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壞處也是很明顯的,一來用思維覆寫這個開掛的能力,是讓卡塔庫栗並非自願留在他的身邊,難免會遭受到非議,二來則是卡塔庫栗的異況瞞不住其他人——畢竟誰都知道夏洛特是一個以家族血緣關係而緊密聯係起來的海賊團,卡塔庫栗如果轉而效忠臣服莫裏亞蒂教授,旁人一看就隻有有問題。如果教授這種可以隨意改變人心的能力傳出去了,那他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畢竟沒有人會願意在不知不覺中淪為他人的傀儡,忘掉自己的親人,為敵人所用。考慮到這個影響擴散開來的後果,喬書亞也隻能忍痛放棄了昧下卡塔庫栗作為自己另一個義子的想法。畢竟思維覆寫雖然好用,但是喬書亞也不可能把所有見過卡塔庫栗的人都清洗一遍記憶,就為了讓卡塔庫栗順理成章地成為自己的義子。想清楚後喬書亞也不再糾結了,他琢磨著過幾日就給夏洛特那三個人下暗示,讓他們把在這裏經曆的記憶模糊化,然後再把他們送走——雖然不知道係統出品的卡麵能不能敵過這個世界的記憶惡魔果實能力,但防備於未然是必須的。幸好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最為關鍵的東西都沒有讓他們接觸,即便日後那個吃下了記憶果實的夏洛特·布琳真的抽出了他們的記憶進行檢查,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布局。不過很快,交由卡麵ssr迪亞波羅麾下的情報組便傳來了消息,夏洛特·玲玲派出使者從新世界帶著大量貴重的禮物,來到了偉大航道前半段,目的恐怕是想要與教授聯姻。喬書亞挑了挑眉,倒是覺得剛好,也省下了自己還要派人手把這三個夏洛特送迴新世界的功夫,但是其他知道了這個消息的人,可就沒有喬書亞這麽淡定了。“那女人以為她是誰啊!教授怎麽可能會和她聯姻!她自己長得又胖又醜,生下來的女兒也一定醜得不堪入目!”多弗朗明哥坐在自己親衛隊的中間,大聲地宣泄著自己對夏洛特·玲玲的不滿與憎惡。實際上夏洛特·玲玲並不算醜,年輕時的她甚至稱得上是颯爽美豔,但是嗜甜的習慣讓她在步入中年之後老得很快,曾經積聚下來的熱量一口氣爆發出來,讓她發福得厲害。不久之前加入了親衛隊的托雷波爾卻是在思索了一番後,開口道:“呐呐,多弗,我們絕不能讓夏洛特女人生下教授的孩子——這也是為你的利益考慮。”“一旦教授和那個夏洛特女人生下了孩子,多弗你的地位就會變得尷尬起來。”“教授絕不會和夏洛特聯姻的!”多弗朗明哥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怒氣衝衝地說道。如果托雷波爾不是曾經在他落魄的時候幫助了他,讓他得以遇見教授,恐怕多弗朗明哥此刻就會要動用能力懲罰他了。“多弗,托雷波爾的意思是,夏洛特家族很有可能會為了籠絡教授,而把她的女兒‘送給’教授。”迪亞曼蒂理解了托雷波爾的擔憂,畢竟他們流浪得多,見得也多,而作為男人更是能夠察覺到夏洛特·玲玲送給女兒成功後的威力。“真正的聯姻教授或許不會答應,但是如果是單純地送女人呢?如果一個在新世界赫赫有名的大海賊,舍得將自己的女兒送給你當情人,是個男人都會感動地收下吧?”迪亞曼蒂麵容嚴肅地說明這並不是僅僅一個單純的事件,而是關乎到他們以後的利益與立場。“妻子與情人是兩碼子事,而情人是夏洛特家族的女兒,這也會讓教授的地位更加牢固——而一旦夏洛特的女兒來到了教授的身邊,那夏洛特可以間接影響教授的手段就多了很多。”“別忘了,教授終究也是個男人,而男人從來都很難過女人這一關。”“到那個時候,以義子身份站在莫裏亞蒂教授身邊的多弗,你的位置就會很尷尬了。”“倘若莫裏亞蒂教授想將這個彭格列組織傳給你,但夏洛特·玲玲可以用你沒有繼承教授的血脈這一點,以外戚的身份借助那個生下來的孩子上位。”“再者說,如果送過來的夏洛特女人心思深沉的話,她也有可能以自己的能力在彭格列攫取權利,排擠多弗——這樣一來如果萬一教授出了什麽事,那麽接任首領之位的,比起身為義子的多弗,她作為教授的女人又有夏洛特家族作為後盾,以此將彭格列奪取,也不是不可能。”“那這樣一來多弗豈不是危險了嗎!”迪亞曼蒂失聲唿道。托雷波爾點了點頭,說道:“所以我才會讓多弗把你們都喊過來,商討此事。”多弗朗明哥聽著托雷波爾的分析,背後籠上了一層微微的冷汗,察覺到了這次事件背後自己岌岌可危的立場。但奇怪的是,冷靜下來分析自己該如何阻止這件事發生的多弗朗明哥,卻是發現,比起他自己以後的地位與權力可能會受到影響,他更加無法容忍有女人可以獨占教授的懷抱、教授的目光、教授的誇讚——隻要一想到那個不明麵目的夏洛特女人可以光明正大地時刻陪伴在教授身邊,甚至分享自己無法踏入的夜晚,多弗朗明哥的內心就有一股可怖的毒火在焚燒,恨不得用□□殺那個可惡的女人,再將這個可憎的世界都一並焚燒殆盡!忠誠於多弗朗明哥親衛隊的剩下三人也從托雷波爾的分析裏得知了此事的嚴重性。維爾戈道:“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權利,想要不動聲色地破壞這場聯姻有點困難——如果教授發現了的話……”一想到莫裏亞蒂教授發現了他們動了手腳,就連最老謀深算的托雷波爾也打了個寒噤。“如果被發現了,就說是我的主意。”多弗朗明哥果斷而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他唇邊的嘴角咧開了深深的弧度,顯得冷靜而瘋狂,這讓這個身穿酒紅色西裝、打扮與莫裏亞蒂教授相似的金發少年有了日後地下世界‘joker’諢名的影子。“萬萬不可!如果因此教授對多弗你產生了嫌隙,彭格列這麽一大塊肉就要落到別人的手裏了!”托雷波爾叫了起來。“彭格列?就算沒辦法得到彭格列也無所謂吧,在來到這裏之前我們已經一無所有!失去了至高無上身份與地位的我,以及沒有家鄉到處流浪的你們——在教授身邊的這段時間,我們難道不是得到了更加重要的東西嗎?!”“——眼界與實力!在這片海域重新創建一個嶄新的勢力,難道我們做不到嗎?”多弗朗明哥墨鏡底下的眼睛閃現著瘋狂的野心。“況且現在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莫裏亞蒂教授也不一定會為了那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女人懲罰我!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麽我們今後的行動可以開展得更加順利了!”多弗朗明哥擲地有聲,讓在場的其他四人都陷入了沉默的思索。多弗朗明哥這番野心勃勃的發言說服了托雷波爾,畢竟如果任由事態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倒不如主動出擊,將局勢進展把握在他們的手裏。商討了一番該如何解決掉夏洛特的女人,拍定了方案後,親衛隊便逐次地離開了多弗朗明哥的房間。唯有與多弗朗明哥年紀相符的維爾戈,在最後離開時猶豫了一會,還是停下了腳步迴過頭開口問道:“多弗,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確定好了解決方案的多弗朗明哥,鼻子裏哼著教授偶爾會彈奏的曲子,口中懶懶地迴答道:“你問吧。”“你到底是為了自己未來的利益而去解決夏洛特的女人,還是為了證實你在教授的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維爾戈很想知道這一點,他對於自己隱約猜測到的真實情況有些心驚而不敢置信,如果不問個明白的話,日後會影響到他的行動。“有區別嗎?”多弗朗明哥笑著反問道,他看上去心情很好。“不都是為了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