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色的刀鋒貫穿了炭治郎的心髒,曾經那個溫柔的紅發少年終於在臨死之前恢複了身為人類時的記憶,也明白了曾經的自己到底犯下了怎樣的錯誤。“抱歉了……義勇先生……”鬼的血也是紅色的,炭治郎閉上了眼睛,將頭靠在了富岡義勇的肩膀上。“為什麽直到現在才記起來呢……”鬼舞辻無慘在炭治郎的體內驚恐地大喊著,讓炭治郎趕緊使用鬼的能力治愈。“等一下!炭治郎!你可是完美的鬼啊!為什麽要自願死在那個家夥的手中!?”鬼舞辻無慘哀嚎著,眼睜睜地看著富岡義勇向炭治郎伸出手,將他拉出了這片黑暗。他抱住了炭治郎的身體,不允許他丟下自己去往富岡義勇所在之處。“不要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炭治郎!”鬼舞辻無慘在炭治郎的血肉之中,與他度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孤獨的他早就已經將炭治郎視為了自己的所有物。然而炭治郎依然渴望著自己的記憶,他甚至為此來參加了聖杯戰爭,並且再一次遇到了富岡義勇,並且最終找迴了記憶,甘願死在富岡義勇的刀下。鬼舞辻無慘最終還是一敗塗地,就連最後,也不曾得到炭治郎半點的目光。炭治郎的身體開始不斷地化為流沙,而富岡義勇的身體因為失去了禦主而化為了淡金色的光粒。saber組的禦主和英靈,一同退場。而archer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命令下,解決掉了織田作之助的從者弗蘭肯斯坦。現在剩下的英靈除了archer外,隻有法老王與安倍晴明、以及assassin百貌哈桑了。聖杯戰爭的最終勝者,大概會在這些人之中出現。隻是安倍晴明的大部分靈力都用於解決魔化的石距上,而assassin被京極夏彥操縱著攻擊著安倍晴明,這大概是蘆屋道滿的執念了。而法老王則追著assassin打,戰場上一片混亂。archer與陀思妥耶夫斯基隻需要耐心地等待著,用寶具解決掉其中實力最盛的法老王,那麽陀思妥耶夫斯基便可以成為此次聖杯戰爭的勝者,獲得萬能許願機了。——如果archer沒有背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陀思妥耶夫斯基archer的幾乎是在被archer背刺的同時,將手掌放到了archer的身上,異能力【罪與罰】發動,這本該瞬間奪走他人生命的異能力,在英靈的身上卻隻體現出了重傷。陀思妥耶夫斯基後退一步,傷口隨著他的動作湧出了更多的鮮血,將他雪白的大衣染紅了一大片。“你果然發現了啊。”俄羅斯人微微地笑了起來,紫色的眼中荒蕪一片。“不愧是抱著理想走到末路的人類啊,你大概是所有英靈中最特殊的那一個吧。”英靈衛宮冷笑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冷冷道:“就算是我這樣的反英靈,在知道你得到聖杯想要許什麽願望後,也不可能讓你成為聖杯戰爭的勝利者吧。”“真可惜。”陀思妥耶夫斯基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你所渴望沒有戰爭,沒有饑餓,沒有痛苦的世界,明明這個願望與我的願望是一致的啊。”英靈衛宮並非曆史傳說中的英雄豪傑,他本是隸屬於阿賴耶識側的英靈,與阿賴耶識簽訂了契約後,死後成為星球的清道夫,維續著人類的存活。然而夢想是拯救的英靈衛宮,在死後卻一直做著不斷的殺戮。“嗬,消滅所有的人類,世界的確和平了——但那並不是拯救!”英靈衛宮啞聲道。“我不會讓你得到聖杯的!”archer畢竟是英靈,即便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異能力的確殺傷力巨大,對於他來說尚未達到致命的程度。受了重傷的英靈與帶來死亡的異能者,到底誰會勝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目光平靜地看著強弩之末的英靈衛宮,用僅剩還能動作的手,握著長劍朝自己襲來。“被選中的非凡人物為了新世紀的生長,有超越現行社會規範的權利。”說著這番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淡淡地笑了。耀眼的白芒吞噬掉了這一片區域,英靈衛宮被自己的攻擊所波及而消失,但是早有準備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卻是被後手利用瞬間移動的異能,從這個城鎮離開了。除了留下狼藉一片的橫濱城,以及高達數億的財政修理損失費外,聖杯戰爭一如出現般悄無聲息地結束了。最終獲得了聖杯的是幼小的灰狼,灰狼並未許下迴去故鄉的願望,而是唿喚迴了兔子(心髒)的靈魂,讓他複活了。帶著複活的兔子,灰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安倍晴明將全部的靈力耗盡,召喚出了他的百鬼夜行,在稀世的陰陽師全開的能力下,就算是詭計多端的京極夏彥,也不是對手。“下一次,真希望能夠與行人君在更加悠閑的條件下相遇啊。”安倍晴明因為靈力用盡,身體而逐漸虛化,他歎了口氣,隨後朝膚色蒼白的青年微笑道。“同感。”綾辻行人點了點頭,不過至少,給他帶來無數麻煩的京極夏彥被徹底封印,再也無法出來作惡,這也算是這場騷亂之中的意外之喜了。………………盡管麻煩的聖杯戰爭結束了,但事後的收尾與情報的管製依然還在繼續,不過那便是政府機構和異能特務科的工作了。喬書亞到底提前過上了悠閑的生活,不是沒有其他的勢力試圖再探他的底細,但不管是歐洲的‘鍾塔侍從’,還是北美的‘組織’,都無法突破那移動城堡奇特的門扉,來到喬書亞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