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殷紅的夕陽照在海麵上,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sè雲朵。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遠處飄動的去朵,就像紅裝少女般的熱情舞動,如夢如幻。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夕陽西下,大地沐浴在餘輝的彩霞中。劉公島的碼頭上,北洋水師官員整齊的排列著。水師提督旗早已被取下,折的方方正正。光緒雙手捧著水師提督旗,走向雙膝跪在地上的琅威理。光緒輕輕的將水師提督交到琅威理高舉的手上。語重心長的說:“琅督旗,朕將大清的水師就交給你了。凡事多於李中堂商議,如遇事不決,可直接奏於朕前。”


    “微臣自當竭盡全力。”


    “拜托你了。起駕天津,李鴻章隨行吧。”


    光緒這一走,北洋水師就算是定案了。有人歡喜有人憂。就高興是當然是琅威理,他如何也沒想到,這次重迴北洋,光緒可當著所有水師官兵的麵將水師提督旗交給他,這可是為他爭足了麵子,昔ri撤旗事件將不會再重演。這次可是實受。他在寫迴國給妻子的信中有這樣一句話:“我本以為這次迴到清國的北洋水師不過是英國zhèng fu為了能夠順利拿下清國的鐵路,又一次的政治交換而已。在來的路上,我還擔心在不久的將來會再來一次撤旗事件。我從來沒有想過清國的光緒陛下,會用這樣的一種方式為我正名。從現在起我就是明正言順的清國北洋水師提督。我將會用心將這支耗費我無數心血的艦隊訓練成為遠東不弱於大英遠東艦隊的又一支海上勁旅。如果三年後清國的皇帝陛下真的會購置新的戰艦的話。”他還在信中說道:“親愛的,清國的皇帝陛下送給我一套大房子。還說,如果你再不來的話,他會為這套房子找個女主人的。親愛的,我還是希望你能成為這套房子的女主人。”


    琅威理在撤旗事件發生迴國後,曾逢人訴說其在華受辱。結果她的妻子將這封信給她的好友看過後。消息傳到了《泰晤士報》的一位記者耳朵裏,經過對琅威理妻子的采訪後,第二天的《泰晤士報》專門刊登了一片評論,講述了此次琅威理在華的經曆並刊登了部分信件內容。並且說到:1890年的香港撤旗事件,不過是北洋水師中的一小部分人為了自己的權利做出的事件。並非清國高層官員所指使。並對於女主人事件大加調侃。自此,光緒的名字讓眾多英國平民所知曉。而琅威理的妻子也在一片調侃聲中坐上了前往清國的輪船。而這件事也通過英國的駐華公使館傳迴了國內,竟讓很多的議員對光緒產生了好感。當然這所有的一切光緒本人並不知曉。


    北洋水師中另一個也很高興的就是劉步蟾了。丁汝昌的離開,就意味著他是北洋水師中的第一人了。皇上不是說了嗎,非戰時,以琅威理為首。那真打起仗來,那不就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員了嗎。高興之餘的劉步蟾當天晚上就請琅威理及各艦管帶喝酒。明麵上說為琅提督接風。實則是給琅威理道歉來了,撤旗事件可是他先搞起來的,不管怎麽說現在還是非戰時,更何況琅威理還可以直接呈奏皇上。還是討好一下琅威理吧。


    至於丁汝昌隻是有些失落,在官職上說是平調,必竟水師陸戰隊還沒影。對於原來水師中眾人以他不懂水師為由總是不服氣來說。能由自己親手組建一支新軍也算是皇上對他的另一種恩典了。不管怎麽說,組建陸師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再說了就如皇上所說,當今大清既懂水師,又懂陸師也就他一人。丁汝昌想想,也就想通了。


    對於沒找出炸藥包的林泰曾心中就直唿僥幸了。按律,就是砍了他的頭也不帶喊冤的。如今不過隻是革去了他左翼總兵之職,還繼續留任鎮遠號管帶,已是皇恩浩蕩。下次……不,不能再有下次了。以後要仔細點,不能再讓人偷偷摸上了軍艦。三個月後的安保比拚,那可就真的要砍頭了。如麽吧就交給就像紅裝少女般的熱情舞動。


    鄧世昌他本也應該高興的,可此時他的心中有些糾結。雖然還是帶著致遠號,可職務上是升了左翼總兵。也算是北洋水師第三人。也算是高升了。可皇上一句:不論何時何事,給朕活著迴來,就是死,也要死在陸上。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皇上會算卦?沒聽說呀。


    方伯謙可就真的鬱悶了。皇上說自己:不得命令敢擅自撤退者,全艦官兵抄家。我方伯謙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英國海軍優秀畢業生,北洋水師中軍左副將。也是有誌強大大清水師的官員。憑什麽皇上看我一眼就認定我會在戰場逃跑。難道我長的一副逃跑像。關鍵是方伯謙迴去後還真的照了鏡子。


    馬小六本名馬仁山,因為在家中排行第六,所已大都叫他小六。本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國最底層的平民。家境平寒,在這家天津新開辦的大生成衣廠做一名最普通工人。每天在機器的噪音和滿天的線塵中賺取可憐的那一點薪水來養家糊口。而今天有些不一樣了。因為在張廠長的引領下,一個年級與他相仿的年青人正和他交談。


    “聽張廠長說,這廠子裏大大小小的活你都能做的下來。到是個多麵手呀。”


    “還行吧。”馬小六憨厚的笑了:“家裏祖上就是個裁縫。因此這廠子裏的活都能做些。”


    “這樣呀,到是有個好底子,怎麽沒在家裏做呀?”


    “家裏人多,就靠父親開個小裁縫店不夠養活的。俺在家裏最小所以就出來做工。多少能補貼點家用。”


    “那我問你,這種樣式的衣裳,如果是你一個人一天能做幾件?”


    “小的一個大概能做上十一二件吧。”


    “那如果單讓你隻做衣領或隻做者其它一部分一天能做幾何?”


    “那可多了,一天做個二三十不是問題。”


    “張騫呀,我想這樣來辦。你看呀,將衣服分拆為開了,每個人都隻做一個部分,在最後才一起縫合在一起,這樣同樣的多人手在同樣的時間內就能做出更多的衣服。這叫流水線生產。不知在此能否實行下去。”


    張騫粗略的想了下:“少爺此法甚好,這樣工人隻須會做一樣。就算是從來不懂製衣的人隻須稍加訓練便可以工作了。”


    “但此法就一要點,每件衣服的每個部分都要做的一模一樣,這樣最後縫合出來的成衣才不會出現問題。這樣吧,你找些人先捉摸著辦起來。我迴頭也寫點看法給你參考參考。對了小六呀你識字嗎?”


    “不識的,家裏窮讀不起書。”


    光緒歎了口氣:“是個好苗子,那你想讀書嗎?”


    “俺不想,讀書要花好多銀子。”馬小六憨厚的撓了撓頭:“再說俺爹也不識字,不是一樣是個裁縫。”


    得過且過的思想就是這樣。能滿足當前就好。光緒搖了搖頭:“你現在應該是二兩銀子一個月吧。如果說你能識字了我讓張廠長每個月加你一兩銀子,那你願意學嗎?當然教你識字是不要錢的。


    “真的嗎?那俺去學。”


    “張騫,這樣吧。以後廠子裏每工作六天就停工一天,可不是休息。你找此教書先生來在停工的這天教大家識字讀書。每個月進行一次考核。通過者給他們加薪二成。對於像小六這種多麵手可以多加點,就是加上一倍也沒關係。你具體把握吧。”說完光緒就向前走去。這話在馬小六耳朵裏聽到,心裏高興呀。學會識字每個月就能多拿一兩銀子可是實實在在的。


    “少爺,這樣一來廠子裏的開銷就增大了。這短時間內恐怕是不僅賺不到錢還要往裏麵貼呀。”張騫這樣說是有道理的。廠子辦起來也轉動了。可接的單都是皇上下的。如今皇上還要給工人加薪,不貼怎麽成呀。那皇上想要靠廠子賺錢養軍就不可能了。


    “都是這想法。”光緒看著大家都在點頭:“雖然少爺我沒錢,也很須要用錢。你們呀記住,皇室企業本就不應該與民爭利。應該以為國家培養人才為第一目的,賺錢才是其次。”說到這光緒停了下來,突然擺了擺手:“說這些幹麽,這都還太遙遠了。當前還是以賺錢為主呀。這教書識字的事還是要進行下去,不是有句老話嘛,再窮不能窮教育。就從這開始吧。”有這句老話嗎?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他們哪裏知道,這句話在後世才會老話,現在光緒才是第一個說出來的人,不過大家都記住了這句話。


    光緒說完依然在廠子裏麵四處觀看,張騫及廠子裏的大小工頭亦步亦趨的跟著,並不停的為光緒解釋著疑惑。光緒輕輕的咳嗽了幾下:“我說張騫這廠子裏的灰也太大了吧。這樣下去工人的身體哪能受的了。你給每個工廠人都發個口罩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本少爺可不想,一個身強體壯的人進我廠子裏的,最後帶著一身病離開。那可是有損yin德的。不看了不看了,灰大的有點受不了。”


    經理辦公室內,對於打開產品銷路以便於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實現盈利,眾來各抒己見。但終沒能找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張騫在談到現今國內市場都是洋貨,而且洋貨價錢低,質量也好。讓國貨難以為維。要想改變所須之時間怕是不短。


    光緒突然說了句:“官商勾結呀,自古來商人想要賺錢不和官府勾結上,哪裏賺的到錢。這麽優秀的傳統怎麽不用,要記住,你們的後台大老板可是皇帝。”


    “那麽吃驚幹什麽。”光緒對這些人的表情不屑一顧:“隻是至於政策上要怎麽處理,這就有勞中堂大人了。另外朕親自出麵幫你宣傳。這事就交給朕了。”


    “皇上,這麽做不合適吧。”李鴻章可是嚇了一跳。雖說官商勾結自古如此,可這麽明著說出來還要幹。皇上這可是千古第一人呀。


    “錢,隻要能賺著錢一切好說。沒錢什麽事都做不了。總不能讓北洋水師連訓練的炮彈都買不起吧。這事就這麽定了,你們迴去多想想。另外李鴻章你安排下,朕再去趟上海,順便看看江南製造局。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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