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光緒慢慢睜開了眼睛,而眼前隻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難道是朕瞎了嗎?慌亂的光緒大聲叫道:“來人,快來人。”


    沒有迴應,就連迴聲都沒有。躺著的光緒四下摸索著。身上的衣服完好,但沒有被子,腦後也沒有枕頭。自已躺著的地方,不冷也不熱,不硬也不軟,不是金屬、泥土,也不是木質材料。敲打起來竟沒有一點聲音。而身邊空無一物,無論如何唿喊都沒有迴應,包括迴聲也不存在。


    一種莫名的恐懼四下襲來,光緒猛的站了起來:“這是哪裏,這是什麽地方。迴答朕——”


    安靜是唯一的迴應,恐懼開始侵襲光緒的每一根神經。恐懼開始支配光緒的行為,歇斯底裏的叫喊跟本喚不迴任何的聲音。黑暗如同一隻吞食空間的巨獸,將所有光線和發出去的聲音全部吞食,一點不留。光緒寧可此時與地獄的中魔鬼對話,也不想一個人在這片無盡的虛無中獨自存在。安靜而且黑暗的環境帶給人的隻有無邊無際的虛無,沒有再比安靜更可怕的東西了。


    經曆了最初的慌亂之後,光緒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開始坐下來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


    首先自己隻是一個將要去德國工作的小工程師。因為女友的背叛而獨自買醉的自己一覺醒來成了光緒皇帝。然後經過二年多的各項準備,清日甲午戰爭全麵爆發。身為光緒皇帝的自己親征田莊台,最後退守大碾房村。在最後一刻,遠在遼陽的第一師迴師田莊台,救了岌岌可危的皇帝。然後就是自己暈倒了,然後就tmd到了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不靈的地方。


    靜坐此處,看似毫無危險,實則不然。沒有食物和水的光緒,過不了幾天就會變被餓死。光緒捂著“咕咕”作響的肚子,為能走出這個奇怪的空間做起了各種準備。


    首先光緒任意選了一個方向站直,仔細傾聽確認再無聲音後,雙手做喇叭狀。“啊”的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然後仔細的聽是否有迴音。結果是沒有。那再長嘯一聲音,依然沒有迴間。轉過90度,再試一次。沒有任何反應。再轉180度、270度同樣也沒有任何聽到任何聲音。然後揉揉眼睛,仔細的四下張望,除了無盡的黑暗,看不到任何光緒或是任何陰影。


    慌亂的情緒再次出現在光緒身上,無論他用什麽辦法都無法探知這是什麽空間。


    “也好。鬼怪也罷。來點動靜吧。”大喊過後,光緒就等著如同小說影視裏麵那會。因該會有一聲怪笑或是怪叫的聲音。但在這裏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恐懼,是如今光緒雖一的情緒。他隨意的朝著一個方向大步跑去,就算前麵是懸崖絕壁,總比站在這無盡的黑暗的來的好的多。


    跑動中的光緒依然四下張望著。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就是剛剛,眼前似乎看到一個亮點。仔細迴憶後的光緒開始朝著亮點方向找去。終於。黑暗的中那點點白光映入了眼瞼。光緒大笑著朝著那亮點跑去,那白色的光芒就是希望。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的那個亮點越來越大。終於看清楚了,那是從一個豎著的長方形的四邊發出來的光芒。如同光線穿過門縫一樣。終於,終於跑到了發光的地門。光緒在門的摸索著。


    是門把!光緒扭開門把推開了大門。門外,耀眼的光芒朝射進來。光緒連閉上眼睛的時間都沒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吸了出去。


    “啊。”光緒睜開了眼睛,眼前是碧綠的小草。來不急興奮,一股巨烈的頭痛襲來。光緒揉了揉頭,站了起來。突然,一輛汽車從眼前疾馳而去。


    光緒一楞,跑了出去。眼前是高樓大廈,眼前是車水馬龍。


    “朕迴來了,朕迴來了,朕又迴來了……”光緒舉手高興的跳著,叫著。


    “吱——”緊急的刹車聲音,一輛電支車在光緒的麵前停了下來:“媽的,找死呀。還tmd自稱朕,你以為你是皇帝呀。找死別tmd在這找死。撞死你老子還惹身麻煩。”開車的男子怒不可遏。


    “對不起,對不起。朕……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對不住呀。”李明連忙道歉並讓開路。


    “算了。”坐在電動車後的女子說道:“沒什麽事就走吧,別耽誤了時間。”


    開車的男子駕著車走了。李明這才看清周圍,遠處拐角位置的灑吧,不就是自己喝醉的酒吧嗎?這裏不就是北京城嗎?原來自己昨晚就睡在報刊亭後麵,難怪自己睡了一夜都沒人發現。李明抓起報紙一看日期樂了,不就是昨天才喝醉的嗎?


    李明放下報紙,高興的走在路上。腹中的饑餓讓李明轉入一家kfc中。口的雞肉還是那樣香純,杯中的可樂依然那樣純正。吃著雞肉,喝著可樂,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原來以為自己穿越成光緒皇帝,不過隻是黃粱一夢,李明啞然失笑。隻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朝堂上下的勾心鬥角,軍校裏的意氣風發,田莊台的炮火轟鳴……夢中那二年多來的點點滴滴,卻又如此刻骨銘心。李明不竟又擔心起來。太平洋艦隊是否按時抵達了?李鴻章又能否獨自頂住日軍第二師團的進攻?……想著想著,李明深深的歎了口氣,如果失去穿越者靈魂的光緒一但又變迴那命比紙薄的靈魂,縱然多了一支艦隊,中國的命運怕也改不迴來。不過那已經不該是自己擔心的問題了。


    隻是可惜,沒能在這夢中和某些女性發生點什麽,這不是白當了兩年皇帝了嘛。此實為人生大憾之事,一股曖昧的笑容由然而升。


    窗外,一位身著豔麗的少女,緊緊的偎依在中年大叔的懷裏。撒著嬌調笑著。李明看清了那少女轉動的臉龐,正離他而去的女友,正是他為之醉酒的傷心。李明不過隻是淡淡的一笑,三兩口吃完手中的雞肉,推開門朝著相反的方向昂然闊步而去。天氣依然晴朗,空氣依然……嗯,北京的空氣還是算了吧。


    今天是星期天,廣場上本當人山人海。可是此刻所有人都安靜的站在大屏幕前,聽著新聞主播一字一句的報著新聞,就連小孩子都緊靠著父母安靜的站著。


    “今日淩晨三時。日本自衛隊非法登上釣魚島,並在島上開始修建工事。同時日本政府宣布釣魚島(日稱尖閣列島)正式納入日本政府的行政管轄。今日早晨七時,美國兩駕b-52遠程戰略轟炸機飛過釣魚島上空,並在釣魚島上空盤旋長達30分鍾後離開。對於日本強占我國釣魚島和美國飛機事件,中國政府正式發表外交抗議和嚴正交涉。並表示密切關注。希望日本政府能看清形式,切不可做出傷害中國人民民族情感的事件。同時政府希望民眾能保護克製。要相信黨和政府有能力妥善處理此事。”


    “現在讓我們迴顧釣魚島事件的全過程……”


    呲的一片響聲。新聞播到這裏,屏幕上出現了雪花。很快屏幕迴複了正常,還tv1台,還是那兩個主播,隻是內容變了。


    “現在為大家報時。現在是北京時間上午十時二十三分,下麵繼續播報新聞。曆史上的今天:1945年。在我黨領導下的中國第八路軍在xxx接受日本投降。在我黨英明的領導和沉著的指揮下,中國人民徹底擊敗了日本法西斯,贏得了偉大的勝利……”


    聽到這裏,李明“噗嗤”一聲音笑了出來。


    “你還有沒有點廉恥。”一個路人憤怒的指責李明:“如今日本侵占我國領土。你竟然還笑的出來。”不僅是這個人,包括很多路人對李明這時笑出聲的行為都投去憤怒的眼光。


    “不是……”笑到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的李明伸出一支手擺了擺。好容易才止住笑的李明站起來說:“大家放心,我很愛國。你們看呀,新聞裏剛剛說了日本占領釣魚島,就不讓播了。現在卻出現日本投降的畫麵。這如何不可笑,原來當年打敗日本就是第八路軍,其它路軍都在後麵放風呢。”英明?還不知道誰毫無廉恥。


    英明一詞,就算是從別人口出說出,你都還要想想別人是褒義還是貶義。從自己嘴裏說出自己英明,那隻有唯一的可能——貶義。就算是中國民間第一智者的諸葛亮,曆史的評價中還有剛愎自用的評論。而如今卻有人自說自誇說自己英明?


    “抗議日本強占我釣魚島,日本人滾出去——”


    “停止購買日貨,停止為日本企業工作——”


    “軍隊立既出發,收複釣魚島——”


    “進攻東京,血洗日本,報南京之仇——”


    “……”


    學生總是一個國家最熱血的存在,在“袁世凱二十八條”、在“9.18”、在“7.7”、在……正是這些熱血的學生發出的中國最強的聲音,也因為這此學生們的前赴後繼。才讓中國在日本的侵略麵前屹立不倒。但是這些學生們熱血為國的遊行,卻遭到了來自本應是出現在釣魚島保衛國土的軍人的阻止。


    “停止遊行,沒收所有標語和工具。所有人員立刻全部散去。這們這是在違法,否則以非法遊行罪就地逮捕。”一個肩上抗著星星的人指揮著部隊開始收繳著標語橫幅。


    “你們憑什麽這樣做。你們無權收繳我們的東西,你說我們違法,我們違反了哪條法律……”學生們在反抗,收繳的士兵跟本無心與學生卻爭搶,不少已經收繳來的標語反被學生搶了迴去。


    將軍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後說:“你們違反了遊行集會法。法律規定凡是遊行集會,須將內容和路線向政府報備並得到批準。你們有嗎?如果有拿出來,我立刻帶人走。”


    一條幾十年前早已被人遺忘的法律在這一刻發揮了重要的做用。學生們拿不出來。


    “我也不想為難同學們,也請同學們配合一下。讓我帶走所有東西,你們自行離去吧。”將軍也有些為難,遊行必須阻止,東西必須收繳,這是命令。但他也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所以選了個折中的方式。


    “我們就是不交。”三個女生學走上前來,雙手相互挽著。


    “那就對不住同學們了。”將軍抬起了手,士兵們舉起了槍。將軍的手重重的揮了下去:“強行收繳。”


    “你敢——”突如其它的聲音震住了將軍,將軍大聲問道:“是誰?”


    “是我。”李明推開包圍的官兵,走了進去。麵對指著自己的槍口,李明卻直直的盯著將軍:“槍,本為抵禦外侮保衛國家的利器。如今將軍卻讓它指著自己國家的人民,請問將軍,你的軍隊這是在抵禦外侮還是準備在遭到反抗之時屠殺本應是由你們保護的國民現在的阻止你升官發財的敵人?”李明環顧四周大聲說道:“還不放下你們的槍。”


    所有士兵的槍口全部下垂。李明以為自己的大言大義說服這些軍人,其實李明自己都沒注意,真正讓這些人放下槍的卻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不容置疑的氣勢。那是高高在上、一言九鼎、掌握生殺大權的氣勢。


    李明的話可惟誅心之言。如果是抵禦外侮,那就是把軍隊推到人民的對立麵。如果是阻止升官發財的敵人,那說破天去,這個將軍都隻能以死謝罪。


    將軍看著架著攝影機的記者,麵對逼人的氣勢,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何理的解釋。隻能說:“我是軍人,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在職。我得到的命令是阻止遊行並收繳反動標語。”


    “反動標語?它反了誰又動了誰。可笑之極。”李明笑了:“軍人,無論對錯都應服從命令,本無可厚非。可你們是軍人嗎?不是。軍人當保家衛國,軍人當收複失地。如今釣魚島被日本所占,軍人在哪裏?軍人都在鎮壓自己學行的嗎?我呸,當你們把槍對準自己的國民那一刻起,你們就不是軍人。你們隻是土匪,是流氓,是帶著槍的家丁奴才。你們配不上軍人這個高貴的名字。”說完,李明反手一掌打在將軍的臉上,一時不察的將軍被打翻在地。李明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還不快滾。”


    “你tmd怎麽辦事的,被個小子給嚇傻了。再給你五分鍾,辦不好別迴來了。”將軍身上的對講機發出聲音。


    反應過來的將軍站了起來,一把拿住李明的雙肩:“我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


    士兵們將李明雙手拿住,掙紮中的李明感覺到了左肩巨烈的疼痛。“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我!”李明突然坐了起來。耳邊傳來了輕聲的唿喚“皇上?皇上?”


    李明定睛一看,床前是光緒的生母,是林聯輝,是寇連材,是柳眉。這些人似乎都那麽真實,似乎也如此虛幻。李明抬右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隨後就抱著自己右臉:“真tm疼。”


    “皇上,您這是怎麽了呀?”光緒生母婉貞淚如雨下:“林大人,快給皇上把把脈。”


    “不用,朕很好。”光緒打開了大門走了院子中間,深深的歎了口氣大聲說道:“無論真實還是虛幻,這才是我的世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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