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無事,梁辰坐在屋子裏看了一天的報紙,姚偉林閑得都快蛋疼了,無聊地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就想著趕緊拿到那根權杖,他寧可去鳥不生蛋的非洲去轉一圈兒,也不願意在這裏再待下去了。畢竟非洲還有原始森林,還有獅子老虎可看的,在這裏,他又不好賭錢,也不好女人,可實在沒什麽意思。


    第二天一早,梁辰便接到了劉國聲的電話,當聽說宋明義居然帶著人走了的這個消息時,梁辰皺了下眉頭,明顯愣住了。


    “走了?他就這麽走了?嗎的,肯定是詭計。”姚偉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愣住了,隨後一捶桌子罵道。


    “想不到,這個宋明義居然如此隱忍,他倒底想搞什麽?”梁辰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宋明義走,貨真價實的走了,這是劉國聲傳來的消息,絕對不會假。但他這一走,反倒是讓梁辰所有的安排部署落到了空處。


    原本,梁辰已經針對宋明義做好了所有的安排和部署。他當然不指望著宋明義就此退卻,非但沒有這樣想過,反而更加謹慎,設定了三套方案用來應付宋明義。


    可現在,卻是半套都用上了,宋明義真的走了。並且,劉國聲還不放心,派人一直跟上了飛機,直到看著宋明義帶著人下了飛機,打車而去,才將偷偷地拍到的照片傳了迴來,以確認這件事情——劉國聲倒是盡心盡力地在為梁辰做事了。


    可越是這樣,梁辰越是有些不解,這個宋明義怎麽可能就放棄這根權杖而走了呢?


    “會不是他家裏出了什麽緊急的事情,所以他才暫時放下這邊的事務走掉了?”姚偉林想了想,試探地問道。


    “不可能。據我所知,這件事情是宋家目前為止最大的事。”梁辰搖頭說道。


    “那就是他有陰謀,肯定是留了人在這裏,故布了一個假的空城計,暗地裏想要擺咱們一道。”姚偉林撓了撓臉上那道紫得發亮的刀疤,哼了一聲說道。


    “這個是有可能的。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小心行事吧。”梁辰點了點頭,旁邊的索因卡隻知道唯唯喏喏地縮在一旁點頭,不敢胡亂插話,倒也乖巧。


    第二天一早,梁辰三個人便已經早早地起床,收拾了一下,便往樓下走。無論如何,哪怕對方有一千種詭計,這根權杖也是必須要得到的。


    出門的時候,門口的侍應生嚼著口香糖,見幾個人走了過來,趕緊滿臉堆笑地跑過來給他開門。同時眼巴巴地望著他們,眼裏有著說不出的渴望。


    梁辰笑了笑,隨手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現在港澳地區的人民幣也是硬通貨了,基本上市麵上可以用人民幣進行結算。侍應生高興得點頭哈腰,恭送他們出門,不過,隨著他們走出門去的時候,那個侍應生卻很不禮貌地吐出了口香糖,正好被索因卡一腳踩中,粘在鞋底上咯噔咯噔地走遠了。


    那個侍應生吐了下舌頭,見幾位客人並沒有察覺,做了個鬼臉,趕緊迴到大廳裏繼續候著了。


    梁辰和姚偉林便上了車子。出於安全考慮,他們並沒有自己開車,而是打了輛出租車。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在索因卡的帶領下去挖那柄權杖。索因卡現在已經徹底服了,不敢再欺騙他們,上了車子,幾個人便直奔目的地而去。


    出於安全考慮,中間換乘了七八輛車子,就算後麵有人盯著,也早就甩掉了。同時期間還特意穿過了鬧市區停了一下,隨後從一條隱蔽的胡同裏穿了出去,穿過了喧鬧的人群,又走了兩條街,換了幾身衣服,才擠起街頭再舞龍燈的人群,再次上了一輛出租車。


    就算後麵真有人跟蹤,哪怕是fbi精心培訓出來的特工,再高明,恐怕現在也被甩脫了。


    “嗎的,我就不信了,除非這些人能變成鳥兒在天上飛監視我們,要不然,光是在地麵上,就算是神仙也要被我們脫掉了。”姚偉林唿出口熱氣,坐在車後座上低聲說道。


    “但願吧。我總感覺到,這件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梁辰與他並排坐著,眉頭略微皺起,心底下總有一種不落地的危機感,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車子一路向前,唿嘯而去。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一直有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正牢牢地盯著他們,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脫離開這雙眼睛的視線。


    易水寒端著杯咖啡,就坐在一輛並不起眼的商務車裏,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麵電腦屏幕上的一個小小的紅點,看著它不停地移動,唇畔泛起了一絲莫測的微笑來。


    “一號,他們已經再次出發,到了外環公路,目前正在一路向前行駛。”耳機中,不斷地傳來了下屬的報告聲,顯然,有了這個全球定位跟蹤係統的監測儀,梁辰他們無論如何也甩不脫後麵的“尾巴”,始終被人牢牢跟蹤在後麵了。


    “唔,這條公路並沒有岔路,筆直一路向前,隻有中間處一個角度較陡的彎路。他們去這片荒效野外,如果不出意料,肯定應該是取取那根被索因卡秘密藏起來的權杖。”易水寒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敲擊著咖啡杯子,自言自語道。


    半晌,唇畔露出了一絲冷冷的笑容,“咐下去,相關人員,立即行動,趕往這裏。”易水寒向著紅點兒一直沿路向前的那條道路拐彎處直接一指,輕喝了一聲道。


    “收到。”車內所有人立即開始行動,命令發布了下去,隨後,易水寒所乘坐的那輛車子也緩緩啟動,融入街上的車流之中,不知開往何方了。


    梁辰幾個人坐在車子裏,姚偉林坐在後排座上,皺著眉頭,似乎在琢磨著什麽,好像一時半刻還沒有琢磨通似的。


    前排的索因卡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安全地抵達目的地,從那片亂石礁中


    梁辰轉頭望著路右側一片蔚藍色的大海,同樣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今天從上路開始,至始至終,他總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可是以他的本事,居然一直沒有發現跟蹤的人在哪裏,這很是讓他心底下有一種不落地的感覺。


    如果後麵並沒有人跟蹤,那還好辦,不過證明了他隻是有些神經過敏罷了。可是如果真的有人跟蹤卻沒有被他發現,那這個人或者說是這個組織的本領可真要令他仰望了。


    “辰,我怎麽總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呢?是不是我有點兒神經質了?”姚偉林突然間湊過來,小聲地道。


    “或許吧。不過,如果真的被人跟蹤了,想必他們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出手。必定要等到我們拿到那根權杖之後再說了。”梁辰淡淡一笑道,神色已經從容下來,他已經想到了辦法。


    “那就要提前做好準備了。給,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家夥。”姚偉林衣袖裏一滑,一個冰冷的鐵家夥悄無聲息地滑了下來,就要遞到他的手中。


    “或許,暫時間還用不到這東西。宋明義走了,這是擺明了這裏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完全撇清了。既然是這樣,明著圍攻我們這種低級的辦法是不大可能的。因為他們一直在猜疑我身後倒底有什麽強大的力量在支持我,他們會顧忌到一旦圍攻不成我們逃走,我們身後的力量會發動反擊,這一點,從當初宋明義並沒有直接翻臉而是拂袖而去就能看得出來。並且,按照宋明義所安排布置的這一切來看,他是個行事極其穩重的人。性格決定做事的方式,綜合種種因素推斷,他們絕對不可能采用圍攻突襲的方式攻擊我們,肯定是一種比較保險穩妥又能撇清自己的方式。”梁辰邊思考邊緩緩地壓低聲音說道。前麵的人根本聽不清他們兩個在說什麽。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姚偉林身體繃緊了,像一頭隨時欲撲出的獵豹,四下環視著,仿佛敵人就在附近似的。


    “靜觀其變,不變應萬變。”梁辰淡淡地一笑道,定下了這一次戰鬥的主基調。


    向著外麵的大海望了一眼,他唇畔露出了一抹笑容來,“宋明義雖然精明,好像並不是這樣有城腑的人。難道,他背後還有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謀士麽?唔,與這樣的對手鬥一鬥,倒也不失樂趣。”他望向外麵,想像著外麵那個未知敵人的麵容。


    車子唿哪著,一路駛去,轉眼間,已經到了一片亂石礁的邊緣。果然,如梁辰所說,一路人並沒有人攻擊他們。


    付足了車錢,姚偉林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車子附近抽煙,眼光如鷹一般,掃視著周圍,觀察著任何一處令他生疑的地方,全神做好了準備。而梁辰則在索因卡的帶領下,向著這一片亂石礁走了過去。


    不多時,兩個人已經走到了一片怪石林立的礁叢裏,在高高矮矮的礁石走了半晌,隨後,索因卡在一塊特殊的大礁石旁邊停了下來,興奮地喊了一聲,“就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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