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對荷蘭宣戰了。清國對荷蘭宣戰了?清國對荷蘭宣戰了!


    法國人迷茫彷徨,清國人這是在幹什麽?俄國人目瞪口呆,清國剛剛和他們打完這就要打荷蘭,清國人想幹什麽?美國人渾身顫抖,清國這麽幹意味著什麽?德國人手足無措,清國這麽幹,那以後是要繼續支持清國人還是要限製清國人呢?……


    世界各國都被清國突如其來的宣戰搞的不知所措,荷蘭已經老了,僅憑荷蘭在遠東那可有可無的還是木質遠東艦隊,不可能是清國的對手。荷蘭陸軍也不是能擊敗俄國哥薩克騎兵的清國陸軍的對手,更不用說那裏遍地的華人還能為清軍提供情報和各種支援。清國的宣戰詔書已經正式遞交給荷蘭公使,這就意味著荷蘭人在遠東的勢力將被清國人所清掃。


    清荷戰爭中的荷蘭人敗局已定,但荷蘭必竟也代表著白人。清國對荷蘭宣戰無疑與給所有白人當麵一耳光,什麽時候黃種人也敢挑戰白種人了?白人們感到自己被黃種人羞辱了。


    南中國海周邊除清英兩國外,還有西班牙和法國,但是他們的遠東艦隊無論總噸位、火炮數量還是艦支能力都不是清國人的對手。因為清國借著南下為英國人尋找失蹤的財寶的機會,將太平洋艦隊和南洋艦隊全部放入南中國海。這樣一來,清國在南中國海就擁有三艘戰列艦、五艘重巡洋艦、四艘輕巡洋艦和多達10艘的驅逐艦。這麽龐大的一股海上力量,就算是麵對實力最強的英國遠東艦隊也有一戰的實力。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英國身上,做為世界霸主的英國的反應,就成了其它各國的風向標。


    英國的反應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惱羞成怒。運迴國的財寶半路被海盜截走了就已經很讓人生氣了。結果這麽多國家在片海上既然搜尋不到任何線索這就惱火了。可你清國偏偏在這個時候對白人宣戰,這不打大英帝國的臉嗎?這如何不怒。於是英國政府一紙電文傳到英國駐華公使歐格納手上,讓他責令清國艦隊必需現在、立刻、馬上撤出印度尼西亞。


    歐格納其實剛剛得知清國對荷蘭宣戰後就已經是震驚萬分,當天下午就進宮麵見光緒。在嚴厲指責清國破壞和平的時同,就已經提出過這個要求。但是光緒迴答卻讓他無法返駁。


    “對於對荷蘭宣戰之事,朕也很遺憾。可是朕已經在兩天親自前正式的對荷蘭公使提出過抗議,並且也給於明言其後果自負。歐格納先生也知道結果。大清被荷蘭給忽視了。所以朕為了保護清國海外僑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隻能出此下策。清國剛剛才結束與俄國的糾紛、朕才剛剛平定國內的亂局。其實這時候的大清是最希望和平的。”


    抗議也抗議過了,時間也給了。最後的底線也說明了,結果卻被人給忽視了。這要是放在英國,開戰是必然的。無論歐格納怎麽說,光緒就一幅公事公辦的外交辭令。歐格納說多了光緒還不高興。開戰的是荷蘭人又不是你們英國人。你一英國駐華公使比人家荷蘭公使還著急幹嘛。沒辦法,歐格納提議由英國遠東艦隊來調停此次戰爭。身為大英帝國有義務為維護世界和平而努力。


    光緒大加讚揚了歐格納這種天下為公的思想,同時表明不需要英國遠東艦隊來調停,隻要荷蘭政府聲明他們治下的華人將享受國民待遇就可以了。清國在接收到這份聲明後將立刻撤迴印度尼西亞所有兵力。


    歐格納很滿意的迴去,他將這次談話的結果發報迴國,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國內的斥責。國民待遇?難道要黃種人享受同白種人一樣的待遇?歐格納大唿上當,他被光緒的外交辭令給騙了。


    內心憤怒但表麵平靜的歐格納選擇了正規的外交程序,在太和殿上歐格納向光緒問道:“‘天朝棄民。不惜背祖宗廬墓,出洋謀利。朝廷概不聞問’。這是貴國的乾隆皇帝在1740年說過的,清國一向要準循祖訓。難道陛下忘記了嗎?”


    “乾隆懂個屁,難道你認為朕跟他一樣蠢。乾隆他們是天朝棄民,現在朕說那些都是中國在海外的遊子。朕從來都不曾忘記南洋的華人也是中國人,做為中國政府就必需要對海外國人提供力所能及的保護。”光緒說的異常堅決,也異常豪邁:“朕到想請問公使先生,貴國民離開國家到我大清經商,那是不是英國的棄民呀。”


    歐格納擁有也忘不了光緒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時那曇花一現的笑容,那笑容的背後代表著光緒希望歐格納迴答:是。這樣光緒就可以毫無顧及的公開搶劫在清的英國人,歐格納相信光緒會這麽幹的。因為自從南洋財寶消失案發生後,英國駐華的各大銀行外都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中國人。


    歐格納當然不敢說答說是,他說的是:“請陛下注意用詞,這會激怒大英帝國的。”


    光緒大聲說道:“可荷蘭人這是蔑視我大清,這是對我大清的羞辱。”


    說完也不等歐格納反應過來,光緒卻又接著說道:“中國打了五千年的仗了。所以中國人不喜歡戰爭,但卻不害怕戰爭。我們不會去占領一寸的荷蘭人的土地,也不求華人能享受等同於荷蘭人待遇,但荷蘭人必需要保證南洋的華人至少要和當地土人一個待遇吧。如果不能,那大清就隻能找同意這個條件的人來代替荷蘭。朕想,法國或是德國他們也許能做好。”


    說完卻走下龍椅,在靠近歐格納小聲的說了一句:“你也別忘了,大清有四萬萬人。”說完穿門而出。


    四萬萬!歐格納心裏咯噔一下。這比整個大英帝國治下的民眾都多。曾經敢和清國開戰,那是利用了清國內部本來就岌岌可危的滿漢之爭。如今的清國在這位皇帝的帶領下,已經團結在一起了。真要打全麵戰爭……歐格納已經不敢想下去了。至於荷蘭人。如果清國真的不會占領南洋的土地,那還是還給荷蘭人好。不然真讓法國或是德國接手那片島嶼,那大英帝國將受到全麵的挑戰。


    “陛下,請稍等……”歐格納急忙想拉住離開的光緒。


    “歐格納先生,我想皇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南洋的華人至少要和當地土人同樣待遇,如果荷蘭人不能答應,那大清隻能去找法國或是德國了。”伍廷芳出手攔住歐格納。


    做為皇帝已經對此事件做出了最終的裁決。定立了最後的底線,那具體的談判事宜自然就由有大臣來操作。一番攀談下來,伍廷芳反強調清國無意南洋的土地:待遇。南洋的華人必需獲得和當地土人同樣的待遇。談話中伍廷芳悄悄改變了用詞,從皇上的必需要保證變到了他的必需獲得。


    歐格納很滿意清國的表態,卻對於伍廷芳的必需獲得一詞卻不同意。因為保證是變動等待的,而獲得是主動取得到的。再說歐格納必竟是英國公使。他還不作荷蘭的主。所以他需要時間去向英國政府說明,並知會荷蘭政府。歐格納沒想到的是,他前腳才走出清國外交部的大門,唐紹儀後腳就宴請了法德兩國公使。


    歐格納迴到公使館內,抓起一個瓷器就要摔在地上。但想想又算了,雖然這是仿品,但必竟是清國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隻能氣得大罵議會的那群傻蛋。隻是大清什麽時候變的有膽子跟洋人開戰了?


    在歐格納看來。清國龐大的人口和豐富的資源,隻要和清國保持良好的外交局勢。清國完全可以成為既印度之後成為大英帝國王冠上的第二顆明珠。因此,在他的努力下英國商人在華的投資和收益已經開始大幅增加。清國集中的全國之力用了僅僅二年的時間就已經全線貫通從北京到廣州的鐵路,而且因為南北貨運量的驟然增加,清國已經開始與各國原承建商討論開建複線的提議。結果,因為一個軍艦轉售事件,滬湘鐵路的修築權被清國人報複般的交給了德國人。江南本來應該是英國的勢力範圍被強行塞進了一個德國,而廣州到交趾的鐵路的開建,又讓法國人把觸手伸了過來。結果政府不但沒有調整對華政策,反而要強行關閉在上海英國租界內的總是宣傳英國又做幹了什麽的《時務報》報館。人家報館非要開在英租界嗎?沒看人家在華界內直接包了數個院子,一個班的皇家衛兵為人家站崗。結果呢?清國直接和德國簽下了大鵬灣租借協議。現在願意走進英租界的華人越來越少,英國商人的工廠招工越來越難,就連在英國在華銀行有存款的華人都會在走出大門後遭到莫明其妙的毆打,直到他們取出存款存到大清銀行裏麵才完。雖然被打的人一分錢也沒有被搶走,但英國在華銀行的存款越來越少,如果不是清國對外貿易還需要從英國在華銀行進行資金交易的話,也許英國在華銀行就要以直接關門了。


    為了日本如此得罪大清這值得嗎?地區平衡政策是沒錯,可日本是能夠平衡清國嗎?大英帝國用自己的實力切斷了清國采購新軍艦的通道,使得日本新的艦隊是要比清國海軍更強大,可是議會難道看不到,失去朝鮮的日本隻能冒著被搜查的風險從清國高價走私糧食。日本以為有一支強大的艦隊就可以為所欲為,難道英國政府也蠢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連吃都吃不飽的日本人去挑戰清國,笑話都不是這麽說的。


    歐格納很煩躁,其實光緒也很煩躁,他已經在慈寧宮站了一上午了。一大早下了朝就嚇了一跳,從來不出頤和園的慈禧既然和慈惠到了慈寧宮,還讓光緒到慈寧宮問話。說是就一個問題,高宗仁皇帝到了光緒這裏怎麽就成了蠢貨?但這個問題卻衍伸出關於祖訓、祖宗,以及南洋華人的地位等等一係列的問題。世界局勢和國家對外滲透的總體戰略且不能說也不能講,就是講了也不是這兩個沒走出過宮院門牆的老太太能明白的。隻能把搶荷蘭的金庫這事擺出來,結果老太太們不樂意了,你已經是大清皇帝富有四海了還差這點小錢。光緒沒辦法解釋清楚,一上午啥事沒幹,腿都站軟了。


    為了避免下午繼續遭到老太太們的抨擊,光緒用完午膳轉頭出了宮。


    大學堂可以沒有英國人那樣的煩惱,雖然對於朝廷又租界出了一塊土地不滿,卻更加激發了學子們圖強國勢的**。舉行完畢業典禮的學子們今夜將度過他們在大學堂內的最後一晚,明日天亮後他們將各赴前程。大考後被選定為官史的將去史部報道,然後接受任命前往各地任職。沒有入選的不是留在大學堂內教書,也會迴到家中開始接管家族生意,再不濟的各大商家也需要他們的專業知識。這是第一界正規畢業的學子,紮實的知識功底不僅為自己打開了良好的前景,也讓各地官商為爭他們打破了頭。


    張之洞說直隸乃國之要害之地,大學堂學子必需由他先選。劉坤一說東北資源豐富乃龍興之地是重工業發展的要地,萬萬馬虎不得。現在他們就坐在史部,為誰先選人吵得不可開交。這二位都是老臣得罪不起的主,做為新竟官員的嚴複必竟是皇上的心複重臣,自然有一些小手段。可他現在坐在軍機處,向當朝總理李鴻章狀告即將上任的廣州巡府黎元洪暴打他一事。


    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時,黎元洪還隻是廣甲艦的二副。黃海海戰中坐艦被日艦擊沉,黎投海遇救,即得清廷官吏之青睞始,也在此時進入了光緒的眼中。原為備送南洋侯差的黎元洪被光緒一旨支到廣州給南洋艦隊修港口去了。在任之時,多勸兩廣總督譚鍾麟興工業。廣州叛亂之時,他也因處理得當(實際是運送截獲英國財寶得當)被光緒越級提拔為廣東巡府,如今即將上任。嚴複雖已實領兩江,但官位還是江蘇巡府代領兩江銜。到不是光緒忘了,而是李鴻章認為如此升任嚴複會至驕傲自滿,有捧殺之嫌。所以在得到兩廣總督譚鍾麟興的支持下,黎元洪因為被嚴複截走了學子開打了。


    除了這些人,雲貴川三省總督、湖廣總督等人都紛紛上折要興辦工業,要求史部派員任職。麵前的折子很厚了,李鴻章現在滿腦子官司,曾經數千年都按部就搬的大清朝已經變樣了。經曆甲午中日戰爭和丙申中俄戰爭的清國,從兩場勝利中獲得了太多的信心,加上皇上自己都在開辦實業,引得天下跟風。加上皇上以造船業的刻意引導,十年洋務還比不過這兩年發展,他已經看不懂這天下了。而皇上麵對他遞上的折子上看都不看,就丟迴給他處理,還說他這個總理怎麽這點事也幹不好。對於國內的這種變化,光緒還是樂見的。雖然再小心的引導工業布局,必竟國家還是太大、人才太小,難免會出來重複投資錯誤投資的情況出現。光緒認為這也是國家從傳統農業社會走向工業社會必然的過程,現在國家有外部資金輸血,這點學費交得起。


    是皇上要拋棄他了嗎?可當李鴻章動用總理之權強行進行學子分配引得各地督撫不滿時,皇上卻在朝堂上公然支持他:“這是總理權限範圍之事,既然總理已經決斷朕不再幹涉。”還當堂指責他曾經‘三千裏外欲封侯’的氣魄哪去了。


    不是他李鴻章沒了當年的氣魄,而是大清在皇上的帶領下,已經全變了。大清變的煙囪聳立,大清變的機車轟鳴,大清變的敢跟洋人宣戰,大清變的不再像大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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