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記者有什麽事嗎?”白露直接問道。


    “沒什麽就是想問你一下當上狀元的感想,還有你平時的學習經驗。”許海桃笑道。


    “我沒什麽感想,這隻是我平時的成績而已,平時隻是比別人做事的時候精神力更加的集中而已。”


    許海桃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白露全都答的滴水不漏的,讓人感覺不到高傲,又不會讓人不滿。


    聽著雖然是簡單的答案,好像人人都能做到一樣,其實真正能做到的沒幾個。


    就好像人人都知道‘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但有幾個堅持散步的?做到的幾乎沒有。


    這樣滴水不漏的迴答有人厭惡,有人喜歡,甚至有人敬佩,但是許海桃就是這中間厭惡這個類型的人了。


    許海桃對新聞非常的敏感,她善於抓住別人看不到的線索,經常能從別人的說話中,引出其他的含義。


    就是原來說話人本來沒什麽意思,她也能從中判斷出來到底是好意還是惡意。


    至於怎麽判斷,當然是憑她的感覺了,她說是好的就是好的,她說是壞的那就是壞的。


    所以說話人說話用詞越模糊越好,這樣才有她發揮的餘地,她最不喜歡白露這樣的說完圓滑的很,一個字都找不到曲解的話。


    這樣就給了她很大的限製。


    徐海桃到底還是不甘心,她幹這行的時間久了,就是當個脫口秀的主持人也沒什麽問題,最後巧妙的把話題引到了席真紅身上:


    “你和席真紅也同班好幾年了吧,那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什麽性格不好的地方?”


    許海桃一開口就把話題給定了性質,席真紅就是反麵的例子,你隻要順著這些話往下麵說就好了!


    白露站起來說道:“我們雖然都是同一班的,但是並不熟,因為不了解,我也沒有什麽好評價的。許記者,真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席真紅就是千萬個不好,但也沒做過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她就不會在背後說些她的壞話。


    白露點點頭,轉身就走,速度快的,讓許海桃阻攔都攔不及。


    而且白露麵容精致,皮膚白嫩,氣質不俗,特別是她從許海桃身邊經過的時候,許海桃好像聞到了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說不出是什麽味道,就好像大自然中植物的氣息,又好像是花園中百花的香味。


    沒有女人不愛美的,許海桃有時也會往自己身上噴點香水,有價錢一般的,也有特別昂貴的,自己身上噴,還經常在別人身上聞到。


    有些香味她也是很喜歡的,但是和白露身上的味道一比,全都碾成了渣渣。


    就好像少女懷。春的時候,她隻是在心中大致的勾勒出一個影子,然後胡思亂想,沒有定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的是什麽樣的人。


    但是當那個人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的世界全都亮了,全身的細胞都在說是他!是他!


    就在那一刹那,心中那個模糊的影子馬上變的清晰無比。


    許海桃此時就是這個樣子,她本來喜歡的香水很多,沒有特別喜歡的一種味道,去哪兒都噴著那個,甚至就讓那個香味成為自己的標誌了。


    別人一聞見那個味道就知道,就知道是她來了。


    但是當白露身上的這個香味進入她的鼻子中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味道。


    許海桃甚至脫口而出:“白露,你用的是什麽味道的香水?”


    白露腳步都沒有聽,隻是扭頭露出自己姣好的側臉說道:“我從來不用香水。”


    要不是許海桃意誌力驚人,她恐怕就會脫口而出說‘騙人’!


    看著白露離開的背影,許海桃握緊了雙手才沒有追上去,心中卻想著,那個香味正好配自己,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麽是美。


    自己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把這個香水弄到手!


    許海桃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她馬上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拉著自己身邊最近的一個同學問道:“白露同學是個怎樣的人?”


    她拉著的這個人正好是剛才被白露拒絕在一起吃飯的人:“她?她也算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了吧,就是為人太清高了,和別人說話的時候都愛理不理的,哼,可是誰讓她長的漂亮呢,有這個資本,我對你說啊,剛才我邀請她一起去吃飯……”


    這個男生終於有抱怨的對象了,說的是滔滔不絕,許海桃就在那裏耐心的聽,就好像薑太公一樣,總有一天能釣到魚!自己也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白露離開教室之後,就往車棚那裏走去,發現席真紅也在裏麵,正在推著自己的三輪車。


    白露和她打了一個招唿:“真紅你還在這裏啊,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席真紅搖搖頭:“我本來出來的時候,就想走的,臨時又想起來點事,就去了班主任那裏一趟,現在才出來。”


    車棚裏麵的車子密密麻麻的,一輛挨著一輛,很多時候都是你停在那裏的時候都是空蕩,迴家的時候卻發現車子擠在一塊了,一點都不好推了。


    有的時候甚至需要先把其他的車子移出來兩輛,然後才能推出來你原來的車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麻煩,白露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自己的車子推出來,正好和席真紅一路走:“你不管江小米了?”


    席真紅嘲笑的說道:“我管她幹什麽,今天我都不想帶著她過來,偏偏我媽非要我帶她過來,說以前都過來了,這有什麽過不來的!說實話,我以前挺瞧不起那些潑婦的,但是現在我都恨不得我媽和我是個潑婦,這樣能臉都不顧的和他們鬧!”


    白露和席真紅以前也不熟悉,她家離席真紅家也不近,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她才合適。


    隻能轉移話題:“好了,這件事過去都過去了,反正你以後上大學要去外地上,江小米總不能一直跟著你,她以後應該一直呆在家裏了吧。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你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這才剛開始。”


    說完之後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自己就這麽輕飄飄的幾句話,席真紅可別以為自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兩個人並排推著車子走,席真紅臉上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


    “我就是這樣想的,其實我以前不想離家這麽遠,就想著報一個距離近的大學,這樣迴家也方便。這事鬧的我更改了我的學校,離家很遠。我家裏人也同意,因為這裏……實在是沒法呆了。”


    席真紅雖然嘴上沒有明說什麽,但白露一聽就知道肯定有人去她家裏鬧事了。


    “報遠一點的學校也好,就是我也想去遠一點的地方看看,我報的就是首都的學校,就是做動車也要四五個小時呢。”


    席真紅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嗯,我聽說了,還沒有恭喜你呢。”


    席真紅和白露的家不是在同一個方向,兩人一起走了一個路口就要分道揚鑣了。


    離開之前席真紅笑道:“你怎麽不問我去找班主任什麽事?”


    “還能有什麽事?不就是報誌願的那點事?”


    “確實是,我之前報的是本省的學校,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更改了我的誌願,呂老師是個好老師,我之前真的是受夠了,所以悄悄找了他,不希望我報考的學校讓別人知道,他也答應了我。”


    “確實,這是個好主意。”


    席真紅看著白露沒有問她誌願的事情,馬上笑了,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


    “再見了,白露。”


    “嗯,再見。”


    白露打了個招唿就離開了,知道不知道席真紅報考的學校有什麽關係?也就這段時間保密罷了,等到了大學裏麵,肯定就會知道。


    所有的事情都辦完了,白露飛快的迴到家中一身的輕鬆,她抱著過來迎接自己的皮皮,一起倒在了沙發上麵,翻了幾個滾。


    白愛景皺著眉說道:“腳幹淨不幹淨,別在沙發上麵留印子了。”


    白露揉揉皮皮的毛說道:“沒事,皮皮幹淨著呢。”


    “誰說它了,我說的是你!迴到家了,連鞋都不換就滾到沙發上麵,皮皮可比你幹淨多了!”


    白露:“……”


    最後她還是擠出了一句:“放心吧,髒了我洗!”


    “當然是你洗了,要不然還能讓我洗不成。”白愛景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露沉默不語,自己老媽真是越來越彪悍了。


    白露現在就等著自己通知書了,等拿到自己的通知書之後,自己的高中生涯就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


    白露在計劃自己長長的暑假要去哪裏玩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來到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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