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明亮的閃電從天而降,照亮了夜晚的天空,雨點紛落。běi jing郊外的一個小酒吧內,稍顯瘦弱的李明一個人喝著悶酒。


    當他發現麵前已經沒有酒的時候,抬起頭,用已經通紅的眼睛看著吧台。說了來這裏的第一句話:“唉夥計,拿酒來。”


    “先生,你喝多了,須不須要我打電話叫你朋友來接你?”


    “怎麽?怕我掏不起錢?”李明掏出錢包摔在桌子上:“我隻要酒。”


    “先生,您真的喝多了,我想您應該迴家了。”


    “家?沒有了。在這個城市裏隻有我一人。”李明抱頭趴在桌子上。就在當天的下午,從大學起戀愛八年正在談婚論嫁的女友,毅然離他而去,搬去那個老男人家去。


    “八年了,八年的感情也抵不過錢的誘惑。我是沒錢,我也沒什麽本事。但我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給了你,相信你,寵愛你。我對的起自己的良心,我對的起你。”自言自主的李明搖搖晃晃的朝外走去,門外大雨漂泊。


    “先生,你的錢包。”


    “謝謝。”


    傾盆的大雨落在李明身上,冰冷的雨水似乎清醒了李明的頭腦。是呀,畢業四年了,自己還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機械工程師,每月那幾千塊錢也就夠用而已。女朋臨走前的話依然在耳邊迴蕩“錢又賺不到,房子你又買不起,難道你要我跟你一輩子都住在出租房裏嗎?他是個老男人,可他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在我受氣的時候他會像我的英雄一樣保護我,你呢?就你那小身板打的過誰呀。”


    言猶在耳,“我也想成英雄,我也想成為富翁,理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杆。”李明的臉上他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女人而哭泣。”


    “轟”又是一道閃電,隻是李明沒有注意到,這道閃電正向著他的方向撲來。


    “嗚,我的頭好痛呀。看來昨晚是喝的太多了。”眼前是一個明黃sè蚊帳,雖然和自己用的不太一樣。外麵陳設各種jing美器具,木製結構的房屋,一種古香古sè油然而生。明顯是大戶人家,要不這年頭還有誰用木頭蓋房子呀。


    “不會是我昨晚被哪個好心的美白富撿迴家了吧”李明慢慢坐起來思想yy中。


    “吱呀”門被推開了,出現在李明眼前的是,一個老男人戴著大沿帽,穿著大馬褂,看到他坐起來的時候用公鴨般的嗓子迴頭說了句:“皇上醒了。”露出在老男人後麵的那根辮子。


    李明慢慢的摸向自己腦袋後麵,摸到了同樣的一根辮子,死勁的拉了一下。“我插,這真tmd狗血”這是李明再次昏迷前的最後意識。


    當李明再次醒來已無可耐何的接受現實了,雖然穿越這種很狗血的事會給自己碰到,那也要認呀。房間裏全是人,隻有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他麵前。不過他現在心情不好。都說皇帝**美女如去,隻是現在坐在他麵前,抓住他的手正在哭泣的女子長的實在令人抱歉,最惱火是還人叫他皇後。


    李明整理了下思路,組織好語言:“皇後不要哭啊,朕不是好好的嗎?這是怎麽迴事?”李明坐起來,輕聲安撫這個皇後。雖然他不知道這是皇後是誰。


    “皇上,前幾ri大雨淋著您了,您便一病不起,這不是已經昏迷三天了。才剛轉醒快。躺下休息。龍體要緊”


    “無妨,朕想下去走走,朕還沒那麽嬌弱。”


    庭院內,冬天的寒冷還沒有過去,但樹木已經綠了。李明慢慢踱步,看著最具中華特sè的院落,感歎到:“還是古代好呀,天是藍的,水是清的。空氣還是有泥土香的。”


    “皇上,您是怎麽了,如此話語”


    “沒事,今兒是怎麽ri子呀?具體點。”


    “今兒是光緒十八年二月初四……”


    “什麽,光緒十八年,1892年!”不是一般的吃驚呀,清末呀,是個中國人都知道,兩年後的甲午使中國徹底的淪為半殖民地,各國列強在中國的身體上吸食中國的血液,特別是ri本,它用中國的血肉養大了自己,然後用更大的胃口想鯨吞中國。


    1884年清zhèng fu在中法戰爭中借著打垮了一屆法國zhèng fu的虛火,贏得了寶貴的十年發展的時間,北洋水師、漢陽鐵廠也在此期間內成立。洋務運動也在此期間內達到高cháo。可惜的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希望利用西方資本主義的某些長處來維護封建**統治,通過行政保護,壟斷市場,壓製民辦企業。官營企業內部實行**管理辦法,人浮於事,效率低下。zhèng fu創辦,財政補貼,**叢生,浪費嚴重。同時,洋務運動處處受到頑固派的阻撓和破壞。甲午一戰,使得所謂的“同治中興”變成了一個笑話。


    這時中國表麵看有jing銳淮軍,世界第六、亞洲第一的海軍艦隊。可他李明知道這不過是表麵光的事情。2年後的甲午ri清戰爭徹底算得上是拔下了清朝的最後一條內褲,從此國將不國。之後五十年裏再無尊嚴,付出了上億生命,還是被圍困在那第一島鏈內。


    “皇上?”


    “沒事,隻是心裏頭有點亂,靜靜就好了。”李明的目光對著隆裕,投以微微一笑,對她的關心表示感謝。雖然隻是嘴角一動,隆裕卻已經感受到了,這是5年來所罕見的。她的蛾眉微微一揚,為皇帝對自己態度的柔化而感到萬分愜意——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5年來皇帝對她的冷若冰霜。


    在身為皇後,她既不得寵,在宮中也不甚得慈禧這位姑母的歡心,平ri與諸命婦王妃見麵時也不太有威信。這次之所以能守在皇上身邊,還是在太後那求來的。


    “奴才叩請皇上金安。”門口一個赭黃臉,高顴骨,腫眼泡,大鼻子的老太監跪也下去。


    “免禮,你是……?”沒能看清臉,再說了就是看清了他李明認識誰呀,人家穿越都能帶著穿越後本體的記憶,可就他什麽都不記得。


    “奴才李蓮英。”那老太監迴了一句話,到是讓光緒吃了一驚。


    “喲,李蓮英,李諳達!李公公快快請起。”光緒忙往前走了幾步,同時雙手在空中虛托一下。


    李蓮英是誰呀。清末慈禧時期紅的發紫的總管太監,被人們唿為"九千歲",是最有權勢的宦官呀,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呀。李蓮英原名李進喜,蓮英是由慈禧起的名。幾十年來,慈禧身邊的奴婢換了一茬又一茬,善解人意的,除了安德海就隻有李連英了。李連英是個十分聰明乖巧的人,他從中明白了應該如何擺正主子和奴才之間的關係。李連英不僅學會了揣摩主子的脾氣和愛好,千方百計地討主子歡喜,還能時時處處謹慎小心。隨著慈禧ri益大權獨攬,李連英的聲望地位也變得顯赫起來。李連英31歲時,就已經可以和敬事房大總管(清宮太監總頭目)平起平坐了。墓誌銘中說他“事上以敬,事下以寬,如是有年,未嚐稍懈。”也就是對主子恭敬,對下屬寬厚,多少年來不敢鬆懈。這也算是李連英成功的秘訣吧。不過呢,李連英雖受慈禧恩寵,卻始終未能離開慈禧,當上敬事房大總管。是慈禧不願、李連英自己不願還是有人從中作梗,就不得而知了。


    “老佛爺聽聞皇上醒了,就讓奴才過來給皇上請安。”


    “有勞李公公了,且先迴稟親爸爸。”李明頓了頓:“這個,朕才醒來,身體還虛,未能向親爸爸請安,這人要是病了,真是……”叫個女人做親爸爸,李明是不明白什麽道理了。


    “奴才理會的。”


    “朕有些倦了,想一個人靜靜。其它人就不要跟進來了,對了給朕準備紙筆,最好是西洋的那種硬筆和裝訂成冊的空白本子。”說完不再理會其它人一個人走進了房間。


    中國在之前近兩千年的時間裏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但到了19世紀90年代,它的這個位置被美國所取代。”中國gdp被美國超過的確切時間,是中ri簽訂《馬關條約》的1895年。從1840年開始,作為世界最大經濟體的中國卻在對外戰爭中連續失敗,領土ri益縮小,國際影響力ri趨低落。中國喪失了約12%的國土。無論從任何意義上,晚清的中國都不是一個強國,而是一個屢遭侵略、屢屢割地賠款的弱國,還是一個主權不完整的半殖民地國家。


    當李明關上房門,一個人看著這一百年前的建築。“好吧,既然上天讓我再重來一次,讓我做到這個位置上。那就不能再讓華夏一族經曆那樣的痛苦。也許我沒那麽大的本事,但我會盡力為華夏一族爭取一個廣闊的生存空間。”李明默默的想著,對自己說:“李明已經死了,現在活著是光緒是愛新覺羅載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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