧啦”,隨著最後一聲輕響,那塊皮肉終於被完整地撕了下來,陸文濤的臉孔已經扭曲了,可怕的痛苦一浪接過一浪地襲過來,讓他真的有些忍受不住了。尤其是,要親眼見到自己的皮肉被撕下來,這種心理與身體上的雙重煎熬更是可想而知。


    “很好,真的很硬氣,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到什麽時候。”高山清司將那塊鮮血淋漓的皮肉扔在了地上,有些惱羞成怒地罵道,收起了小刀,一伸手,旁邊有下屬遞過了一包鹽來,抓了一把,捏了捏,他抬頭問道,“你說還是不說?”


    “說你嗎個比!”陸文濤呸的一聲又是一口唾沫吐過來,大罵道。不過這一口唾沫卻是帶血的唾沫,因為剛才疼痛過於劇烈,他不小心已經把自己的舌頭咬破了。但這忍無可忍的一句國罵卻是用華夏語吼出來的,無形中倒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他確實是一個華夏人。


    “該死的支那豬。”高山清司一偏頭躲過了這口唾沫,氣急敗壞地罵道,狠狠地一下便將手裏的鹽死死地摁在了陸文濤的傷口上。


    華夏古語講,傷口上撒鹽,這絕非是一句調侃戲言,而是貨真價實的疼痛啊。這一瞬間,陸文濤隻覺得整個傷口上然間燃起了一場大火,那大火劇烈地燃燒著,從身體直燒到靈魂,好像這一瞬間要將他的靈魂燃盡一般。可怖的疼痛在鹹鹽的催化下足足向上攀上了十倍有餘,這一瞬間,幾乎要摧毀他的腦神經了。


    可是,這條如鋼似鐵的漢子依舊如標槍般筆直地挺立在那裏,他居然在笑,而且還是狂笑,“來吧,小鬼子,草你嗎的,有多少本事就盡管使出來,你爺爺我要是吭一聲,就是小媽養的,來吧來吧!”他的臉孔已經扭曲變形,瘋狂地怒吼著,語氣裏有著無比猙獰的仇恨和怨毒,看得司忍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高山清司也禁不住被他的罵聲喝退了半步。


    對麵鬥場上的梁辰看得肝膽欲裂,心中一片淒楚,連肺都要炸了。那是他的兄弟,是為了朝陽為了他而不惜一切的兄弟,而今,卻要在這裏忍受這樣一群王八蛋的酷刑折磨,他現在真有一種衝動,直接衝出去,幹掉高山清司,把他碎屍而段,再抓住司忍,狂扇他一百八十個大耳光。可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如果現在衝動起來,那一切就將全功盡棄,兄弟的犧牲也就完全不值了。


    “該死的,把他給我架起來!脫掉他的褲子。他不是覺得像是個男人麽?好,現在我就讓他變成一個真正沒種的男人。”退了半步的高山清司惱羞成怒,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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