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隨便怎麽輕視


    “你怎麽就不明白,我根本就不想折磨你!”


    “是嗎?”他反問。


    她微怔。


    “如果我現在真的放棄了,你確定,你會不在意?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確定你不在意?”


    “不在意!”她說的堅定,好不猶豫,以至於讓人感覺到她是如此強烈的想要跟她脫離關係,沒有任何關係。


    他望著她,眼底再度劃過一抹傷痕,手在身側握緊成拳,隱忍著什麽。


    曉水看他這樣子,也很難受,隻是,不願意再說什麽。


    “你走吧,別再來我的公寓了,我想畫畫,你這樣會影響我的學業!”


    “學業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學業重要了!”曉水揚起聲音說道:“學業付出百分之百可以獲得百分之百,全心全意。而你,既不是全心全意,也不會從一而終,你當然比不過學業重要了!”


    她說完,要躲開他。卻感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了迴來,整個人跌入他寬大的懷抱裏。


    “你放開!”


    “我他媽跟你廢話太多了,我發現不好好治你,你根本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楊曉水奮力掙紮,但聲音盡量保持冷漠與蔑視:“肖先生,這是我的公寓,請你放開我。”


    他愣住了。箍著她的手臂也僵在那裏,再度被她的這個稱唿點成了化石。


    再然後,他猛地用力把她抱起來,抱著就往臥室而去。


    門砰的一聲被甩上,她被他摔在了床上。


    他已經開始解衣服。


    曉水被摔得渾身疼,皺著眉怒吼:“肖恪,你混蛋!”


    聽到這個聲音,肖恪笑了,語氣裏終於多了抹滿意的味道:“不是叫我肖先生嗎?怎麽又叫了我的名字,你這個嘴硬的死丫頭,折磨我就這麽好玩是不是?”


    說完,他已經解開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身體和肌肉。


    曉水嚇了一跳,眼神趕緊挪開。“你穿上衣服,你在別人家脫衣服,耍流氓算什麽啊?”


    “你不是別人,你是我未來的老婆!”他也吼了過去。“這三年,沒有我,你就真的過的那麽開心?半夜凍得要死的時候,誰他媽給你暖手腳?”


    曉水體質偏寒,冬天會手腳畏寒,躲在被子裏暖半天才會熱起來。


    跟肖恪在一起的三年,的確,她醒來時,都是在肖恪的懷裏,但每一次都會被他冷嘲熱諷,弄的她像個蕩婦一樣的無恥。


    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幹脆徹底火了:“這三年我過得比跟你在一起的三年好多了。沒有你的三年,我不用晚上做噩夢,不用被折磨的半死還得舔著臉笑。沒有你,我沒有被餓死,沒有去坐台,沒有給任何人當情婦,沒有滾迴老家去,更沒有打過任何的電話找你一次,都是你死皮白賴地過來打擾我,沒有你我的日子過的快樂多了!你心不甘了,你就來攪亂我的生活?你想怎樣就是怎樣?肖恪,憑什麽?”


    她還是氣,她知道她沒出息,她知道她現在應該是不屑,應該是根本不理會他,不能和他置氣,當他是陌生人就好了,可是她就是氣。


    肖恪看著她,眼底一片深邃。


    這個傻丫頭,沒有他沒有程靈波,以楊家的經濟能力,她怎麽可能出來留學啊?隻是,他又怎麽能說的出口,他知道說出來,她的自尊會備受打擊,搞不好會中途輟學。


    “我也告訴你,我就是不會跟你在一起,你太髒了!你禍害了多少女人?你跟我妹妹都上了床,你讓我不計前嫌接納你,這怎麽可能?肖恪,你無恥的把我妹妹都給禍害了!”


    肖恪沒有解釋,關於楊曦,他沒什麽好說的!


    “肖恪,你以為把我騙上你的床,讓我像從前那樣沉淪在你那並不可靠的柔情蜜意裏嗎?簡直是笑話!”


    “嗬嗬--”肖恪笑了。


    “你笑什麽?”


    “我從前什麽時候給過你甜言蜜語了?我給你的都是傷痛!”他幽幽說道,而他的小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從他的笑聲裏聽到悲涼而後悔的意味。“我告訴你憑什麽?憑我愛你!”


    真是瘋了!


    楊曉水想,真的是瘋了!


    她跟他胡扯什麽啊!他說愛她?這可信嗎?這根本是笑話,他愛得是纖黛,可不是她。


    但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解下皮帶。


    “啊--”她趕緊閉眼。“你不要脫褲子!”


    “今晚你是跑不掉的!”他等了三年多,他發現關係如果不能再進一步,他真的會失去她。


    “肖恪,你就算把我給強了,我也不會跟你妥協!”


    “我沒要你妥協,我隻要你感受就好!”接下來,她感到床墊下沉,她要逃,卻被他壓製住。


    再然後,便是他鋪天蓋地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來。


    一雙手用力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曉水再也做不到平靜,用手去推拒著他,衝著他喊:“肖恪,你做什麽?”


    他一翻身,把緊緊地壓在身下,攥住她的雙手放在頭頂,這樣的姿勢,徹底激怒了她,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她自己憤怒得有些可怕的表情。他看著她,說了這三年來心心念念的一件事:“我要跟你做愛!”


    “混蛋!”曉水氣的罵。


    可是頭頂上的這個人卻似乎比她還要生氣,他死死的盯著她,深深的探究她,似乎想要一下子從她的臉上看清這三年來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沒有興趣研究他由憤怒轉向複雜的表情。


    隻是冷冷的看著他:“肖恪,用這樣的方式強迫我,真的很惡心。無論你想怎樣,隻會讓我更加輕視你!”


    他沉默了一會,幽深的黑眸中,湧上柔情。


    他的眼睛很迷人,波光瀲灩看不到底,時而還會有一絲憂鬱的神情,高傲而又憂鬱的白馬王子,如此深情的看著你,想必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更何況她一直一直愛著的人是他。


    “隻要你是我的,你隨便怎麽輕視!”反正這三年來他做的事,沒有一樣是不被人輕視的。


    她一下錯愕,這個男人瘋了。


    而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上她的唇,小心的像是吻著珍寶般,吻得很輕,像是要慢慢地感受著她的存在一樣,萬般的憐愛。就算是第一次,他也隻是粗魯的占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珍視過。


    “水水--”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吻著她,一寸一寸,不著急,溫柔的吻像羽毛。


    她驚愕,緊繃的身體慢慢的淪陷。


    感受她漸漸軟化,他鬆開了她的手腕,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好像在撫摸著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的心底突然酸澀的難受,一股巨大的苦澀,從心裏湧上眼底,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一抬手,她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臉頰上,所有的柔情全部靜止在這一秒鍾。


    他一個激靈,愣了足有一分鍾,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然後吼道:“你以為打了我,我就會什麽都不做了啊?你們女人就是他媽的口是心非!矯情!纖黛都死了,你跟纖黛計較什麽?楊曦是你妹妹不錯,是她自己跑上我的床,我他媽喝多了以為是你,誰知道睡了沒睡啊?你給我聽著,老子禁欲三年,今晚你休想再跑,我要你,現在,立刻馬上!”


    吼完,她一隻手再次禁錮住她,另一隻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她突然一動不動了,矯情?言不由衷,可不就是女人的通病嗎?


    難道要她說,她也想跟他上床,想的要死,可是就是接受不了他心裏她不是唯一,這樣矛盾的心思嗎?


    她的意識慢慢的渙散,任由他一寸一寸的吻著她,竟然產生了幻覺一般,清晰的聽見他柔柔的喚著她,他好像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水水......水水........”


    試圖用炙熱的吻來掩飾他的害怕與不安。


    吻讓她的身體很快在他的身下沉淪。他用他的嘴唇,他的身體百般討好著她。


    時隔三年,他依然技術精湛,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看了多少次的成人頻道,把她花樣百出的折磨了一個遍。


    她哭,他就律動得更加瘋狂。


    她哽咽得噎住氣,他就更用力的吻她。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他就咬住她的耳垂。


    她敵不過他,終於在他的身下,呻吟出聲。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又像隻有激情燃燒的一瞬間。


    當一切平息下來,窗外已經泛白。


    分手後再上床,上的如此的驚心動魄,花樣百出,一夜不曾停歇,身體極致的歡愉過後,內心卻是無比的荒涼。


    跨越了身體的這一關,卻怎麽也跨越不了心裏的這一關。


    人,說白了,很多時候是很賤的!


    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


    無法不愛,卻也無法割舍,又無法心平氣和的相攜相守,那就收起心底的愛,隻沉浸在肉體的歡愉裏吧!


    帶著現實的無奈,未來的迷茫,曉水進入了夢鄉。


    當清晨光從窗戶裏射進來,陽光射到她的臉上時,她不禁被那溫熱的光線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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